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夺嫡之争?那太子才十三岁,几个皇子也才十一二岁,哪里来的夺嫡?且当今皇上才二十七八,这才登基五年呢,夺什么嫡!”
阮绣绣:……
霍旸又道:“那个路尚书,我知道,他儿子路子尤我也知道,这父子俩一个比一个鬼。不过是路子尤之前向长公主献了茶叶,而后由长公主撑腰开了个茶楼,结果惹到了皇后最喜欢的煮茶师,然后被勒令关了茶楼罢了,哪里有他说的那般严重。”
阮绣绣松了口气,结果下一秒心又提起来了,因为霍旸又说到:
“当然要说严重也有些严重,皇后跟长公主不和在京都也不是什么秘密了,所以他爹软禁他也是为他着想。”
见自家娘子似乎在为路子尤担心,霍旸有些吃味,皱眉到:“怎的问起他来了?莫非他的茶叶就是咱家茶坊的?”
霍旸不笨,动脑子一猜便知道其中原由,见阮绣绣点头确认了,便有些惊讶,他家小娘子竟如此有本事,连京城都能伸手了!厉害厉害!
“无事,这信件送出来的时间已经是一个月以前,京城那边世事多变,一日之内就可能变化万千,说不准他早就被放出来了,皇后那些人哪里有时间去记他这么多?放心了,有你相公在,他有什么事你都会及时知道。”
霍旸如此安慰,阮绣绣心里确实放下了些。不过她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问道:“既然太子都才十二三岁,朝中怎的就开始争皇位了?”
霍旸闻言一声嗤笑,将人往自己怀里一搂到:“那些人整日的没事做,动不动就想着撺掇皇子们篡位,要么就是劝皇上纳妃子,硬是想将自家儿女往宫里送。实则那些皇子们根本就没那个心思,全是皇后的儿子,哪里来的这么多歪心思。”
世人都知当朝皇后给皇上生了四个皇子,一个公主,其他贵妃嫔妾生的多是公主,就是有皇子也不过一两岁,夺嫡?呵呵呵,有那个心思的人孩子都长不大。
听出霍旸语气里的不屑,阮绣绣不禁想笑,却想起了另一个问题:“那你呢?在朝中做了将军,如此大的功劳,怎的皇上就没给你介绍一两个公主?”
霍旸一愣,他总觉得阮绣绣话里有话,心中仔细一想,那路子尤是京城人,又是尚书之子,皇上当初赐婚之事怕是他也知道了!所以他家娘子也知道了?
心中不敢肯定,霍旸知道这女子的醋劲儿都很大,尽管那事是假的,但外人不知道啊。他又摸不准阮绣绣心里到底是怎么个想法,只好全盘托出。
“有,不过被我拒绝了。皇上还因此罢免了我的官职,罢免了也好,朝中那些事听着就心烦,再说了,他赐给我的那个公主今年才十三岁,还有两年才及笄,我这家里有妻有儿的,还要那劳什子没实权的驸马之位做什么,没意思。”
他说得风轻云淡,心里却是百转千回,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就说错了,徒惹得阮绣绣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