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卓云觉着这次进京之旅收获还是很大的,得了鸡血石和翡翠原石这些再过两三年就能涨几倍。认识了楚征的几个朋友,俗语说,多个朋友多条路,这几个朋友还是挺给力的,就像她买车就是唐飞找的国外朋友,不然也不能这么顺利。
她买的东西除去给父母带的,其他都让楚征跟翡翠原石一起运到d市了。那一盒子鸡血石她自己拿着,等离开楚征他们视线,就放到空间里去了。
那个印章刻好了,只有卓云两个小篆,有点古香古色的感觉。云字是繁体,按照卓云的意思,雨字头上面少了一个点,一般不注意根本看不出来。这就是她的私章了。
离开京城直接去q市,原本她是想坐客车去的,结果楚征倒是给她带个司机来。
“卓云,表哥今天正好去q市你跟他一起走吧。”楚征带着唐逸回到家里。不过唐逸没有进屋,坐在车里。
“呃,不用了吧。”两人在一起多尴尬啊。
“这不是正好吗,你带了那么多东西,上下车也麻烦。快点,看看还差什么?”楚征风风火火的,拿起卓云的行李,脸上憋着笑。
卓云翻了个白眼。往外走,越接近车子,心嘭嘭嘭的跳,万分别扭。
“坐前边来。”卓云原想坐后边,结果一个有些沙哑带着些磁性声音响起来。靠-亏我不是声控。卓云忍不住腹诽。
“我还是坐后边吧。”卓云挣扎着。结果打开车发现后面车座上好几个大箱子,濉
脸红红的上车,不敢转头看他,“系上安全带。”这次声音就在她耳边响起。
卓云,你出息点好吧,你紧张什么。深吸一口气,将安全带系好,转头第一次睁眼看着唐逸,“麻烦你了。”
入目的是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三十岁上下,身材挺拔脸上棱角分明,坐在那里看着很是高大,神色间带着一股坚毅给人很可靠的感觉。接着卓云心里不平衡了,这丫的多说三十岁,都两毛三了,她老爸兢兢业业一辈子才熬到两毛三,太不平衡了。
这么想着卓云装过头,脸颊鼓起来。也没看见旁边人打量的目光,还有楚征后边摆手告别。
唐逸这是第二次见到这姑娘,当然第一次见面的情景还是不要回想,对于那次的尴尬,早就被他抛到脑后了,只是那蜜桃一样的脸颊还有那双修长白嫩的小腿总时不时的往他脑海里钻。他活了二十九年了,自以为是意志坚定的人,可这回真是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
所以当楚征说某某人要去q市的时候脱口而出自己要去那边办事。嗯,他是真的有事,对有事。
再次见面,这姑娘看起来更加紧张一些,听唐飞描述她还是挺稳重的一个人,不过他一点没看出来。没等上车呢,脸就红了。眼睛乱飘就是不看他。更尴尬的应该是他吧。一上车,一股香气涌了过来,不是任何一种香水的味道,也不是脂粉味,或许这就是所谓的体香吧。
看着她故作镇定,看着她深吸一口气,然后有些就义一样的看向他。唐逸的脸突然有些绷不住。再然后这姑娘怎么一脸苦大仇深的,哦,对了她爸好像刚提正团。哈哈,真是有意思。唐逸第一次感觉憋住笑容也是不容易的事情。
车子开出去了,里面的两个人都沉默着,只是他们之间的感觉却有些缭绕不清。卓云目不斜视的看着前面道路,感觉自己身体有点僵硬,这个男人的存在感实在是太强了,让她感觉自己一直在他的观察之下。封闭的车子内更是时不时传来男性的气息,让她想忽视都不能。
刚出京城还没有走出多远,就堵在那里了。“我下去看看。”等了一会唐逸皱了皱眉头,对卓云说了一句就下了车。透过车窗卓云看到唐逸的背影。身高至少有一米八,男人不显个,可能更高些。身材挺拔笔直。走路不急不缓,很稳重的感觉。
等了一会看着他走回来,这人长得还真是挺有型的,一双眼睛黑黝黝的,怪不得楚征怕他,只这双眼睛盯着,就好像能传达出情绪似的。
“前面一辆货车翻了,车上的货物把路堵了,咱们绕道走吧。”说着将车启动转向另一条路。
“没伤人吧。”
“没有,货车超高了,人没事。”
这一插曲到让两人说上了话,卓云心情也平和了。他其实看起来不像楚征说的那样冷,说起话来也算是健谈,如果某处景点还会给卓云介绍一下,只是不那么爱笑而已。
唐逸对卓云也有了些改观,这姑娘不像试下年轻女孩那样简单,就像他堂妹,跟他很有代沟,完全无法沟通。这姑娘说话谈吐很有条理,是个有思想的女孩,倒是契合了唐飞的说法,很稳重的一个姑娘。而且显然这个姑娘不怕他,没有被自己的表象吓到。也不知道楚征他们都是怎么说的,依依身边的几个女性朋友,见到他都不敢说话。他有那么可怕吗?真是没见识。
等车子到了q市,两人之前那点尴尬都没了,反而谈性增加,他们谈论风景,谈论京城特色,谈论之前的赌石,谈论未来的发展,好多好多。两人在思想上,见识上,喜好上竟然有了些共鸣。其实算起卓云记忆中的年龄,他们俩基本属于同一年龄段的,说起话来没有代沟,沟通顺畅。
唐逸往日形象太过突出,成绩也太过出色,熟悉他的人不是崇拜他就是对他发惧,除去战友谁又敢跟他谈天说地,卓云除去一开始的尴尬,心境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别说唐逸了,就算是知道唐爷爷是将军她也没什么反应的。只要给她时间,她能创造世界。没有任何人会让她惧怕。
面对唐逸她第一次找到一个同龄的,平等的,可以交流的对象,没办法谁让她一看到楚征他们就能感觉到年龄上的差距呢。这也是心理年龄高过身体年龄的悲哀。
到了地方两人都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
唐逸开着军车,直接带着卓云来到她们家门口。
“人还没来吗?”唐逸看着走出楼道的卓云问。
卓云挂了电话,“没有,他们没坐上早车要晚上才能到。”真是失策了。
“你们家就是这个楼的?”唐逸看了看这个九层新的楼,条件不错了。
“嗯,我爸告诉我的楼号就是这个。应该没错。我看那间屋子是空的。”卓云直接指了一下一楼。
“你在这等着我,我去看看能不能先拿到钥匙,你父亲叫卓志国是吧?”唐逸确定了一下得到肯定的答复就去大院管理处。
卓云等了一会,就看到唐逸走过来,旁边还跟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军人。
“你是卓志国同志的姑娘吧。没想到这么快就过来了。我姓张,管理处干事,以后家里有什么事情就直接找我就行。”张干事说着带着卓云和唐逸进了楼,唐逸这会看起来很是沉静内敛,本身就带着一股威严,卓云觉着这个张干事对他们这样的热情,很大的程度上是因为唐逸。
张干事边把两人让进屋子,边说“这房子刚建五年,正团级别的,这次调过来的团级干部有四个,他们都不住这边,卓志国同志因为通知的晚,就给安排到这里了。说起来比其他几位的房子还好上一些。这屋子空了有一年,可能有点发阴,不过住进来就好了。房子防水防潮做的好,屋子听干爽的。这后面还有个小院,八十多平,平日种点花,种菜都行。要不在院子里支个石桌椅,夏天也可以纳凉。房子三室一厅九十六平。咱们这不比地方,没有什么公共面积,屋子跟外面一百一十平的房子的实用面积差不多呢。”这张干事绝对是做政工工作的,说话那个快,还带着一点三东口音。
卓云看了看,屋子比原来的家大不少,房屋格局一般,除去客厅稍微大些,另外三个房间都差不多,厨房稍微小点,也就三平方,不过那边连着个外接阳台,地方倒是足够了。卫生间是她最满意的,能有七八平,外面的园子老妈肯定喜欢,收拾收拾晾衣服放杂物什么都不用另找地方了。这也是住在一楼的一个好处,不过就是不知道这屋子潮不潮。
“屋子还要粉刷一下。家具都没有,你们从家带来还是现买?”跟着四处转转,唐逸突然说道。
“家里的家具年头久了,都处理了。等房子收拾好了再去买,这两天先找地方凑合一下吧。”屋子里面什么家具都没有。
“咱们这里有招待所吧。”唐逸转头问张干事,这里他虽然来过不过在基地那边,却是没有到过这里,不太清楚情况。
“有有,就在大院门口东走五十米。”张干事赶紧回答,心里嘀咕这个年轻的上校跟新来的卓志国什么关系。不过他送卓志国的姑娘过来,他们不会是那个吧?张干事在一边猜测,仔细看看,两人认真的看着房子,还讨论一下房子那里该怎么收拾。这看着怎么那么像新人看房呢。
不说张干事心里腹诽,卓云已经把房子都看好了,总体来说还是不错的,以后想要分配到这么好的房子,也不容易了。脑海里有个初步装修方案。
“你怎么装修?准不准备大装?”唐逸来到卓云身边问。
“不了,只要把墙上刷了乳胶漆就好了,地上的地板也挺新的。”许是坐车过来时两人已经熟悉了,卓云跟唐逸说话很随意。
“那也好,你们也能快些安顿下来。”
“你看还让你在这里跟我忙活,耽搁你办事了。”卓云突然想起唐逸过来也是办事的。
“没事,既然拿到钥匙了,我先送你去招待所把房间定了。不然叔叔阿姨过来每个地方休息。”张干事已经离开了,唐逸对卓云说。
“那麻烦你了。”主要是她还带着一堆行礼不好拿。
“没什么。”唐逸上了车。两人来到招待所,订了房间,帮着卓云把东西放到房间。
“你要是不急,中午我请你吃饭吧。今个给你添了不少麻烦。”把东西放好卓云对着唐逸说。
唐逸皱了眉头“不用那么客气。就在招待所我请你吃吧。”说完下了楼。他看着卓云跟他那么客气心里不怎么舒服。
卓云挑了挑眉头,换了身衣服,下了楼,看到唐逸正跟一个士兵站在一起,手上拿着单子签字,接着士兵行个礼,到外面把唐逸车后座放着的两个箱子搬走了。
“你的任务就算完了?”他不会是来当邮递员的吧。
“嗯。”奔来这事就不该他做,只不过他的到底为什么来呢?他自己也不清楚。
q市靠海,食物也多以海产品为主。两人吃了饭,唐逸帮着卓云找了人装修房子。早点弄好早点搬过来。他在这边有战友,总比卓云两眼一抹黑的好。
卓云也不去琢磨唐逸为什么这么做了,就当他照顾表弟朋友了。
房屋不大装,军区大院里住着,朴素点就好。地板是现成的,除了厨房和卫生间全都是木地板那种长条的,刷着暗红色漆的地板,这也算是部队特色了。卓云总觉的,这地板走路带着声音,不过多少年也习惯了。
不过厨房和卫生间要好好弄弄,可能是习惯问题,卓云觉着一个家,厨房和卫生间要是乱了,那家里也不会干净。这两个地方绝对不能马虎,也算是一个不小的工程了。
“我回去了。”所有事都安排好了,唐逸跟卓云告别。已经耽搁太长时间了。
“嗯,开车慢点。”卓云站在门口看着唐逸。
唐逸坐在车里看看卓云,摆了一下手,离开了。等出了大院才发觉车子里竟然这么冷清,摇了摇头,他唐逸什么时候这么感性过。不过难得,很久没跟人谈的这样畅快了。
目送唐逸离开,卓云心里有那么一丝惆怅。不过转瞬就消失了。惆怅个什么劲呐,以后怕是没什么交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