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回答,反倒是说道:“我猜,你是姓暮,你的父亲叫暮修庭对不对?”
暮清然没有说话,意思是让他继续说下去。
他又道:“你的母亲,是罪臣林家的女儿是不是?”
“嗯,暮修庭的女儿是一个罪臣的后人,这可真是精彩无比啊。”他的声音似乎有些慵懒,其中的话语仔细推敲起来确实觉得教人心惊:“你说,我该不该告发你?”
暮清然淡淡道:“这样最好,最好把那个老不死的也给杀了。”
“他是你父亲?”那人好奇起来,“真的,是你的亲生父亲?”
暮清然笑靥如花:“如果有选择,我这辈子都不想和他有任何的牵扯和瓜葛。”
他又道:“你知道,我是谁么?”
暮清然道:“不知道,也许你是个男人吧。”
那人的眉头跳了一下。
暮清然又补充道:“u也许,是个女人。只是我没有看出来罢了。”
“暮清然,真是个有趣的女人啊。”那人笑了笑,虽然两个人隔着面具,但是慕云依旧可以看得出来那人微笑地扯着嘴角的神情。
暮清然道:“莫非,你有什么事情想让我做?放心,我现在活着和死了没有什么区别。所以如果有什么危险的,不能让别人做的事情,尽可交给我。我是个守口如瓶的女人,但是前提是……”
“做个买卖,是么?”那人立刻反应过来,耸了耸肩道:“唉,真是可惜。我想要说的话,都别你给说完了。既然咱们心有灵犀,那就不妨,彼此行个方便?”
暮清然淡淡道:“方便可以行,但是咱们不能就这么隔着面具说话吧?”
那人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面具,道:“我觉得也是,不过既然是交易,咱们自然就是要给自个儿留个余地和回旋的空间。不如这样,咱们交换一个秘密如何?”
“秘密?”暮清然意味深长地翘了翘嘴角,道:“我身上最大的秘密都被您给知道了,已经没有什么别的值得说出来的了。不如,您也告诉我一件?”
他倒是也坦然的很,道:“哦,我身上最大的秘密,就是,我要你去做的事情。”
“哦?”暮清然很是好奇,这个人到底要做什么?
他没有急着告诉暮清然自己到底想要做什么,而是把暮清然安置在一所别院里面。
这里是京都的一间别院。这里是一座别致的江南私宅,假山亭榭分布的错落有致,颇有一种小桥流水人家的感觉。进府的东侧就是一曲折蜿蜒的长廊。隔不远就会有石亭以供小憩。廊柱上系着小巧精致的风铃,风一吹,泠泠作响,颇是好听。长廊有各各出口连接各个庭院,一直走到底就是正厅。
他吩咐人给暮清然准备了些舞衣霓裳,还有各色各样的胭脂水粉,数不尽数。
看来,至少可以知道,他还是一个出手大方的人家,至少,他也是个有钱人家的公子。
至于他本人,那些日子一直不曾出现过,就好像是消失了一般。暮清然的日子过得也很平静,她虽然说不是什么大家小姐,但是琴棋书画这些在母亲的遗传之下却算得上是精通了。
每日就这么弹琴下棋,打发时间,似乎也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