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玦只是站在原地不动声色的看着他,脸上也有悲痛之色,可是这二皇子却也装得太像。
虽然面庞有悲痛之色,眼泪却未见一滴,微微红着眼眶到了百里玦跟前:“皇叔,你终是来了!可惜,却未曾见过父王一面。”
百里玦只是冷静的看着他,半晌语气悠悠的:“我皇兄驾崩之事,你们也莫要过于悲痛了,如今该说什么就是什么,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只是我要劝告你们,莫要过于的自负过人,很多事情并非是尘埃落定,都有缓和的余地。
该叫我皇兄安然入葬之后再说别的,其他的事情本王都不想听。”
他话刚说完,这二皇子岂有不知之理,百里玦动怒,她赶紧又说:“一切都听从王叔的安排。”
百里玦仔细打量他几眼,发现这二皇子虽然眉目清秀,可是隐含着戾气,完全不是那是自己离开京都之时最后见的一面。
怎的,今天只是离开这么些时日,人却可以有这样大的变化,倒还真的让他有些惊讶。
不过,这丽妃倒不是一个善茬,向来护子心切。
看来这皇上突然驾崩,还有这所谓的立下遗嘱之事,必然是有蹊跷,多半便和丽妃有关系。
他只是沉着的和他们说着话,几位大臣听见,百里玦如此之说,便也不提那遗嘱之事。
很快将皇上安然入葬之后,他才回了王府,只是在皇宫呆了这么些时日,隐隐的身边人在做些什么文章,他大概也略知一二。
每个人都各怀鬼胎,只是表面上看上去和气,其实私底下,却水火不相容,这些百里玦又怎能不知呢。
其实他也知道,就算是维持着表面的和气,恐怕也已属难事。
对于他来说,无论做什么,此时,都不讨巧,反而不如不说,不管不问,若是太子早上没来倒,还可以回他一两句,对于这国君之事,他向来是没有兴趣。
果然,他刚刚回府,暮清云赶紧迎上去,一脸担忧之色,看着她几乎要泣不成声了!
百里玦有些心疼着,揉揉她的脑袋:“哭什么,这不是已经归来,再说了,我也说了,若真的出了什么事,你尽管跑你的。”
暮清云破涕而笑,看着他,有些嗔怒的:“不要再说这些丧气的话,你不是平安归来了吗?平安归来就好,只是这太子已经在府里候着你了。”
百里玦心头微微一惊,暮清云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捏了捏她的手掌心,轻微的:“在太子好像有事而来,大概是为了在国储君之事,你可莫要掺和。”
百里玦没有说话,只是按了按他的手掌,两人便心知肚明的走上前去,太子已经在正厅坐着,看到百里玦过来,赶紧起身迎上前去。
:“王叔,我已在此候着多时了。”
百里玦点点头示意他坐下,随后坐到另一侧,暮清云却张罗着仆人给他们上茶。
太子的眼珠子随着暮清云的身影转了几圈之后,又落在百里玦身上。
他略微带着一丝喜气,却有担忧:“如今,王叔身边也有着这样的家人陪伴,估计王叔也不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