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旸临走时在阮绣绣的房间里点燃了助眠的熏香,是以一直到霍旸教训完人回来,阮绣绣依旧睡得香甜。
此时不过丑时末,天还未亮,霍旸脱了衣裤鞋袜,静悄悄的躺在床上,将阮绣绣跟团团一同搂在了自己怀里,满足的叹了一声,才沉沉睡去。
他的妻儿,今后都有他来守护,不管来人是谁,胆敢犯了他的底线,他定叫那人生不如死!
次日
临到出发时,众侍卫见沈瑜麟迟迟未曾出现,敲他房门时又没听见人声,便闯了进去,结果就看到沈瑜麟被人拔光了衣裳,光着身子用绳子掉在房梁上,身上还布满了骇人的赤红色斑点,嘴里塞着个黑到看不出原来模样的东西,不停的扳动,却挣不开捆着自身的绳子。
众侍卫大惊,忙出手将人救下,结果刚割断绳子,离沈瑜麟最近的那几个侍卫就被他一掌拍开,顺势抽走其中一人的长剑,剑花飞舞间,那几个被推开的侍卫脖颈上出现一道血痕,瞪大的眼睛昭示着他们的死不瞑目,剩余的几名侍卫吓得齐齐退后一步,沈瑜麟拿开身上的绳子,剑端指着剩余的几个侍卫,严重盛着寒光。
“今日所见所闻,若有人敢透露出去,本公子,杀无赦!”
侍卫慌忙下跪,嘴里说着“奴才不敢!”祈求沈瑜麟能放过自己。沈瑜麟将剑扔在地上,一脚踹开了临近的一个侍卫,道:“一群废物!还不替本公子打热水来!还有,掘地三尺也要给本公子把昨日那三人找出来!否则,你们一个个提头来见!”
“是!”
洗浴时,沈瑜麟才发现自己身上红色的斑点,他原以为是霍旸等人的恶作剧,却发现怎么洗都洗不去,偏生他运功毫不受阻,也没觉得身上又何不舒服的地方。
不敢大意的沈瑜麟让人叫来了大夫。
“公子,您的贵体安康,并无大碍,恕老夫学疏才浅,实在不知该如何诊治,还请公子另请高明!”
沈瑜麟虽然很想相信大夫的话,但身上的红斑又在不停的提醒他你的身体有问题,有很大的问题,只是你现在感觉不到而已。
将大夫赶走后,沈瑜麟直接戴上了斗笠,黑着脸下令启程回京,他心里抱着期望,这清水镇不过一个小镇,大夫学艺不精很正常,只要回到京城,府医肯定能整治,若是府医不能,哪还有御医!
可怜的沈瑜麟完全不知道,自己身上的红点不过是霍旸用防水的朱砂点上的,至于那个大夫,也是霍旸布下的棋子,他在决定昨晚的行动时就将一切后路都准备好,不怕沈瑜麟不上当。
至于沈瑜麟到了京城,听到府医说那些红点不过是防水朱砂而已时的表情,简直黑得连霍旸家的锅底都比不过,而霍旸要是在现场的话,恐怕已经被沈瑜麟千刀万剐多少次了。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现在我们要说的是,陈管事将自家那亩被虫子咬过的茶叶给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