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势躺进床里, 柔软而舒服, 想到小四与齐董事长的关系,眼睛不由微迷,表示出自己的不满。
想到什么, 言婉惜从包里拿出特别为此准备的香薰点上,之前因为害怕小四不适应, 这会她做的该是多余了。不是怪责小四欺骗自己,毕竟是自己多此一举将她领至销售部, 可是为什么她事后不告诉自己?特别是当两人关系都如此了, 还在隐瞒?害怕别人说自己攀关系、走裙带,可她齐小四知不知道,这种天下人皆知她不知的感觉是何?
将行李一一分开装好, 看着直立在墙边的行李箱, 稍一抿唇,淡笑起身朝浴室走去。雾气让浴室玻璃蒙上一层神秘, 吸引世人朝里探寻, 但里面那人,身上有几颗痣自己都清楚明了,可她心里却藏着太多,多到将她自己都给骗了……
门锁轻动,看着头包毛巾出现的小四, 言婉惜温柔在她眼角落下一吻,侧身进入浴室。
热水从头顶流下,暖暖温度驱走体内冰寒, 也将自己对小四仅有温暖带走。被小四欺骗,不怪不责,心里却愈发出现一阵阵阴寒,枕边人,大骗子,可笑,可悲,无奈……
一个简单洗浴,言婉惜洗了平时两倍多时间,出门见到靠在床头看电视的小四,嘴角轻扬,摆出一位温柔爱人模样,笑着朝小四走去。
伸手为小四将头发擦干梳柔顺,揽着她一同倒向大床。
甜甜微笑,淡淡幸福,似乎有这些,人生也就圆满了许多。小四正在感叹,身上那只正在肆意摸寻挑逗的玉手却坏了小四这番美景感慨,嗔怪的望了婉惜一眼,奈何这一偏头,唇已被人覆上,几个回合下来,齐肆彻底缴械,全身心投入爱之升华中。
一阵翻云覆雨后,齐肆虚弱的朝言婉惜甜美一笑,眼皮微微颤抖,最终还是闭上,沉入到那黑暗却充满美好的梦里。看着怀里恬静可爱的小四,言婉惜伸手轻轻为她缕好发丝,笑着在她眉角、眼角、鼻尖、唇角落下轻吻,人也在这过程中,起了身……
穿好衣衫回眸,望了床上香甜睡着的小四最后一眼,言婉惜带着一脸失望托起行李箱,缓步朝外走去。
轻轻的带上房门,生怕弄醒房里心爱的人儿,她不是在闹性子,毕竟她已不再年轻,耍小脾气的权利早已失去,可她为什么还要离开?因为她需要思考,反省她与小四关系到底如何,日后又该如何走下去。最基本坦诚都无,无论出于何种理由,现在……也该道明,而她——太失望……
出酒店,朝酒店车招了招手,言婉惜回身看了眼所谓的西藏之旅,淡然离去。
曾以为会是一段幸福快乐的旅行,会是巩固她与小四的旅程,谁知道齐董的突然出现,真相的浮出水面,一切的一切都带着谎言与欺骗,心也就支离破碎,难以找到最初中心。
站在火车站门前,来到售票大厅,开口买了张离现在时间最近的火车票,看着手里明早7点去兰州的火车票,言婉惜拖着行李惨然一笑。凌晨一个女人拖着行李走在异乡土地,晚风吹在她单薄的身子上,带起衣角的片片涟漪。
言婉惜看了眼手机里与小四合影,默默退出,按下关机键。
此刻的言婉惜不想受到任何人打扰,只想随意在一个地方落脚,走走停停,直到……她释然……幼时不曾有父爱的她,少时失去母亲的突然,到现在被爱人欺瞒,世间到底还有多少考验于她?请现在尽情献上,让她欲难重生好了。
一个月休假,现在才过去未到一周,算着剩下的日子,言婉惜心想她该可以走过许多地方了。
年幼的自己总喜欢依偎在母亲怀里等着父亲归来,等待的时间总易让人感到煎熬,然母亲的一个个有趣小故事却让小小年纪的言婉惜感到一丝温暖。西藏的布达拉宫,新疆提子哈密瓜,兰州拉面,北京天/安/门,阳朔沙田柚,杭州钱塘江……
母亲虽读书不多,可总能将书本知识绘声绘色形容在小婉惜前,让小婉惜读过书上过学,却依然爱听母亲所叙述的故事。想到这,言婉惜想到当年自己说要赚大钱,领着母亲将她所说之地游遍,可笑的是,现在母亲长眠黄土,自己携爱人却未能共蹬布达拉宫,事事难料果真说的没错。
西藏的早晨七点,太阳还不知道在哪,想起曾在地理书上看到,西藏、新疆这边似乎要到9点天才亮,现在才七点,但她……却要悄然离去。
耳边响起检票员的再次催促,言婉惜抿唇深呼吸,淡淡的露出疏离,人也踏上了离开西藏的火车。为什么言婉惜会选择火车而不是飞机,原因只有一个,她想好好利用现有时间,纵然只是看看沿途风景,认识一些可能只是一两个小时的朋友,缓解一下自己失落的心情罢了。
看着空荡荡的火车厢,言婉惜神情黯然,摆出一脸他人勿扰的模样坐好,环胸而抱,叹息的望着窗外细细缕缕,第一次为身旁的空荡荡感到孤独。
自从懂事以来,言婉惜就为了生计,为了母亲而生活。工作了,为了能做到完美让人发现,勤勤恳恳,四处求学,终于得到赏识,生活也就步入到竞争行列,没有一刻休息,也就没有时间思考孤单寂寞。
甚至连旅游,也成了都市人最爱说的那样——有钱的时候没有时间,当有时间的时候,又没了钱。当上销售经理一职,出差什么是必备基础之一,不过与其他人不同的是,她言婉惜都会利用这些时间做市场调查,销售经理所承受的压力远比业务员要大,所以多了解市场,为自己为公司都是有益无害。
看了看手上火车票,算着之前列车员所说,这一趟的兰州拉面,估计得让她待在硬座上十几个小时,想到办公室里的柔软沙发与身后硬座相比,言婉惜腰已发出阵阵抗议。看了看时间,现在还早,言婉惜决定晚些再补票去卧铺好了。
火车行驶了一段路,才微微见到阳光,远远看见戈壁滩上缓缓爬起的太阳,没有山顶海面的破晓,却有着让人震撼的刚硬。记得小时候课本里描写过一种什么草在戈壁滩上顽强的生存,也正是那时,她告诉自己,要凭借自己努力,赢取一片天地……
酒店叫醒电话接二连三的响着,齐肆习惯性的往温暖怀抱缩了缩准备继续入睡,谁知除了一片寒冷还是一片寒冷,疑惑之下,齐肆睁开悠悠双眼。寻找着熟悉而动人的身影,满屋子没见到人,心想该不会这么早又爬起来去洗澡吧。
刚一感叹,齐肆又觉不对,这洗澡,以婉惜性格是绝不会泡酒店浴缸,这一想着,齐肆立马起身朝浴室奔去。
没人!房间里也没人,打开走廊更没有半个影子,齐肆慌忙找来电话,心想她家婉惜该不会嫌弃她赖床,自己跑去就餐了吧。想到这,齐肆赶忙冲刺番的对自己进行收拾,一面穿鞋一面想着,自己昨晚也不至于累到婉惜起身弄这些叫自己没发现吧,奈何齐肆还未得出个结果,人已跑到了餐厅。
环视一周,未找到婉惜身影的小四微微蹙眉,再次寻找,这会连自己家人的影子都没有,看了看手表,这与约定早餐时间还差半小时,心想这些人该不会都走了吧。想着,齐肆连忙掏出手机按下最熟悉的十一位数。
“你好,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听到一个24小时都不会关机的人,电话关机,小四整个脑袋“嗡”的一声,瞬间炸开。呆愣间,肩膀被人轻轻一拍,看着三姐夫与自己不同类型的呆表情,小四连忙甩甩头,跟了上去。
“三姐夫,你有看到婉惜吗?”焦急开口,齐肆心里突然有种凉凉的抽。
“你说言总?没看着,你不是跟她一个房间,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木之虞还未说完,这边只见小四如离弦的箭朝电梯冲去,望着与三三撞了个满怀正要被骂的小四一脚踹开三三朝电梯奔去,木之虞眉头微皱,脚步早已迈开,径直朝齐叁走去。
拥住齐叁给予安慰,希望她不要与小四计较,将方才小四奇怪之举道出,齐叁连忙拉着木之虞也朝电梯奔去。
看着刚好一起出现的众人,齐叁直接将所有人推回电梯,按下小四所住楼层,示意大家听她解释。
将小四急着找言婉惜的事说了,再说出昨日她感到的言婉惜不同,她的一副处之泰然的淡定,似乎不是看到自己爱人与姐姐们孝敬一个长辈该有的表情。小四脑顿不知道,难道她们还没发现?昨天不说,那是自己觉得言婉惜应该自己调查过,毕竟齐肆是她爱人,再看今天,似乎真要出事了。
当众人疾步感到小四房间前,只见大门敞开,小四一个人跪坐在转弯口,全身时不时抽动,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黄乐见状,立马拨开众人,来到小四面前,一把将她揽进怀抱,给予最温暖的母爱与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