“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去歇息着吧!”若是白修齐整日里都待在自己这里,想来旁人瞧见了却也是生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来。
在白修齐离开后,司琴略微有些担忧的说道:“小姐如今对着小少爷所说的话,小少爷如何能听得懂?”她到是觉着若兮这番举动实在是有些操之过急了,毕竟白修齐才那般小的一个孩子,想来对着若兮的话,也只是懵懵懂懂罢了。
“修齐聪慧,自是能够明白我所说的话。”对于这一点,若兮倒也并不如何怪你。
“只是……小姐这般早早地如此教导小少爷,是不是……有些太早了?”这般小的孩子,却也无法让人狠下心来,教导着这般勾心斗角之事。
“我总归是不能一直在府里护着他,若是在不早早地提点着他,怕是日后在我离府后,也只会受人欺辱。
况且,我更是怕他随了惠姨娘那般的性子,只叫人如何陷害都不敢说上半句冤枉的话去。”
若是当真那般,若兮也只是觉着自己大抵会被气个半死吧!
司英与司琴仍旧是觉着若兮此举有些不妥,但一时之间却也找不到什么话来反驳着罢了。
“可……小姐……。”
“也没什么可是的,你先下去吧!”若兮摆了摆手,倒也不与她继续分辨着。
“是,小姐。”
对于白修齐之事,若兮只是想着要让他心里存着一些心机,倒也能够保护好自己去。
他却也是与旁的庶子不同,况且府上就这么一个庶子,老夫人待着自是千宠百宠的,府里头下人,倒也不如旁的府里那般阴奉阳违。
日后,若是府上娶了续弦,当真生下了一个嫡子来,白修齐在府里的地位便也就只会越发的尴尬起来。
若兮原本是想着挑灭碗内的灯火,但听到窗户旁传出来的声音,脸上神情立即凌厉了起来,眼眸狠狠扫视了一眼窗旁,厉声问道:“谁?”手上更是早就已经准备好了衣袖之内藏着的一些毒针,只等着人进来,便就射了出去。
夜昀卿把窗户稍稍裂开了一条缝隙,动作麻利的翻身进来,看着若兮似是有些委屈一般低低叫道:“若兮……。”
若兮微微垂眸,手上原本执着的毒针也是不动声色的放了起来,询问道:“这么晚了,殿下怎么过来了?”
“才几日不见,若兮便就忘了我不成?”夜昀卿拉下面皮,似是有着撒泼打滚的趋势。
若兮略微挑了挑眉眼看着他,似是颇为认真地说道:“殿下说笑了,如今殿下漏液前来,且又是这般小人行径,难免是让臣女心下有些怀疑。
况且,若是传扬出去,臣女的名声怕是也要尽毁了,日后倒还叫臣女如何在嫁人去?”
即便是她与夜昀卿二人有缘无分,她自也是不会拿着自己的事情开玩笑,随随便便的便就把自己给嫁了出去,重蹈上一世悲惨的覆辙。
夜昀卿听着若兮这般话,脸上原本故意露出来的一些无赖神情倒也尽数收敛了下去,反而满是神伤的看着她询问道:“若兮除了我,还要嫁什么人?”似是想要用着这般的神情打动着她一般。
心下倒是不如面上这般轻松,反而只是等着若兮说出是谁,回去便就派人解决了他,竟是敢娶他的人,当真是不要命了不成。
若兮抿嘴隐下了嘴角的笑意,似是不以为意的说道:“任是谁怕是都与殿下无关。”
夜昀卿上前去,伸手直接把若兮揽在了怀内,颇为委屈的说道:“若兮当真这般狠心不成?”
在夜昀卿才刚刚俯身过来时,距离近的倒也是可以清楚的闻到从他身上传出来的清爽味道,耳垂到是有些微微泛红,强忍着羞意,一边挣扎着一边口不对心的说道:“殿下休要这般动手动脚的。”
“我的娘子,为何我不能动手动脚的,嗯?”夜昀卿收紧了手上的禁锢,最后的尾音更是拖得长长的上扬着,听在人耳中倒也是酥酥麻麻的。
如此一来,若兮连带着脖颈上都是一层淡淡的粉红色,看上去便就娇嫩可人。
她身上的如此变化,自是逃不出夜昀卿的眼睛,眼眸不自觉的带上了一些笑意,似是有些控制不住一般,对着若兮早就已经红的似是有些滴血的耳垂附了上去,似是什么极为美味的东西一般,需要细细的品尝着。
“殿下现下到是越发的学着那市井孟浪之人了。
况且若是说着殿下的夫人,却也应当是那李将军的嫡亲妹妹襄阳县主,殿下如今莫不是喝醉了酒走错了府邸,更是认错了人吧!”
原本若兮心下便就有些不快,现下见着他又事这般,自是忍不住心底里的一些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