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舒缓的水流缓缓漫过女人光洁如白瓷一般的肌肤, 江岩骨节均匀的手指暧昧地抚摸着……
水中的童语紧闭着双眸, 秀美的小脸散发着诱人的光泽,湿漉的长发服帖地覆在胸前,遮挡住迤逦的丰盈。
雾气弥漫中, 女人的娇态自有媚楚的风情。
江岩的眼中现出几许温情,霎时飞场了思绪……
那一年, 江岩帮助童语安葬了童母后,也终于向自己深爱的女人开口求婚。
童语低着头, 双手紧绞在一起, 她柔弱的身子似在颤抖,她没有答应或是拒绝,只是心情矛盾地沉默不语。
“小语, 你是怕我对你不好吗?”
江岩执起童语微凉的手, 紧包在自己温热的大手里。“小语我保证,我会一辈子疼你爱你。”
“江岩, 我……我已经不是处女了。”童语迟缓地抬起头, 费了好大心力才说出这几个字。
江岩只是稍作停顿就伸手把紧张的童语拥进怀里,“小语这不重要,你看,我也早已不是处男了,你说我们是不是扯平了。”
童语直感温热的液体冲出眼眶, 她的粉唇颤动,“不是的,我和你不一样, 我是因为……”
江岩的唇已堵住童语要说的话,“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既然你不想去回忆,又为何要说出来,我不需要知道,我在意的是我们的将来……”
童语的泪愈涌愈多,她轻缓地闭上双睫,她接受了这个男人的吻,她告诉自己从这一刻起她要忘记文瑾去接纳眼前这个情深意重的男人,也许母亲的话是对的,江岩才是最适合她的人……
江岩的黑瞳紧锁住仰躺在浴缸里的童语,他似乎已不能再承受这样的回忆,他的眼尾微抽,眼泪迸溅下来……
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触上女人淡粉的唇瓣,“为什么你要离开我?他就真的那么重要吗?重要地你要抛弃我们多年的夫妻情谊,去飞蛾扑火地与他在一起……”
江岩的双眸已不复平静,怨毒地目光直射向童语,方才还缱绻情浓的眼底已布满阴霾,他蓦然俯下头,狠狠攥住熟睡人的唇……
微温的水流带走了童语高烧的体温,这个浸泡在水中的女人终于退烧了,她睫毛颤动,秀眉轻蹙,缓缓睁开眼睛。
江岩的灼吻因童语的苏醒而停了下来,近在咫尺的眼眸彼此相望着。
“你终于醒了” 江岩目光微闪,又继续含住童语的唇。
童语望着索吻的江岩,哀伤从四面八方聚拢而来……
她的双眸湿润,她想躲开他的碰触,可全身却似散了架似的,使不上丝毫力气。她唯有用贝齿撕咬,以示她的抗议。
江岩的唇只抖了下,他稍作停顿,便加重了这个吻。
腥甜的血珠从他们厮磨的双唇间流溢出来,顺着童语的下巴颗颗滴落在清澈的水中,砸出朵朵妖异的血花……
童语肺部本就稀薄的空气因这一吻变得愈发呼吸困难,她的双眸又开始泛黑,她用被捆绑的双手微弱地推拒着身上的江岩……
江岩终于抬眸结束了这个折磨人的长吻,他痴迷地望着身下的女人。
童语的胸口强烈地起伏喘息着,发丝滑落,现出粉红的乳峰。原本浅淡的双唇被鲜血染成惑人的嫣红,她的红唇微张,双眸烟惑迷离……
“小语,你好美,你是我的……”江岩暗哑的嗓音低喃,长指不舍地摩挲着童语的脸颊。
童语的泪不知不觉地落了下来,她定定地迎视着江岩,“求你,放过我……”
她在乞求这个几欲癫狂的男人,她的第六感告诉她,如若这样下去,她势必不能活着走出亦如炼狱的家。
江岩被蛊惑的心狠抽了一下,抚摸童语的手指蓦然僵冷,白皙文雅的脸庞顷刻间寒峭冷冽。
江岩一个用力抓过童语猛烈地摇晃着,“你还是要离开我?为什么?为什么你非要这么狠心?”
童语被晃动得头晕目眩,长发凌乱地飞舞着,“我……很难受……你放手……”
女人有气无力的嚅嗫成功阻止了江岩的暴行,他只轻轻一带,虚弱的童语便趴俯在他身上。
童语的泪颗颗滴落在江岩的裸肩上,也滴落进他微妙复杂的心里。
江岩抬起童语流泪的脸,轻柔地吻尽上面的泪水,
“小语不要离婚好不好,我们离开这里,我带你去我们小时候生活的小镇,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他找到我们。”
童语哽咽地抽泣,她无力地摇着头,她好不容易才和文瑾走在一起,她怎能再次离开他,她不要跟江岩走,她只想留在文瑾的身边。
江岩盯着怀里不住摇头的女人,他的脸色几尽铁青,她还是要离开他,她的眼中都不带有一丝丝犹豫,那份决绝的坚定彻底刺伤了江岩的心。
江岩窒闷的胸膛骤然窜起燎原的恨意,强势的五指狼戾地分开童语的腿。
童语的身子恐惧地激颤着,昨夜的记忆还历历在目,难道新的酷刑又要开始了?
童语闷哼一声,戳人的利器已没入她的身体。
彻底癫狂的江岩面对病重的童语,已没有丝毫的怜惜,有的唯有势在必得的决心。
他的利器尖锐地钝刺着童语的花心,他的刚硬深嵌入她的柔软,每次他的强势贯穿都势必抽起她蚀骨的疼痛。
童语的思维被抽筋剥骨的疼痛击得再次飘飞,她的眼睛已流不出泪水。
曾经她与他的家园也盛开过幸福的花,那是她唯一眷恋的记忆。
然,此时这仅有的唯一也被他撕毁得分崩离析,幸福的花已尽数撕裂凋残,碎裂的枯瓣刮得童语痛彻心扉,生生地带出莫名的恨来。
童语死咬住江岩的肩头,她的牙齿没入他的血肉,浸满殷红的血丝,“江岩,你听着,我从未爱过你,我死都不会和你在一起……”
江岩的身子僵了下,他的脸凝聚寒冰,须臾,他笑了,他覆在冰冷的女人耳旁,
“我知道现在是你的危险期,我们再努力些,那个孩子就快来了……”
江岩一记重撞力刺童语的腿心,童语被江岩恶毒的话击得再次战栗,有什么东西应声断裂,童语顿觉气血逆流,她的唇角渗出斑斑血迹,勉强支撑的身子猛然后倾,瞬间跌入无边无际的黑暗……
春节后,上班族又开始步入朝九晚五的生活,苏逸接过冉婷替过来的文件,随意问了句,“还是没有联系到童经理吗?”
“是,她的手机依旧关机。”冉婷也很无奈,由于联系不上自己的直管经理,所以大事小情的就都得来麻烦苏经理过目。
苏逸等冉婷出去后,他又拿起公司的电话拨了童语的手机,果然还是关机,他又拨了她家的座机,依然无人接听。
在某种程度说,公司是不允许经理级的人员随意关机的,苏逸曾要求他的下属要二十四小时待机。
虽说童语的丈夫提前为她请了病假,但由于售后部有些事必须经童语手,所以她的手机处于关机状态才有些不正常,以苏逸对童语的了解,他当然不会相信童语是有意而为之,所以他决定抽空去看望下这位生病的下属。
苏逸调出童语的档案,抄下了家庭住址,又买了些营养品,趁着午休时间来到童语家。
苏逸摁了很久的门铃,却半天不见人来开门。他想了想又敲开了隔壁邻居家的房门。
这童语家隔壁住着一对退休的老俩口,开门的是位六十多岁的大娘,苏逸客气地拜托她把东西转交给童语,还让她看到童语后让她给公司去个电话。
大娘对苏逸这张标准好男人的脸很有好感,她随口唠叨着,“隔壁那小俩口前些天吵架了,这些天我都没再看见那女的出过门。今天早上倒是看见她爱人上班去了,只是……”
苏逸注意到大娘的欲言又止,他马上扬起老少皆宜的笑容,大娘立即把苏逸划为可信任的人。
“只是男的不在家时,我总能听到卧室那面有人敲墙,虽然声音不大,但我也能断定出是他家。”
苏逸表情凝重了,一个人要是没事敲墙,只能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精神病人无意识行为,一种便是正常人有意识行为,当然童语一定是属于后者。
在苏逸的要求下,大娘把苏逸领到两家卧室相隔的墙壁,苏逸向大娘借了个玻璃杯,他倒扣在墙上仔细聆听着。
这一听不要紧,他的脸色都变了,他竟然听到里面隐隐约约传来女人的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