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 和我在一起,好不好?”巨龙的龙根开始慢慢变化, 在海中抵住了墨言的大腿。
这已经是明确无误的求欢了!
墨言再迟钝,此刻也已经明白了对方的心意。何况, 他也不算太迟钝。
“不行!”墨言脱口而出,下意识的朝后避了避,躲开了那火热滚烫的东西。
苍冥有些失望,他理智尚存,尽管有些想,但却没有到那样激烈的地步。他缓缓松开了缠着墨言的龙身。
墨言心头一团乱麻,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 他对这条巨龙了解的很少。
前世一段露水姻缘, 留下的更多的是痛苦;而今生山洞中的记忆,也算不上美好。
不,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不是他想要的, 至少不是现在想要的。
仇敌尚存, 自己且弱小,哪有心思把时间浪费在其它地方,更加不可能跟这条巨龙就地交合。
当他想要开口拒绝的时候,却见到苍冥那眸子中,闪现的渴望而诚挚的光。
拒绝的话有些说不出口,可自己已经明白了对方的心意,也不能装聋作哑。接受他的礼物, 享受他所给的好处,却不付出相应的东西,这等于是欺骗。
墨言深深吸了口气,尽量不去看苍冥的眼:“今生你多次帮我,还救我性命,我无以为报。”
说道这里,墨言觉得下面的话有些艰难,但却不得不说。
他停顿了片刻,道:“如果你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可……可那件事情,我……我不能答应。对不起,这些东西还给你。”
说完,他不敢去看苍冥的眼,害怕再次看见其中的失落之色,飞快地将龙珠、玉佩、乾坤袋、飞剑塞到苍冥手中,只留下父亲的元光镜,就此踏水离开。
在直直奔出上万米后,他才回头。
海面上风平浪静,巨龙的影子都没了。
一时间海面风平浪静,万里无云,海鸥振翅而飞,周围半个人影也无,墨言只觉得天遥地远,无限寂寥,心头涌起一股说不出的失落之感。
他低低的叹了口气,却不料脚下海面猛然掀开万道波浪,巨龙突然从海中钻出,将其驮在背上,飞入云端。
墨言又惊又喜:“你……你没走?”
巨龙道:“我听说白氏悬空山出现魔人,准备去那里,结果出水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你,也只能说声对不起了。”
墨言百感交集,只是刚刚分离的片刻,他就有些后悔自己那些话说得过于绝断了。
他正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却听苍冥道:“刚刚那些话,不过是见你有趣,逗你玩儿的,别当真。”
墨言低低的嗯了一声,他知道这是苍冥欲盖弥彰的话,他叹道:“你只是在浪费时间。”
苍冥毫不介意:“我有的是时间。”
“我不会爱上你的,你是白费力气。”
“是么,刚刚我潜入海底的时候,你可是很失落呢。”
“是你的错觉!”
“我突然出现的时候,你也很惊喜,我想你应该有点喜欢我,只是一时不能接受罢了。”
“就算是对你有点好感,我也不会跟你交配的,你缘木求鱼而已!”
“没准有天你会喜欢上,然后天天求着我弄呢?”
“放屁!”
于是一声闷响在半空中响起,一人一龙被臭气所笼罩。
待巨龙冲出臭气所弥漫的地方,墨言忍不住轻笑了起来。
听到笑声,龙尾在半空中轻轻的甩动着,就连墨言现在也知道了,这是龙族心情愉快的动作。
“你修行几万年,居然还能够有这样的臭……”墨言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形容刚刚的那个神来之屁。
苍冥叹道:“所以才更显出本尊的修为非同凡响。”
墨言笑了起来,苍冥会开玩笑,这让他感觉很放松。他伸手摸了摸龙的后脖颈,触感非常舒服。
苍冥忽道:“我喜欢被摸腹部的皮,你刚刚不是说赴汤蹈火都在所不辞的吗?”
墨言便顺着龙身往后爬了一点,用脚勾住龙背上的鳍,倒挂在龙身上,用手去摸黑龙腹部细软的白色鳞片。他第一次这样肆无忌惮的和一条巨龙这样相处,完全卸去了对苍冥的最后一丝恐惧。
“摸起来很舒服是不是?”苍冥道,“你应该会很喜欢的。”
墨言嗯了一声,苍冥的龙身腹部柔软,鳞片非常地干爽平滑,和背部略有骨质微粒的感觉完全不一样,那里仿佛丝绸柔顺,又如皮革软韧,让人沉迷,爱不释手。
苍冥说:“如果你喜欢,以后可以躺在上面睡。”
墨言还沉迷在龙腹鳞片的触感中,又摸了两下之后,才忽然醒悟刚刚苍冥这句话是在邀请自己一起睡?
他赶紧收回手,苍冥笑了起来:“没关系,借给你摸两下,不用以身相许。”
墨言犹豫了片刻,还是禁不住那种触感的诱惑,于是又伸手多摸了两把。
“喜欢么?”苍冥问。
墨言嗯了一声。
“舒服么?”苍冥的声音中带了一丝调笑的味道。
墨言没反应过来,顺口说:“很舒服……”
等到话出口的时候,他才猛然醒悟自己说了什么。
刚刚那对话,怎么想怎么别扭,墨言觉得自己脸上有些发烧了,他收回手,爬回巨龙的脖子出,抓住龙角,心无旁骛。
苍冥却觉得前所未有的开心,他的尾巴在空中打了一个圈,从云端直冲入海。
墨言赶紧死死的抱住巨龙的脖子,他不知道这条老龙又想做什么。
却不料巨龙跃入海中,黑气将它团团包围,片刻之后,一个身材魁伟,面目英俊的男人的男人,站在岸边。
而这个男人的背后还挂着另外一名青年。
那青年面容美艳,白衣无暇,不染片尘,一双手正紧紧的搂着前面人的脖子。
墨言被苍冥突然入水搞的有点手忙脚乱,不太高兴,嗔道:“要下海怎么不事先说一声……”
一句话尚未说完,便看见苍冥回过头来。
墨言忽然意识到,自己手脚并用的扒在一个英俊的成年男人身上,赶紧松开手,朝后走了几步。
苍冥回过头,微笑道:“为什么这样看着我,好像不认识我一样。”
墨言一时有些心慌,先前它是条龙,于墨言来说,把它当作兽看待的成分更多,所以在对方的一再相邀下,摸一摸肚子也觉得没什么。即便是在山洞中纠缠,也不过略有尴尬,并无太多心悸之感。
可现在,对方化为人身,身材高大,面容英俊,而笑容又是这么温柔,目光也无限深情。
墨言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心跳的有些快。
苍冥却丝毫不知,他一把拉过墨言,指着前方道:“一千里外,就是悬空山,我们一起走吧。”
墨言有些别扭的甩开苍冥的手,道:“好……你先走,我自己单独去就可以了。”
苍冥茫然不解:“你怎么了?刚刚……我看你很高兴呢,还摸我……”
墨言被戳到痛处,几乎是咆哮怒吼:“那是什么地方!?”
苍冥看见墨言一张脸都涨的通红,双目怒瞪,仿佛要将自己吃掉一般。
他从未见过墨言如此大怒,有点害怕,于是小声道:“你,刚刚摸我……摸我小腹,摸得很高兴来着……还说很喜欢,好舒服……”
墨言看看苍冥平坦结实的小腹,再看看自己的双手。
恨不得自己把手给砍了!真是——手贱啊!
苍冥在原地愣了片刻,忽然明白过来,他上前一步,微微弯腰,凑近墨言低声笑道:“你若喜欢,现在也可以给你摸……”
墨言抬头,恨恨的瞪着面前笑的一脸坏笑的男人,终于恼羞成怒,从胸腔中发出怒吼:“滚!”
苍冥听话地朝后退了两步,离墨言远了点,问道:“你真不跟我一起走?”
墨言回答的坚定无比:“不!”
苍冥略微遗憾,但也没有过多纠缠,只说:“那好吧,你自己多保重,后会有期。”
墨言点头:“后会有期。”
苍冥头也没回的走了,墨言在原地楞了会儿神,才抬头看去。
只见东北一片树林中,有一座仙山分外醒目。
那仙山被云雾缭绕,悬浮在半空中,一看就非同凡响。
那里就是白氏一族的地盘——悬空山了。
墨言虽然不是很想参合白涟的事情,但苍冥已经将他带到了这里,到不如前去走一趟。
他的飞剑还给了苍冥,又只剩下洪通天配发给昆山普通弟子的飞剑。
往常墨言不敢露出半点仙法,但自从海上一战后,自己有道行的事情是瞒不住洪通天了。
他犹豫了片刻,便将剑拔出,念动前世学过的昆山口诀。
飞剑在半空中涨大数倍,微微的停在离地面三尺高的地方。
墨言跳上剑尖,心随意动,飞剑载着他在半空中转了个圈,就此朝着悬空山飞去。
待到飞的近了,墨言才发现悬空山原来并非悬空,原来是数道藤条从底部兜住大山,而无数火鸟悬停九天之上,叼着藤条,将山悬在半空之中的。
在离悬空山数万米的距离时,墨言怕遇到魔人,就敢再御剑飞行。他跳下剑尖,徒步而行。
悬空山下白雾瘴气甚多,白雾环绕林间,几乎不辨五指。
墨言有墨家心法,耳聪目明,不受这些影响。
他朝着四周看去,只见白雾之中隐藏着不少尸体,显然是死去多日的。
墨言继续朝前而行,却不料衣服被一根树枝挂住了。
墨言微微蹙眉,心中觉得有些诡异,却不料听见有人低声喊自己:“墨仙长……是你吗……是昆山墨言吗?”
墨言回头,茫然四顾,最后看到那株挂住自己衣服的树枝,竟是一颗枯树。
树枝微颤,片刻之后那株枯树倒在地上,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我……我终于等到……等到你了……”
墨言瞪大了眼睛,眼睁睁地看着地上的那株枯树渐渐幻化成人的模样。
那人身穿红袍,已经断了一条手臂,面色寡黄,双目深陷,竟是白涟的父亲白金瓯!
墨言赶紧抢上一步,扶起白金瓯,道:“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
白金瓯喘道:“我……我时间不多了……等了好长……好长时间,终于……终于等到昆山的救兵……”
墨言愕然道:“我师侄洪通天应该是早就到了,他,他没找到您么?”
白金瓯摇头:“没有……我一直等在……等在这里。怕被人发现……所以才变成枯树。我时间不多了,墨仙长……我有件事情,想拜托你。”
墨言微微蹙眉,他对白金瓯没有恶感,但也没有好感,他问:“什么事情?”
白金瓯道:“你,你先答应我,我再说……”
墨言干脆丢开白金瓯:“爱说不说,你还是等我师侄洪儒文来了,去拜托他好了!”
白金瓯被墨言这样一激,急火攻心,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他赶紧吸了几口气,一口真气再次提起,眼看着墨言已经朝远处走去,白金瓯急忙叫道:“墨仙长留步!”
墨言便转过身来,等着白金瓯说话。
白金瓯长叹一声,愣愣的看着墨言,竟留下两行清泪来。
“我时间不多了……此生并无牵挂,唯有一子白涟,可怜他无依无靠,身子又弱,我……我……”白金瓯想到儿子今后无依无靠,要吃苦头,不禁流下泪来。
此情此景,墨言猛地想起自己父亲当日来。
当日父亲时日不多,迫于无奈将自己托付给昆山的时候,也一定是这般心急如焚。
墨言缓缓蹲下身,低声道:“你……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尽管说,我尽量做便是。”
白金瓯喘道:“你我虽是点头之交,但在轩辕国……我看的清楚,你那般厌烦洪儒文,却依旧肯舍身救他……我知道你是个诚信重诺的人。我对你……对你也没有洪山主那般养育之恩。不敢求你太多,我只求,只求……”
墨言心念一动,从怀中掏出元光镜,念动咒语,元光镜悬浮在半空中,记录下今日一切。
墨言道:“你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白金瓯运动最后一丝真气,将储物戒指打开,取出一本书,交到墨言手上:“我白家的变换之术,无人能比。魔人灭我门,无非是想,是想得到这个罢了……我,我求墨仙长一件事情,把这本白氏变化术……交到我儿白涟手上。”
墨言接过那本书,随便翻了一下,只见前面几页被人撕去,问道:“这本书缺了几页。”
白金瓯道:“是……这是我祖上传下来时,就缺的。我白氏惨遭灭门,没有半分珍宝答谢仙长帮我传书。我……我愿意将此书借给仙长抄录当作酬劳,只求……只求你帮我把此书一页不少的给我儿白涟……”
墨言万万想不到,白金瓯竟然会托自己办这件事情,他微微挑眉:“你不怕我独吞么?”
白金瓯喘道:“不……不会……你能不顾安危,为了报答洪山主养育之恩,救他儿子。我信你……”
墨言沉吟片刻:“知人知面不知心。”
白金瓯愣愣的瞪着墨言,眼泪不住地从眼眶中流下,似是无限伤心,却又无何奈何。
最后,他叹气喘息:“我死之后,这本变化之术……必然落日魔人手中……若是你要独吞……我也……也只能自认倒霉……”
墨言心有所感,见到白金瓯直直的盯着自己,死都不肯瞑目,忽然想到父亲临死,是否也和白金瓯一样的心情?
走投无路,只能够病急乱投医。识人不明,也只能自认倒霉,死不瞑目。
墨言站起身,缓缓道:“好,我帮你办这件事情。”
白金瓯脸上霎时露出无限欣喜,嘴唇抖动,双目在这一瞬间,又恢复了神采。
“涟……涟儿,求你……求你照……”白金瓯一句话尚未说完,已经气绝闭眼。
墨言呆呆地站在白金瓯身边,过了一会儿,他摇头道:“我知道你最后一句话想要说什么,你想要求我照顾白涟,或许还想要求我保他平安一生。只可惜,我没这个本事保护他,也……不会去照料他。不过你放心,我收了酬劳,会把你白家的变化之术交给他,至于他今后如何,只能看他自己造化了!”
白金瓯的尸体僵硬,随即化为红色焰火,被风一吹,点点飘散在林中白雾间。
墨言收起元光镜和白金瓯交给他的白氏变化术,又绕着悬空山转了一圈,之间到处一片死寂,非但没有半个活人,就连死人,也没有新鲜的。
等到第三天的时候,护持悬空山的法力也尽数消散,叼着藤条的火鸟尽数消亡,悬空山于半空中坠落,跌入地下的沼气池中,仙气尽散。
墨言深入悬空山转了一圈,只见山上的殿宇洞穴全被毁坏,财宝丹药早就被洗劫一空,已经成了荒山一座。
悬空山就此消失在中土大路上,白氏一族,也只剩下白涟一人。
墨言在原地等了足足十天有余,依旧没有见到洪儒文前来。
他不再等待,先将这本变化术抄录了一份自己放好后,才走出悬空山地界。
自然是要去找白涟的,但该往何处去?
想来洪儒文应该是早就来过悬空山,只是没找到白金瓯罢了。
他琢磨了一会儿,就朝着南方而去。
果然,不到十日路程,墨言就打听到了洪儒文的消息。
昆山一行人径直朝着南边金老爷子的仙园去了。
墨言不便公然御剑飞行,白天赶路,夜间御剑,半个月后,终于赶上了洪儒文和白涟一行。
当傍晚时分,墨言突然出现在歇息的昆山众人面前是,诸位弟子都是惊喜交加。人人都看见当初海面上他和洪通天打斗的那一幕了,却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此刻见他出现,都围着他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墨言只推说当日房中休息,一觉醒来就漂浮在海上,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众弟子问不出个所以然,也就散了,反正现在洪通天在昆山安然无恙,墨言也平安归来,师傅师叔之间的事情,也不是这些弟子们能够参合的,只能私下窃语,却不敢公开讨论。
到是洪儒文又是意外激动,异常兴奋,非要拉着墨言说话,墨言不想跟他说话,直接开门见山的问:“白涟呢?我有事情找他!”
洪儒文道:“涟弟……不,白公子在车内。”一面说,一面将墨言领至众人栖息地中央的马车旁。
车帘缓缓掀开,白涟从车内走出,对墨言鞠躬行礼:“师叔……”
墨言笑道:“你不是我昆山弟子,不用这么客气喊我师叔。”
白涟清秀俊朗的脸上露出微笑,让人如沐春风:“我听洪大哥说,你和洪世伯打了起来,却不幸葬身龙腹,正感伤怀,却不料墨仙长依旧在世,真是欢喜不尽。”
墨言不喜欢旁人过多的询问这件事情,到底该怎么说,还需要见到洪通天之后在做决定,便道:“我和师兄时间的事情,是昆山内务,白公子不用挂心。”
白涟神情黯然,道:“也只是我替师叔担心罢了。依我个人之见,都是同门师兄弟,纵使洪世伯有不对之处,墨师叔你容让一二,便也过去了,昆山是中土大派,师兄弟们互相友爱,才是最好的。”
墨言听到白涟这番话,心中很不舒服,微微蹙眉,却并没发作。
不料洪儒文听了,不可置信的盯着墨言,质问道:“师叔,原来……原来当真是因为我父亲得罪了你,你就这样整他么?他有什么地方不好,你尽管可以大大方方的说出来,何必害他?”
墨言心中一阵烦恶,单单听洪儒文这话,他就闻弦歌而知雅意了。
必然是白涟在洪儒文面前说过些什么,洪儒文才会有这样的言语。
墨言懒得理会这两个人,更不想辩解,他本来是要给白涟《变化之术》的,现在一见两人的面,说了两句话,就感到恶心反胃。
他转身而去想要清静片刻,却听见白涟低声对鸿儒文道:“大哥,师叔好像生气了,你刚刚怎能那样直接斥责?”
洪儒文道:“我师叔心胸宽阔,说两句又怎的?”
白涟声音压得更低:“若真是心胸宽阔,又怎么会故意失踪,气的洪世伯吐血,还让轩辕帝……”
墨言本来不想搭理白涟,但听到他这番搬弄是非的话,实在是忍无可忍,猛然转身,手在空中虚击,啪得一下,一个鲜红的五指印浮现在白涟脸上。
这一下变故突然,所有人都惊呆了,这一手隔空打物的功夫,功夫高强的凡人也会,墨言使出这一招来,到也不令人惊诧。让昆山弟子惊诧的是,甚少和人争执,甚至从未出手打人的墨师叔,今天居然动手了,动手不说,居然还打得这么准!
大家都感到今天的事情非同寻常,洪儒文见此情景,又气又急:“你……你打他做什么!你怎么这么小气,心胸狭窄容不下人!”
墨言盯着洪儒文,森然道:“洪师侄,我这个做师叔的办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教导,再敢多说半个字,回去关你十年禁闭。”
洪儒文见墨言凶恶,杀气森然,他认识墨言十多年,从未见过对方有这样的时候,登时不敢再顶撞半句。
墨言这才缓缓转头看着白涟,冷笑道:“我再说一遍,我和师兄的事情,是我们昆山的家务事,轮不到姓白的来指手画脚。你在背后议论昆山,横加污蔑,我刚刚那一巴掌,是代昆山出手教训你!我们师兄弟交情非凡,从未有过半句争吵。今天算你运气好,遇到我;要是让我师兄知道了在背后这样乱说,就不是一个巴掌这么简单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