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儿和永璧回到慈宁宫, 没一会儿, 就有小太监来报说是还珠格格强行出宫了,事情刚刚发生,被五阿哥和福尔康给硬压下来了, 现在在延喜宫的乾隆皇帝还不知道。要不要去告诉一声,还是要请示一下太后的。
“不用了, 永琪和那个福尔康不是压了下来吗,你就当做不知道, 下去吧。”太后吩咐道。
等那个小太监下去了, 太后才又对永璧说道,“永璧,你去派人盯着点, 看看这个小燕子出去到底是去做什么的, 不要遗漏任何细节,当然就算是有难了也不要帮, 只是看着, 什么也别做,到时候了就给哀家报过来,知道吗。”
“是。”永璧起身行礼。
“那你也就先去吧,晴儿今晚我也不留了,等到了十五阿哥的满月席的时候你再进宫里好好陪陪哀家吧, 今儿你们就都先回去吧。”太后的意思很简单,晴儿跟着一起回去,得到了详细的消息送进来也方便些, 毕竟晴儿身边还有几个宫里带出去的嬷嬷,这个时候正好派上用场。再有就是,晴儿究竟怎么说也还是个心软一些的姑娘,到了万一的时候也还能劝着些永璧,永璧厌恶那两个格格不是一天两天的了,这满京城的闲言碎语,没有他和他老子,那是根本不可能出现的。所以,要想留下小燕子这个祸害直到皇帝完全清醒了,晴儿说什么也要回去跟着看看。
晴儿跟着永璧一起出了宫,上了马车,本来永璧是骑马过来的,可是这会儿,一撩衣服,也上了马车,关门前道,“直接回府。”
车外不远处,福尔康站在树下,直直的盯着马车,直到消失。
车里挺宽敞的,晴儿给自己和永璧各倒了杯茶,问,“小燕子回去哪里,你心里有数没?”
永璧接过茶,喝了一口,“放心,这宫里面我自然是管不住的,也不可能让我明目张胆的去过问,可是,只要那只鸟出现在了宫门外,就一定会有人跟着的,回府后估计就会有人告诉我们她现在在那里。”
“你都有人在外面候着,那福家就没人了?”晴儿问,虽然两家差了一大截,可还是有些做为的吧。
永璧一口气喝完茶,嘴一撇,嘲讽的说,“那个福家,又不是什么正经的旗人,就一个大学士的福伦,和宫里的一个令妃,想要有这样的做为,他们早八百年就能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晴儿轻轻一笑,“令妃,你说,令妃现在会是个什么样子?”
永璧嘿嘿一笑,“皇上最爱猜疑,虽然我一直不明白那两个格格怎么把皇上弄的一点都不像皇上了,不过有一点不可变,今天香妃娘娘受的那些罪,皇上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连一向宠着的那朵破花都不理了,令妃,估计也没什么好果子吃,不过,也不会太难受…”
“因为能在宫里生活了这么久,出身不好却能够做到这个位置上,自然不会因为这样一件小事就失了圣心的,对不?”晴儿很自然的就将永璧的话接了下去。
两人相处模式从开始尴尬,到了现在的自然,就像是多年的老夫老妻,彼此的想法彼此熟知一样,不咸不淡的聊着却又不会感到无聊。
但是,他们是说对了,乾隆还是被令妃给说服了,因为在乾隆气势汹汹的来到延喜宫的时候,令妃正在念佛,给小阿哥祈福呢。
“皇上,您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御花园的事情她已经知道了,虽然还不知道小燕子后来又说了那些话,只是看着乾隆这个气势,她就知道今天要不好。
“哼!”乾隆扫了一眼屋子里的人,所有人都很识趣的退下了。
“你跟小燕子说了些什么,又去找含香什么麻烦了,你就不能老老实实的呆在延喜宫好好念你的佛吗?”乾隆没有好气儿的咆哮。
令妃很是震惊的看着乾隆,慌忙跪下,眼泪哗哗的下来了,“皇上,臣妾知错了,臣妾知道,就算是位了小阿哥,臣妾也不应该做什么错事的,臣妾以后一定老老实实的呆在延喜宫那里也不去,只是,您说的那两件事,臣妾还想说两句。”
乾隆铁着脸点点头,让她说。
“小燕子是个什么个性您不了解吗?小阿哥都那个样子了,臣妾那还有心思去过问她想什么,昨儿上午她来这里,说了好一通子要死不活的话,还是直指着小阿哥的名说的,臣妾听的心里难受,又不好说她什么,她天真烂漫是您都认可了的,她又是好心的说了,…臣妾不说也罢,只能忍了,下午被冬雪腊梅劝着去御花园里逛逛,正好看到了香妃,臣妾想,这不管怎么说也是咱们皇室的人了,还老是穿着民族的服饰,要是被那起子小人看去了,还以为是克扣了含香的衣服呢,臣妾想,一定是香妃人心太好了,又有些想家,所以臣妾才多了两句嘴,劝了劝香妃,让她有空也穿穿咱们这儿的衣服,臣妾真的没有再多什么嘴了,臣妾以后一定主意,再也不四处乱逛了,就好好的呆在延喜宫里,为小阿哥祈福。”
一通话说的,乾隆的怒气没了,就剩下怜惜了,叹了口气,坐了下来,“行了,你也起来吧,朕也不知道这背后发生了那么多的事,这小燕子昨儿来了就光说了不好听的?你也就这样听着不说说她?”
令妃暗自咬牙的站了起来,凄惨的一笑,“您还不知道她的天真啊,我能说什么,还不就是听着。”
乾隆脸色不佳的点点头。
令妃又说,“这个小燕子,怎么着也不能当永琪的嫡福晋,那个人选,您要好好选选,这阿哥的嫡福晋,万没有个这样的道理的。”
乾隆点点头,示意她接着说下去。
“说句不好听的,永琪和皇后娘娘不是很亲,臣妾又一直拿他当亲儿子看待,这孩子的婚事臣妾也想进一份心。”令妃小心的看着乾隆的脸色慢慢的说,“究竟是个老大不小的孩子了,着屋子里头也没个说话的人,平日里头也没见过什么姑娘,所以,对小燕子才会那个样子吧。年后就要有选秀了,您多留意一些,实在不行,我就先从本家孩子里给他挑一个开开脸,总是这样下去也不行啊。”
乾隆怎么思索的不说了,总之,他还是没有难为令妃。
转过来,晴儿和永璧回到了和亲王府,跟弘昼和福晋回过话,两个人就相伴着回去了,去永璧的书房听听小燕子的状况。
晴儿是第一次进永璧的书房,很整洁干净,四面全是书,中间一个办公用的桌子,永璧在桌子后面坐下,晴儿也在左边的凳子上坐稳了,外面进来一个小厮,低着头站着,等着永璧的问话。
“那只鸟怎么样了?”永璧开口。晴儿嘴角弯了弯,每次听永璧称呼小燕子为“鸟”的时候,晴儿都会想笑,偏偏永璧还说的极其顺流,不但称小燕子为“鸟”连紫薇也被叫成了“破花”。
“回世子,那只鸟,出了皇宫,就四处乱逛,最后,在进了‘翰轩棋社’。”小厮汇报。
永璧眉头一皱,“她和那里的人熟悉?”
小厮偷笑着摇头,“才没有呢,那只鸟不知怎么了,进去就捣乱,被那个姓杜的给拿下了,要不是他们家那只母老虎回来的及时,估计这只鸟是不用回皇宫了,直接送到庵里面得了。”
“然后呢,你不要告诉我就这些了。”永璧继续问。
“是。”小厮正色道,“那只鸟进去小半天后,又有个人出现了,爷一定想不到,就是那个萧剑,他在棋社门口转悠了两圈,没进去,而是带着杜老板走了,后面就真没什么了,他们还在那里守着,要是一有什么动静,准会有人过来汇报的。”
永璧点头,“行了,你继续去看着去吧,出去的时候顺便叫王管家进来一下。”
小厮走了,晴儿看着永璧,不动声色的,“那个萧剑是什么人,那家棋社又有什么来头。”貌似她记得还珠里头的萧剑背后没有什么大的后台,他就是四海只内皆有朋友,孤身一人进京报仇加寻妹的,可是现在怎么这会儿听着,都那么的不对头。
“你应该听说过红花会吧。”永璧一脸的他又想到了什么坏主意的表情。
红花会,那种东西存在吗?不过,既然他说有那就有吧,想来也就是什么反清复明的叛逆组织,只是这样的一个组织,永璧应该不会兴奋成这个样子的。
“听过,难道,那个萧剑…难道你想…”晴儿整张脸抽搐了两下,眼前这个男人还真是记仇啊,真不知道小燕子和紫薇是做了什么孽,居然惹着他了,被他记恨上可是很惨啊。(因为那俩只是惹到你了。)
永璧开心的点点头,“呵呵,福晋啊,咱们可真是心有灵犀啊。”
“世子,叫老奴有何吩咐?”王总管过来了,和亲王府有几个总管,其中,这个王总管主要就是帮衬着永璧和晴儿的。
“你派人那着我的帖子去将军府,告诉弘明叔父,我今晚想到他那里吃杯酒。”永璧吩咐道。
“呃。那个世子,刚刚将军府里来人,说是想请您和福晋一起过府一聚,您看。”
永璧眼睛一亮,“看来他也是收到消息了,也对,那红花会的事情就是皇上交给他去处理的,那么个明显的地方,我都知道,他没有可能不知道的。既然如此,那今晚你就陪我去一趟吧,顺便你也看看婶子,你原来和她的关系很好的,当年兰公主差点下嫁给那个无赖的时候,不还是你们俩人合计给结的围吗?你也有一年多没见她了,趁着这个机会,见见,说不定你还能想起来什么呢。”
晴儿没有说什么,起身回去换件衣服准备出门,路上,她有些不明所以的在想,那个弘明是谁?他的福晋又是谁?
服侍的久了,采儿自然明白晴儿的不解,所以在回去的路上很贴心的给自家福晋解说,“弘明是庄亲王爷的六阿哥,因为曾经立过战功,所以皇上赐其为辅国将军,他的福晋,也是为奇女子,不过,和您的关系一向很好,您就不要担心了。而且她生育后进宫谢恩的时候,就是还珠格格刚被认下的那会儿,还被那位给推下河里去了,着身子骨到现在还没好透,所以您和太后回来后她也一直没有进宫来拜见。”
晴儿边换衣服边想,这个小燕子,原来不是在她来后才一个劲儿的得罪人,而是在来前就已经得罪了不能得罪的,再加上弘晓的福晋,看来,小燕子是专门和这群爱新觉罗家正主的大老婆过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