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儿在厨房做饭, 王莉旎把压在箱底的警服找了出来, 这身警服她已经很久没有穿过了,她穿起警服对着镜子照了一阵,却总觉得自己和那身代表法律, 代表责任的警服有些格格不入了,她戴上帽子, 对着镜子行了个礼,却有些别别扭扭, 她对着镜子说:”我是警察”, 说完,她叹了口气,觉得自己有些底气不足, 于是提高了声音又说了一遍:“我是警察!”
吴风再在楼下见到王莉旎的时候, 王莉旎穿着一身警服,骑着一辆单车, 是接了程安儿一起回来的, 程安儿坐在后车座上,抱着王莉旎的腰,伸长了脖子,嘴唇贴在王莉旎的耳边,似乎在对王莉旎说着什么, 两个人神态极是亲密。
吴风坐在车子里,看着后车座上的程安儿,抽出一根烟点上, 她的手却有些颤栗,按着打火机,几次都没能打着。
王莉旎带着程安儿到了楼下。程安儿从后车座上跳了下来,王莉旎也下了车,一身警服衬托的她英姿挺拔,警帽下一张清秀的面孔,带着些许沉寂,些许沧桑,吴风突然觉得和她的距离遥远起来。
王莉旎大概要去放车子,程安儿笑着让她去,王莉旎转身之际,程安儿却又拖住她,也不管附近有人,就在王莉旎的脸蛋上亲了一下,王莉旎似乎没有多大反应,吴风却觉的自己像是被狠狠蛰了一下,她的车子停在马路对面一个转角处,王莉旎看不到她,但她却能清清楚楚的看到她们。
她看着王莉旎推着自行车向楼侧的车棚走去,吴风打开了车门,跳下车,也跟着进了车棚。
王莉旎锁好了车子,一转身,却看到吴风走了进来,王莉旎看到她,想当做没看到,径直向外面走去,吴风抢上了一步,抓住了她的肩头,说:“是不是想当做从来没有认识过我这个人?“
王莉旎打开了她的手,又向外面走去,吴风一把从后面抱住了她,紧紧抱着,有力的双臂勒的王莉旎几乎透不过气来,王莉旎用力的想要挣开吴风的双臂,同时却又感觉到吴风紧贴着自己的胸口,心脏急速的跳动着,似乎要从胸口蹦出来一般。
王莉旎掰着她的手臂,非常用力,吴风把她抱得更紧了,两个人谁也没有在说话,肢体紧紧的纠缠在一起,像是在拼尽全力角力,又像是在缠绵不舍的拥抱,可能是太用力了,王莉旎的鼻梁上沁出了汗珠,吴风也开始急促的喘息起来。
最终王莉旎还是挣脱了吴风,她向外面抢出去,急于摆脱这里面令人窒息的闷热的空气,吴风却又再次抱住了她,完全不管王莉旎的挣扎,低头吻住了王莉旎,王莉旎本能的咬住了她的嘴唇,吴风痛的颤了一下,一手捏住了王莉旎的牙关,迫使她松开牙齿,随即把舌头探进了王莉旎无法合拢的口中。
王莉旎懊恼的想拉开吴风的手,吴风火热的气息就近近的喷在她的脸上,舌头灵巧的纠缠着她的舌头,王莉旎费尽了力气才拉开吴风的手,拉开之后才突然发觉她也就是只拉开了吴风的手,并没有把她推开,她觉得自己有些头晕,心跳也快的像是要爆裂开一样,吴风的唇舌带着不可阻挡的挑逗力,刺激着她的神经。
一个人推着自行车走了进来,咔咔的车轮声让王莉旎猛地吃了一惊,她用力把吴风推开,急急的向外面抢了出去,吴风舒了口气,看着张惶逃离的王莉旎,大声说:“你对我还是有感觉对不对?“
王莉旎自然不会回答她,吴风看着她消失的背影,神情又变得落寞起来。
王莉旎回到了家里,她还有些气息不稳,看到站在窗口的程安儿,她按着胸口,做了个深呼吸,努力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站在窗口的程安儿听到她回来,转过了头,带着愤恨说:“她又来了!”
王莉旎吃了一惊,以为被程安儿看出了什么,程安儿却又说:“她的车在马路对面,她到底想怎样啊,在香港的时候那样虐待你,现在又追来这里”。王莉旎松了口气,她发觉自己有点做贼心虚,底气不足的说:“不去理会她就好了嘛”。程安儿气鼓鼓的坐在沙发上说:“她这个变态,是不是一定要看着你死了才甘心”。
王莉旎心里有些刺痛,低了头一边换拖鞋,一边淡淡的说:“你别这样说她”,程安儿却一下生气了,站起来看着她说:“我偏说,她就是变态,看着别人痛苦她就开心了”。
王莉旎沉默了,转身走进了卧室,关上了卧室门,程安儿气怔怔的看着关上的卧室门,无力的坐在了沙发上,电话铃却在这时响了起来,程安儿气恼的看也不看,一把抓起电话,说:“喂”。
电话里却是吴风的声音,她说:“阿旎呢,我有事跟她说”,程安儿气恼的说:“她不在,你有事跟我说,你以后也不要在找她”,吴风静默了一下,随即冷笑着说:“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你让她今晚来把福宝接走吧,记得要她一个人来,要不然我就带福宝回香港了”。
挂了电话,程安儿无奈起来,她天天都想着福宝,也不知道福宝长高了没有,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但是吴风现在却让王莉旎一个人去,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程安儿一颗心又绞纽在一起,她看着紧闭的卧室门,突然就焦躁起来。
她对着卧室喊:“王莉旎,你不是挺强悍的嘛,现在怎么一有事你就知道躲,你出来把话给我说清楚”,王莉旎却没有回应,程安儿走过去打开了卧室门,看到王莉旎。伏在窗户边上出神的看着外面,程安儿叹了口气,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了王莉旎说:“莉莉,你到底在想什么,你告诉我好不好?”
王莉旎转过头,看着程安儿,程安儿虽然比她大一岁,但是现在看上去还很年轻,玲珑的心形脸,大眼睛,淡淡的柳眉,丰润小巧的樱唇,披肩的长卷发,看上去妩媚中带着成熟女性的风韵。
程安儿看她看着自己,却始终不说话,又觉得无力起来,说:“刚才是吴风的电话,她让你晚上去接福宝,就你一个人去,要不然她就带着福宝回香港了”,王莉旎闻言“哦”了一声,想了想,转身向外面走去。
程安儿看着王莉旎换了鞋子出门,她想对王莉旎说些什么,却又不知如何说,只好默默的看着她离开。
但是王莉旎到吴风那里以后,却没有看到福宝,看到的是吴风刻意安排好的烛光晚餐,夕阳还有余晖,房间里拉上了窗帘,吴风穿着一身白色露肩长裙,吴风一直很喜欢白色的衣服,因为白色的衣服使得人看上去总是那样干净。
王莉旎依旧漠然,看着吴风精心安排的这些,她脸上甚至还带了一些嘲弄的意味,吴风敏感的扑捉到了这一点,她无奈的笑了笑说:“阿旎,其实我叫你来,是给你看一样东西”。
王莉旎站在铺着华美的桌布的桌边,她还穿着制服,那一身制服和这浪漫的氛围格格不入,她说:“福宝呢,我来接他走”,吴风微笑着,眼神里虽然充满了无奈,却还是柔声说:“我先给你看样东西,我费了好大劲才找回来的”。
王莉旎站在铺着华美的桌布的桌边,她还穿着制服,那一身制服和这浪漫的氛围格格不入,她说:“福宝呢,我来接他走”,吴风微笑着,眼神里虽然充满了无奈,却还是柔声说:“我先给你看样东西,我费了好大劲才找回来的”。
吴风说着拿出了一个精致的丝绒盒子,她把盒子打开,递在王莉旎眼前,柔声说:“你看,你丢了的耳钉,我找回来了”,王莉旎有些吃惊,伸手拿起那枚小小的耳钉,仔细的看着那枚耳钉,那颗钻石在烛光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王莉旎细细的看了一阵,忽然笑了笑,说:“这不是原来那枚”。
吴风楞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笑容里满是苦涩和无奈,半响才说:“我费了很大劲才找到这颗几乎一摸一样的钻石,我以为你不会看出来”,说着她把自己的那枚耳钉摘下来,把两枚耳钉托在掌心里,烛光下仔细看去,两枚耳钉在成色上确实有一点微小的差别,如果不是特别用心看,肉眼几乎是无法分辨的。
王莉旎缓缓说:“那是我曾经最珍视的东西,我怎么可能认不出来,但是失去的东西找不回来,就是找不回来,再怎么补救也回不到以前了”。吴风看着手里的耳钉,勉强笑着说:“我把我的这个给你,新的我带着,好不好?”
王莉旎看着她,双手撑着桌子,许久说:“福宝呢”,吴风充满了期待的目光黯淡了下去,无力的坐在椅子上说:“佣人带出去玩了,你这么舍不得他,你就留下来好了”,吴风笑着,脸上却带着无谓的惫懒的笑容。
王莉旎看着她的笑容,默默的转身向外面走去,吴风也并没有再留她,只是看着忽明忽暗的烛光。
王莉旎回到家里,房间里一片黑暗,她以为程安儿睡了,于是伸手打开了客厅的灯,房间里却没有程安儿的身影,程安儿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