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嘴长舌的东西,要了也没什么用!继续说啊,老子不介意多割几个。”燕向南神色不变地晃着手中的利刃,那利刃轻薄小巧,却闪着不可忽视的寒光,其余人都不由自主地闭上了嘴巴。他们本是仗着在自己的地盘才如此嚣张,且看那弟弟一看就是不会武功,更加不会以为凭他们几个的实力还胜不了一个寂寂无名的小子。
莫独贤刚开始没有阻止,也是想看看这个人会做到何种地步,没想到竟会如此狠辣,眼也不眨地就能割了一个人的舌头。他那暗器是如何出手的竟连自己也未看清,看来是不能小瞧了这个人!轻功、暗器,莫独贤有了主意,“竟对本堂主请的客人如此无礼,拉下去!还有你们,别再让我听到、看到你们再对这位兄弟无礼。”
燕向南轻嗤,“老子何时成了你请来的客人?”
莫独贤抱拳,“在下是莫独贤,这四海堂的堂主,刚才属下多有冒犯,在下替他们陪个不是。四海堂现如今需要的就是像兄弟这样的人才,若不嫌弃,留在四海堂如何?”先下手为强,要是等他打过瘾了再留恐怕不易,倘若此人不好驾驭,待事成之后,抹杀即可!
燕向南掏掏耳朵,“听错了吧,老子不是来打架的吗?”
莫独贤笑了,“这位兄弟,不瞒你说,因着在下有一计划,四海堂日后肯定会碰到各种各样的江湖人、数一数二的高手,若你肯留在此处,还怕没有机会切磋?恐怕到时候人多的你都打不过来!”
“是吗?有点意思~”燕向南眼里闪过嗜血兴味的光,没有被莫独贤忽略,这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徒,他对易容的燕向南下了结论。
说服了燕向南两人留在四海堂,莫独贤也没忘了对他们的姓名、身世多做打听,哥哥刘威,弟弟刘武,习武世家,可惜早前家道中落,兄弟俩相依行走江湖多年,但做的大都不是好事且不留名所以没什么人知道。燕向南拿出自己早已编号的说辞,任莫独贤他们漫天漫地地去查。
或许是刚才的威慑见了效,没人再敢对他的说辞有任何看法,莫独贤使了个眼色,有人匆匆地离去了。
莫独贤引着燕向南和燕午来到一处很是雅致的小院,征询道:“两位就住在这寻芳园里如何,东厢房的被褥家什都置办妥当,窗后还有荷花池,景致清雅,只是西厢房还需整顿,不知两位是同住还是……”
燕向南直接挥手打断他的话,“我们兄弟俩自然是要住在一起,是不是,弟弟?”
燕午随着他手的力道靠在他的肩上,露出一个理所当然的甜蜜的笑,“当然,我和哥哥从来不会分开。”
莫独贤掩饰住眼里的鄙夷,佯装有礼道:“那在下就不打扰了,有什么需要的话尽管叫仆人去做,若有要事,在下会差人来请。”
燕向南搂着亲爱的“弟弟”潇洒进门,用一记甩门声回答他的话。
莫独贤一反刚才的彬彬有礼,收起双手板着脸往外走,身后属下凑上来不解道:“堂主,属下不明白为什么您对那种人这么礼遇?看他们的样子,不知何时就会反咬我们一口!”
莫独贤冷笑,“本堂主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找人盯住他们,把他们的行踪统统报告给我,一有异动……哼哼!不过这种人若是善加利用,倒是不可多得的助力,你们表面可得给我恭敬着点,别给我添麻烦!”
“是,堂主。”属下们嘴里应承了,心里却暗自决定没事绝不去招惹那人。
东厢房,燕向南环视了一下里面的装饰,啧一声,“这里环境还真不错,看来他为了招揽人手可下了不少功夫。”
燕午看着仍旧搭在他肩上的手,淡定道:“主呃……哥,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燕向南摸摸绵软的被褥,“反正无事,先来睡一觉,顺便做点好玩的事~”
好玩的事?燕午心里的疑惑一闪而过,人已经被压在床上,那张阴邪的不熟悉的脸近在咫尺,靠在自己的颈子旁,温热的气息随之而来,“既然他们不放心找人监视我们,我们自然要不负所托做出点样子给他们瞧瞧~”
嘴巴被吻住的时候燕午还在愣神,当感觉到那抹温热的时候他彻底愣住了,阁主之前每次把他压在身下做那种事的时候他的心里只有遵从,饶是痛到浑身发抖也只当是在执行任务,他知道在阁主心里他连个男宠都不算,充其量是发泄欲望而已,也不必在乎他的感受。对于痛他能忍,但眼前这个情况是怎么一回事?
不满足于他的愣神,燕向南在他的唇角轻咬了一下,轻喃,“弟弟~你不专心啊,当心哥哥罚你~”
燕午有点傻,“主……”未竟的话被燕向南吞回肚子里,还惩罚性地捏了一下他敏感的腰部,反射性张开的嘴被入侵了,那条灵活火热的舌让燕午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燕向南并不喜欢与人接吻,原因是他厌恶吃别人的口水,饶是再香的口,想到津`液交换他就无比的恶心,所以除非情热至极、或者与人调笑的时候,他才会象征性地亲亲别人的小嘴,但并不会深吻。
然而此刻,燕向南却觉得并无想象当中的厌恶,死士嘴巴里的味道一如他的这个人一般平淡、普通,不是能诱人深吻的类型,但是他仿若控制不住自己的舌头,一而再再而三地探入到唇舌深处,诱惑着里面那条无所适从的舌头与之起舞。
燕向南虽然阅人无数,是个调情圣手,吻过的人却是寥寥无几,燕午就更不用说了,若不是那夜被燕向南看中了身体,到现在情`欲上仍是一张白纸。两个都不是接吻高手,却把床上的气氛搞得是旖旎无比,看得窗外的人恶心之余身体却可耻得火热起来。
被莫独贤安排在外面监视的两人差点手抖掉落手中的瓦片,他们趴在屋顶上看着床上那两个吻得难舍难分的身影,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唾液,对视一眼,仿佛能看懂了各自眼中的情绪——
一个道:“哎呦喂,亲嘴了亲嘴了,没想到还能看上这等好戏!”
另一个道:“妈呀,舌头都伸进去了,好恶心!”
一个道:“哇塞,舌头好像在打架一样!没想到两个男人还能做到这样!”
另一个道:“娘喂,手都伸到衣服里去了,老子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不管上面是何等的心绪不宁,都不妨碍床上的人交流感情,在右手不老实地扒掉身下人衣服的同时,燕向南手一挥,床帐落下,遮住了偷窥之人的视线。暗地里似乎有两声叹息响起,不知是松口气还是遗憾……
燕向南察觉到死士抓住自己衣襟的手猛然握紧,睁眼一看,某个不会接吻的人早已憋得脸色发青,赶紧松口,看着燕午大口大口喘气的可怜样儿,心里莫名涌动着一股名叫愉悦的情绪,心情甚好地道:“小五啊,都这么久了怎么还是学不会换气,要不要哥哥再教教你,要这样……这样……然后这样……”
死士指敢死的勇士,大多是江湖的侠客,为了荣华富贵或是报恩,为王侯贵族卖命,从事的基本上是突击和暗杀两种任务。
《左传·定公十四年》:“勾践患吴之整也,使死士再,禽焉,不动。”唐陈子昂《上军国机要事》:“臣欲募死士三万人,长驱贼庭,一战扫定。”明冯梦龙 《东周列国志》第四十九回:“又多聚死士在家,朝夕训练,出入跟随。”程善之《拟古》诗:“万金买死士,一散无复还。”
他们为了这些目的愿意或者被迫献出生命,通常在执行任务之前会服毒,例如在牙齿缝中涂上□□,一旦不成功会自杀而避免被俘虏。
这些死士除了有极少数是贵族培养的以外,大多数的都是临时找的,训练过程不清楚,但因为这些人多数是比较自愿的成为死士的,所以就和通常的那种保镖,护卫什么的训练差不多,当然会比他们更严厉苛刻。
英语中的死士“desperado ”一词源于西班牙语“desperate ”旧时的用法意指疯狂的暴徒、亡命之徒,或不顾一切舍死忘生的狂热之人,尤指早期活动在美国西部边境的歹徒。现在“死士”一词含义更为广泛,多代表拥有高超技艺、不记后果的极端分子。
表现死士精神的书籍,也有很多。《中国死士》便是其中较为优秀的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