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达因为证据不足,当庭释放。
吴风派人把他接了回来,还为他在东方酒店接了风,看着颇有些得意的阿达和依旧漫不经心中带着嚣张的吴风,袁琼心里满是恨意,但她从始至终依旧带着微笑,把自己娇媚的一面发挥到了极点,不止引得吴风目光几乎没有离开过她,阿达的眼角余光也始终在她的身上。
袁琼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也可以媚到风情万种,心中积压着的恨像是绵连的梅雨,激发着她身上每一丝一缕的潜力。
她想要达到的效果慢慢显露了出来,她巧妙的勾引着阿达,让阿达清楚自己是在勾引他,但是别人却看不出她有半点卖弄风情的嫌疑,现在任谁都看得出阿达对她的心思,只不过动心思和付之于行动是两码事,只是多看几眼,吴风不好说什么,但是心里已经很不舒服了。
吃完饭,几个人各自回去了,吴风和袁琼两个人在街道上慢慢走着,向停车场走去,吴风一只手,扣着袁琼的手,十指交握,走了几步,看看身边的袁琼,侧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袁琼笑着没有说话,吴风又拉起她手,另一只手覆在她的手背上摩挲。
袁琼吃吃笑着,看着吴风有些迷离的眼神,心里又漾起一种幸福感来,但是这次她把这感觉迅速压了下去,虽然她脸上依旧带着笑容,但那是假的。
然而,她忽然看到了吴风肩头上一点红光,吴风走在街边,握着她的手,半侧着身体,那点红光向她左背心脏的位置移了过去。
袁琼心猛地一抽,本能的揽过吴风,带着她向后倒在了地上,几乎就在同时,一声爆裂声响起,一颗子弹擦过吴风的身体,斜射入人行道的砖地上,射穿地砖后进入了地砖下的水泥中。
吴风已经一跃而起,向对面的大厦跑去,袁琼也紧紧跟了上去,从弹坑形成的角度来看,对方处在对面大厦四楼,偏右侧的位置。
一辆车飞驶而来,吴风却像没有看到一般,笔直的冲了出去,袁琼顿住了脚步,吓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在后面叫了一声:“小心”。但是情况没有她想的那样危险,吴风在车子撞到她之前已经飞速奔过了马路,跑到了路中间的隔离栏前,手在栏杆上一撑,轻巧的跃过栏杆,跑过了马路。
袁琼在车子驶过之后才追了上去,紧随着吴风跑进了对面大楼,然而当他们跑上四楼时,却只有不断来往的男男女女,这里是一个商场,她们无法分辨就竟是谁开的枪,吴风叹了口气,转头看看袁琼,牵了她的手向外面走去,一边拨通了手机。
手机接通,吴风说:“阿黄,你找的那个杀手有没有离开香港?”黄炜盛在电话里说:“应该已经离开了,怎么了?”吴风对手机说:“有人想要我的命,他用的是12.7的□□,穿甲弹”黄炜盛立刻说:“我立刻去查他有没有离开香港”。
虚惊一场,袁琼却发觉自己手心,后背全是冷汗,是被吓的,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胆小了,但她却清楚的知道一个问题,爱,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吴风也感觉到了她满手心的冷汗,对她笑了笑,拍拍她的脸蛋说:“你干吗吓成这样,我是谁啊,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死了?”她是在安慰袁琼,但她自己也清楚刚才有多危险,如果不是袁琼反应及时,她已经停止呼吸了。
吴风和袁琼到了停车场,找到车子,是吴风的那辆法拉利,她们却敢大意,如果有人想要吴风死,在车子上动手脚的可能性极大,两人仔细检视了一下车子,没有发现异常,这才上车启动了车子。
车子到了门口,吴风意外发现门口站着一个女孩,一个金发碧眼的性感的女孩,站在那里,一脸的忧郁,腹部微微隆起,吴风停下了车子,看着外面的女孩,警觉的看着她说:“喂,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女孩看到她,楞了一下,之后似乎想起了什么,用生硬的普通话说:“你是吴正的姐姐吧,我见过你的照片,你果然很漂亮啊”,吴风面无表情的说:“我在问你,你在这里做什么?”女孩急忙说:“我是阿正的女朋友”,她看着吴风的眼光落在了自己肚子上,又说:“这是他的孩子”。
听到这句话,袁琼差点笑出声来,这兄妹两个都欠着一屁股的风流债。看着吴风诧异的极其意外的眼神,她几乎憋出内伤。吴风花了几秒整理了一下思路,才说:“你来找阿正?”女孩急忙点头说:”他一直躲着不肯见我,我只好追到这里来了“。
吴风想了想说:“你进来吧“,说着按响了喇叭,看门人跑出来看到是吴风,急忙打开了门,吴风放好车子,带着女孩来到客厅,对佣人问:”阿正呢?“佣人说:”少爷在打壁球“,吴风点头说:”去把他给我叫来“。
佣人出去了,很快吴正拿着网球拍走进了客厅,一眼看到客厅里的金发女孩,不假思索的转身就走,只是还没有迈开步子,他已经被吴风拎住了衣领,吴正带着掩饰的虚假的笑容转过身对吴风说:“姐,什么事?“
吴风笑着指着金发女孩说:“不是我找你有事,是她找你有事“,金发女孩站在沙发前,凝望着吴正,满眼泪水和幽怨,吴正干笑着说:”珍妮,你找我什么事“,珍妮走了过来,幽怨的看着吴正说:”阿正,不要再离开我了好吗,我需要你“。
吴正干咽了一下,抬头看到吴风眯起了狭长的凤眼,看着他,有些头皮发麻,说:“我和她只是一次意外,喝醉了,然后,该怎样就怎样了。。。。。。“,吴风点了点头说:”很好,那孩子呢?“。
吴正这才留意到女孩已经微微隆起的腹部,立刻头皮发炸,对吴风说:“这孩子不一定是我的“,吴风转头看看女孩,女孩情绪激动起来,开口用一口地道的美式英语说了起来,语速非常快,大意是孩子绝对是吴正的,因为她和吴正在一起后,就没有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过。
吴风急忙用英语安慰女孩,等女孩情绪平稳点以后,才对吴正说:“这个问题完全可以解决,但孩子生下来,做个亲子鉴定就好”,吴正大惊失色,说:“不是吧,要把孩子生下来?”吴风看了看女孩说:“这个当然要看她的意思,如果她不愿意生,你给她赔偿费,如果她愿意生,那你就要负起当父亲的责任了,如果到时候查处这孩子不是你的,当然就不用管了,不过以我看来,这个可能性不大”。
吴正掉头看看女孩,拉着她想要去外面说,却被吴风拦在门口,吴正有些无奈,只好站在门口对女孩用英语说了起来,是想劝女孩不要这个孩子了,女孩却坚持要把孩子生下来,一直坐在沙发上看戏的袁琼发觉吴风的英语非常好,反正比自己是好太多了,此时看到吴风的脸色渐渐冷了下来,显然不满意吴正不负责任的态度。
吴风转身去了楼上,不多时走了下来,一只手背在身后,走到吴正身边,吴正还在和女孩争执,吴风拉他转过身来,对他说:“我听了半天,你就是不想负责任是吧?”吴正急忙说:“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为她好…..”,说到后来,看着吴风冷冰冰的神色,底气已经明显不足。
袁琼看到吴风反背在身后的手里握着一根皮带,不禁有些诧异,看着吴风。吴风拉着吴正,语重心长的说:“做人不可以这样没有担当的,小时候爸爸怎么教你的,我又是怎么跟你说的?你忘记了?“吴正干笑着说:”我记得“。
吴正话音未落,吴风已经挥起了手,一记皮带结结实实打在吴正的腿上,吴正疼的叫着跳了起来,转身跑开,吴风伸脚一绊,把他绊倒在地上,又一下打在他屁股上,吴正又痛叫了一声,捂着屁股爬了起来,迅速跑到了袁琼身边叫着说:“帮我挡挡她“。
袁琼起先还有点诧异,最后看着吴正狼狈的样子,忍不住笑,在那里捂住嘴极力压抑着笑声偷笑,看到吴正跑过来,勉强收住笑容,挡住了追过来的吴风说:“阿风,阿正在怎样不好,他现在也是大人了,不好当着别人的面打他“。
吴风闻言点了点头,说:“你说的有道理,你陪着珍妮在这里做会,我带他上去说话“,说这一手从袁琼身后揪住了吴正的耳朵,把她从袁琼身后揪出来,向楼上走去。
吴正连声哀求说:“姐,你听我说,我真的是为她好,你说。。。。”,吴风冷冷看了他一眼,说:“闭嘴”,吴正一缩脑袋,不敢再说话,袁琼赶上去拉住吴风说:“阿风,武力不是解决问题的好办法,不如换个方式”。
吴风转头对她说:“这现在不是解决问题,我现在是教育他,教育完了,在讨论怎么解决问题”,袁琼用充满同情的目光看了看望着自己的吴正,耸耸肩,表示自己无能为力了,吴正带着一脸的可怜兮兮的神情,被吴风揪上楼去了。
袁琼想想吴风手里的皮带,想象一下抽在肉上的感觉,不由觉得肉疼,心里却有些幸灾乐祸,止不住想笑,她看着站在那里还在哭泣的珍妮,走过去把她扶到沙发上坐下,没话找话的问她多大了年龄,认识吴正多久之类的话,不多时,吴风走了下来,吴正一瘸一拐的跟在后面,一手揉着自己屁股,一张脸比得上苦瓜。
吴风对珍妮说:“你在这里住几天吧,过段时间阿正和你一起回美国去”,吴正似乎还想反对,吴风做了个打人的手势,吴正立刻闭上了嘴吧。
也许作为吴风来说,做人的基本道理她还是非常明白的,她的残忍狠毒也是出于自保,她所处的环境决定了她想要让自己生存下去,就必须得让别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