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向东点点头, 看着顾炎的样子, 淡笑道:“还没吃饭吧?我让人给你送点过来。”
顾炎没吱声,向东出去了。
“老婆,我在这儿看着你呢, 睡吧。”顾炎微微笑着,眉眼间满是柔情, 他附身在唐远的嘴唇上亲了亲,又亲了亲, 最后索性按着一通狂亲……
“……”上来给顾炎送饭的警卫员, 仿佛被雷劈了一样,站在特护病房外面,嘴巴张成o型,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 转身往来的路上迅速退了十几步,嘴角抽抽, 故意大声道:“老董啊, 那啥,快换班了吧?”
“……你有病啊你!”走廊上,值岗的老董瞪了他一眼,小声道:“顾头儿在里面呢,你吵吵个屁!欠收拾啊!”
警卫员翻个白眼, 心说,俺他妈就是知道顾头儿在里面才大声跟你说话啊你个彪子!镰刀鬼教官只让俺上来送饭,可没跟俺说, 这特护病房里还在上演春/宫图啊!
顾炎听见外头有动静,顿时有些不满,他卷着舌头又扫了一圈唐远的牙齿,才起身松了两个衬衣扣子。
看着唐远被润湿的双唇,顾炎笑了笑,摸出手机,挑眉道:“难得不反抗,应该录下来。”
“首长。”那警卫员小声说道,抬手打了个军礼,一双牛眼忍不住往唐远身上瞄了瞄,俊脸当即憋得通红,内心疯狂咆哮,这、这除了眼睛鼻子嘴,浑身上下咋都是绷带啊?!就这样,顾头儿还下得了嘴啊?!
“看什么呢?”顾炎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把饭菜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没、没看啥!”这警卫员一哆嗦,又打了个军礼。
其实,顾炎跟唐远的关系,今天但凡是在四楼值班的战士几乎都知道了。毕竟,顾炎跟他老子顾卫国,在手术室外吼来吼去的壮观场面百年难遇,值岗战士们就是想装傻听不懂,都困难啊!
警卫员咽了口口水,突然跟个二百五似的,小声道:“首长,您胡茬冒出来了!”
顾炎:“……”
“但是也很帅啊……”这警卫员年纪不大,但知道顾炎对手下的兵都挺不错。今天,四楼不少人都是头一次看到顾炎有些糟粕的形象,这警卫员就想整个轻松话题,给他们顾头儿舒缓舒缓心情,便笑嘻嘻地摸着自己下巴傻笑。
不过,一看顾炎眯眼看他,警卫员当即挺直腰板打军礼,正色道:“首长,有事儿您叫我啊!”说完,转身就溜了。
“呵,这群小子……”顾炎摇了摇头,转身去了洗手间,顺便冲了个澡,出来的时候,他下巴上刚冒的青色胡茬已经刮掉了,但眼下的黑眼圈和不太好看的脸色,还是表露了顾炎疲惫、担心的状态。
b市的春天,进入五月份后依旧有些寒冷。
特护病房里,暖气开得很足,既不冷也不热,顾炎迅速解决了桌子上的饭菜。
唐远重伤,手术近九个小时,矢野大一和徐石两方都不再隐藏实力,上头的肃清命令已经下达,顾炎今天简直忙得要死,又担心唐远,一整天都没吃饭。此刻,他看着躺在病床上睡意正酣的唐远,心里在平静的同时难免有丝不满。
“老婆,既然你都乖乖躺在床上了,我总得做点什么吧?”顾炎心里升起一股恶趣味,他打开手机的录像功能,找了个角度合适的位置,把手机放好,自个儿先站在摄像头前,一颗一颗的解了衬衣扣子,还故意拍了拍腹肌,顾炎冲完澡后的身体更加有光泽,几滴来不及擦去的水珠顺着肌肤纹理,没入他的腰间。
顾炎唇角带笑,转头走到病床前,又按着唐远的嘴唇亲了一番,左手食指顺着绷带依次划过。
“昏迷的人,也有欲望吧?”顾炎声音暗哑,唐远明明没醒,他却偏偏极尽身体之能事。
顾炎身体素质极好,比起向东那种经历三十几年枪林弹雨的疤痕硬汉体质,他身上还有种隐隐的健美质感,当强悍和性感同时被一个男人表达出来的时候,那的确是非常有视觉冲击力的,至少,顾炎对自己的身材比较满意。
“有点不尽兴啊……”顾炎的眼睛里,渐渐染上极具侵略意味的色彩,他微微偏转了下脑袋,暗哑的声音断断续续传进了唐远脑袋里。
唐远难受极了,过了麻醉时间,他全身上下,不知道有多少伤口在拼命叫嚣着。唐远艰难地皱了皱眉头,想把压在身上的东西给一脚踹下去,无奈,他连根手指头都动弹不得。
顾炎眯起的双眼一直盯着唐远的脸,看着他轻微皱了下眉头,顾炎一愣,上下其手,更加卖力,还不住用言语逗笑:“老婆,我看你不用昏睡两三天了,我的药,很管用嘛……”
在顾炎左手的不住进攻下,昏睡的唐远很是遵从身体的本能反应,在静谧的空间,统统被无限放大的感觉,他又是羞怒又是燥热,眼皮很沉,手上、腿上也仿佛灌了铅一般,偏偏又被刺激得不行,简直难受得要死……
“嗯?”顾炎好笑地抬手,压平唐远皱起的眉毛,厮磨着他的嘴唇,哑声道:“我还是比较喜欢你反抗我的样子,还不醒?”
“……把那玩意儿、关了。”唐远声音嘶哑得厉害,几乎说不出话来,那种被偷拍的直觉让他很不爽。
艰难地动了下脑袋,唐远用眼睛看着远处手机,冷道:“你还有这种兴趣……”
顾炎动了动喉结,单手撑在他脖颈旁,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唐远,过了好半天,他才附身,趴到唐远耳边,粗声道:“醒了。”
滚烫的泪水,毫无征兆地滴在唐远耳后,顾炎发哽的粗声更是让唐远一怔,连心脏都微微收缩了起来,那双冷情、寡淡的眸子突然变得柔软。
唐远费劲儿地用脑袋碰了碰顾炎,哑声道:“起来……我看看……”
“看什么?”顾炎亲了亲他耳后,把泪水吻干,他眼睛通红,先前,唐远度过危险期却没醒来时的镇定和冷静统统都消失了,顾炎恨不得把唐远整个揉进身体里,他失去过雪狼,现在,他已经再也无法承受失去唐远的疼痛了。
顾炎甚至无法想象“失去唐远”这四个字,那种锥心的疼痛,他这一生都不想再体会一次。
“看看你有多爱我。”唐远想笑笑,无奈绷带缠着脸颊,嘴巴又被顾炎给亲得有些红肿,根本就扯不开唇角。
“很爱……”顾炎低声道,一字一顿地说:“唐远,我说,我很爱你。”
“嗯。”唐远仔细看着他的眉眼,手指动了动,他大概想伸手去摸顾炎疲惫的眼角,难得也开起了玩笑,调侃道:“这么看,禽兽也挺帅的。”
顾炎先是一顿,继而笑了起来,“禽兽,也只是对你一个人禽兽。”他不再有所顾忌。
“老婆,你是不是发现,你已经爱上我了?”顾炎眼中的笑意很深,他手指本来就特别长,再加上常年锻炼,指腹上总有些枪茧和刀茧,此刻摩擦在唐远身上,顿时有种难言的快感,强烈刺激着唐远的感官。
唐远喘了几口粗气,脸颊浮着淡淡的红晕,轻笑道:“大概是吧……”
“是什么?”顾炎非要逼他说出来不可,灼热的胸膛,透着一股男人的蛮横气息。
唐远虽然冷情,但也是个利落干脆的人,爱了就是爱了,在这方面,他不会刻意隐藏自己的情感,顿了顿,他看着顾炎的眼睛,哑声道:“小炎,我心里有你。”
小炎,我心里有你。
唐远只是用一句话就点了顾炎的火。
“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就想要了你!”顾炎低吼一声,从小腹窜出来的欲望,几乎要扯断他的理智。
唐远也不好受,身体不能动,偏偏又被撩拨得不行,压抑的声音,从他喉间断断续续传出。顾炎的亲吻,到最后几乎成了宣誓所有权的啃咬,心里那股巨大的满足感充斥着他的灵魂,奋力叫嚣着,顾炎无法表达自己满腔的爱,他觉得活到现在,真的是一切都值了。
特护病房外头,站岗的士兵脸有些发绿,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大春天的,真是……
还好,病房里奇奇怪怪的声音并没有持续太久,后勤部的警卫员接到顾炎电话,又送了份专门给病人吃的流质食物上来。
“老婆,我都有些迫不及待想要你了。”顾炎声音暗哑,他帮唐远发泄出来后,又无奈地去洗手间自我解决了一番。
顾炎随手撸了把头发,上瘾似的摩擦着唐远嘴唇,笑道:“吃点东西再睡,现在不能吃肉,等你好了,我做给你吃。”
唐远现在简直连喘气都嫌累得慌,只能由着顾炎喂了他些流质食物,间或又被顾炎各种啃来啃去,到最后,唐远那张嘴直接不能看了。
“浑身绷带都浇不灭你脑子里的那点儿东西,你这小子,脱了衣服就是禽兽……”唐远笑骂一句,被顾炎小心翼翼地揽在怀里。
“嗯,禽兽爱你。”顾炎碰了碰唐远的嘴唇,两人挤在一张病床上,睡了过去。
无良小剧场(上)——————
某深山。
少年一身黑色长袍,如标枪般站在半空中,浑身都充满了勃发的力量,一头漆黑短发更是浸满汗渍,他冷眼看着面前嘶吼的五级魔兽血尸龙,手中法杖,猛地一挥,冷道:“狼狼念念杀气刃——!”
“哎哟!”少年身体一个趋咧,伸手捂住后脑勺,他扭头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的冷酷男人,深吸一口气,法杖猛地一摔,怒道:“你又敲我头!你又敲我头!你竟然又敲我头!老子是你主人,你懂不懂啊!!!你懂不懂啊!!!!啊?!!!你到底懂不懂老子是你主人啊!!!!”
男人身高近两米,身上有种沉默的威压,剑眉如锋利的刀刃,一头银发披在脑后,黑袍猎猎翻飞,只往那儿一站,便有股铺天盖地的气势压得血尸龙前腿跪下,瑟瑟发抖。
这样的男人,是游侠,冰冷、惊醒,不轻易相信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