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莉旎的胳膊越来越酸, 渐渐开始撑不住了, 虽然还有些恋恋不舍,也只好打算先下来,窗口中却看到吴风拿起了睡衣穿上, 就那样散着衣襟,向门口走来, 王莉旎心里一惊,急忙努力用劲撑住, 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吴风走了过来, 打开了门,消闲的端着酒杯,退了两步靠在梳妆台的边上, 从王莉旎的角度, 只能看到她散开的衣襟外一双修长的双腿,王莉旎也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手臂已经酸的没多少力气了, 颤的厉害起来,又不敢下来,只好拼命支撑着。
吴风依旧悠闲的站在那里,王莉旎的额上冒出了冷汗,手臂开始发软, 可是该死的吴风依旧站在那里,王莉旎胳膊软的终于支撑不住,手上松了劲, 从屋顶上摔了下来,这一下摔得着实不轻,疼得她呲牙咧嘴。
王莉旎这里疼的吸气,目光所及,却看到吴风正在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王莉旎躺在那里,抓起了包半遮住脸,也尴尬的笑了笑,似乎她其实是很正经呆在这里,只是不小心看到了这种香艳场面,吴风冷冷的从嘴里挤出两个字:“闷骚”。
王莉旎嬉皮笑脸的说:“我闷骚你又不是才知道”,吴风冷笑着走了过来,纤巧白皙的赤脚才在王莉旎脑袋边的地毯上,俯身对王莉旎说:“这次你可是自投罗网,我看你还逃得了吗?“王莉旎看着她美丽魅惑的面孔,笑着说:“我太想你了,想的我抓心挠肺的,所以明知道是自投罗网,还是大半夜跑来看你”。
吴风越加冷笑起来,说:“是吗?”王莉旎却就那样看着她,目光顺着她的面孔,滑到到胸口,到腹部,到。。。吴风没有系衣服。。。。。
吴风发觉王莉旎的眼神里居然带着娇嫩的粉色暧昧的光芒,忽然就恼怒起来,厉声说:“你给我起来”。
王莉旎立刻从地上一跃而起,一手按着脑袋上的帽子,干笑着说:“晚安,阿风,你早点睡吧”,话音还没落,人已经转身跑了,吴风冷笑着系好了衣服,顺着她走的方向跟了上去。
王莉旎飞奔到楼梯口,才发现那里早有人守着,王莉旎才知道自己为什么进来的这么容易,根本就是吴风有意放她进来的,王莉旎不假思索的跑了过去,一个保镖迎过来向她抓了过来,王莉旎一猫腰,从这个保镖的腋下钻了过去。
另一个保镖已经拦住了她,王莉旎起脚一个弹腿,踢向那人的下身,那人本能的惊惧的双手交叉于小腹部位格挡,王莉旎却不是真踢,此时单腿跃起,踩在那人的手背上,借力一个空翻,翻过那人的头顶,落在楼梯扶手上,从扶手上一跃而下,跃到了一楼。
王莉旎乍一落地,黑暗中就冒出几条壮硕的人影向王莉旎包围过来,吴风站在二楼,叫人打开客厅里的灯,灯光乍亮,吴风看到楼下被几个保镖围住的王莉旎就像是被猎人追赶的小兽,慌不择路,只顾低头乱撞,吴风忽然觉得大大出了一口气,心里舒畅了不少。
王莉旎仗着身心灵巧,在几个大汉之间乱钻,她虽然逃不出去,那几个大汉却也一时制服不了她,王莉旎终于抓住一个空挡钻出包围,无路可逃,只好钻进了一楼通向几间客房的走廊,没跑两步,迎面却忽然撞上一个人。
王莉旎抬头看去,却是王瑞涵,王瑞涵穿着睡衣,看着跑过来的王莉旎,伸手就要抓她,王莉旎却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把他的手反拧过去,将他按在墙边说:“你还真是混蛋”,她话还没有说完,却忽然感觉自己按着王瑞涵的手掌心里被塞上了一样东西,似乎是一把钥匙。
王瑞涵痛叫了一声,却又低声说:“挟持我”,王莉旎楞了一下,迅速摸出枪来,顶在王瑞涵的太阳穴上,说:“别过来,要不然我打死他“,几个保镖楞了一下,止住了脚步,吴风缓缓从楼梯上走了下来,向他们走来。
王瑞涵趁机低声对王莉旎说:“我在大慈寺路的商业银行租了一个保险箱,那天我要是死了,你就去哪里把保险箱里的东西取出来,密码你该知道“,吴风此时已经走了过来,看着王莉旎,又冷冷的看了看王瑞涵,说:”你开枪吧,我看着你杀他“
听着无风的话,王莉旎呼了一口气,心里弥漫开一种夹杂着悲哀,痛惜恼恨的灰暗心情,恨王瑞涵太混,替王瑞涵不值,又为吴风的冷酷难过,王莉旎恨恨的收了枪,把王瑞涵一把推向前面,转身向走廊里面跑去。
吴风立刻带人赶了过来,王莉旎慌不择路,随手推开了一扇门跑了进去,进去之后才发现,这里是吴风专门给她打造那间囚室,王莉旎顾不上多想,一把关上了门,地上还扔着她曾经带过啊的铐子,王莉旎一把抓起铐子,把门从里面栓了起来。
吴风带人追了过来,看到锁上的门,找来了钥匙,打开了锁子,却推不开门,知道是被王莉旎从里面拴上了,吴风拔出钥匙,隔着门对王莉旎说:“你出来“,王莉旎却在里面嬉笑着说:”不出去,这里面蛮好的“。
吴风气结,气恨恨的说:“你到底出不出来?不出来就让你在里面呆一辈子“,王莉旎说:”姑娘我一言九鼎,说不出去,就不出去“,吴风怒极反笑,冷冷的说:”好,很好,你就老老实实在里面呆着吧“。
王莉旎听到吴风从反面反锁了门,然后嘱咐手下保镖看好她,然后就没有了声音,忽然想起前半夜见到的情况,想想觉得还是应该告诉吴风,于是隔着门说:“阿风,我有事跟你说“,门外却没有回应,王莉旎又叫了两声:”阿风,阿风“,依旧没人回应,吴风已经离开了。
王莉旎叹了一口气,摊开手心看去,是一把钥匙,四棱的,是一把保险柜的钥匙。王莉旎琢磨着王瑞涵的话,越想心里越感觉不安,王瑞涵也许从一开始就想到了自己没有什么好结果,还飞蛾扑火似的往上扑,他们兄妹两这一点还真是像。
明知是条绝路,还要走下去,别人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他们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宁可撞得头破血流,也抱着一丝能把墙撞开的希冀。
王瑞涵是她的亲哥哥,打断骨头连着筋,王莉旎自己走这条绝路,是她自己选的,她不后悔,可是现在又要眼睁睁看着王瑞涵也走上绝路吗?而且王瑞涵落到今天她王莉旎再怎么说也脱不了关系。
亲情,爱情,为什么到了她这里,每一样都变得面目全非,而且如此艰辛呢?
她看看房间里面,吴天野的牌位依旧还在,王莉旎走过去,拿起桌边的香,掏出打火机点上,对着牌位举了个躬,说:“吴老伯,虽然我不是成心害你,可你还是因我而死,阿风恨我,我理解,可是我真的希望她能回头是岸,你在这条道上混了一辈子,其中的艰辛你不是不知道,你要真是在天有灵,就不该看着阿风在这样混下去,我只求你保佑她不要在伤害无辜,结下太多仇人,这样下去,她终归也不会得善终的“,说着王莉旎把香插进了香炉里。
王莉旎观察着房间里面,看看那里可以逃得出去,以前她是被吴风关在这里的,手脚锁着,想逃也无法可想,这次却是自己跑进来的,身上还带着武器,要逃离这间房间,不算难事,但是要从吴宅里逃出去,可就难了。
王莉旎靠着门口坐下,只觉的一阵阵的疲乏,她靠抽血刺激神经兴奋,这会兴奋劲慢慢过去,她觉得自己累的问题都思考不了,靠在门口慢慢睡着了。
吴风来到了客厅,叫人找来了王瑞涵,叫了四个人跟着他,让他这就去,王瑞涵带着人离开了,吴风叫人关了客厅里的灯,自己坐在沙发上,在黑暗中抽烟,脑海里忽然想起王莉旎的话:“姑娘我一言九鼎,说不出去就不出去“,吴风笑了起来,王莉旎实在无赖的可以。
清晨,紫玫回来了,手里抱着一大束玫瑰,喜笑颜开,走进来一眼看到躺在沙发上的吴风,她把玫瑰插好,走到吴风身边说:“你不会又是一夜没睡吧“,吴风没有说话,紫玫推了推她,说:”看见我就跟个死人似的,我就这么招你嫌啊“。
吴风懒懒的掐灭了烟头,说:“我去睡了“,紫玫一把拉住她,把她按在沙发上说:”你告诉我,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吴风漠然的说:”阿姨,我后妈啊“,紫玫叹了口气,半响才说:”阿风,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应该清楚,我不指望你能把我带出去见光,可是你也不能这样不念旧情,把我说抛就抛开,就像扔烂抹布,回头看都不看一眼,你不觉得你太绝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