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菲士, 我在密诺亚一切安好。密诺亚王的病情已经有所好转, 不日将归。——爱西丝”
看着手中的来信,曼菲士多日来的郁闷心情终于有所好转。宫殿里的侍人也都松了口气,成日散发低气压的法老很恐怖啊有木有!!
不过在好转的同时, 曼菲士筒子又怨念了,多写两句想他的话又不会怎样, 用得着这么节约笔墨吗……
将爱西丝的来信一直盯到快被穿破了,曼菲士才拿起乌纳斯的信来读。
“下毒?……”曼菲士看到这里, 脸色逐渐凝重起来, 前世他为了探清密诺亚的情况去过一次,但因为当时凯罗尔被伊兹密抓走,也就没有在那里待很久, 所以对那边的事并不十分了解。
继续看下去, 曼菲士的眉头愈发皱在一起。圣岛……怪声……神殿……这些字眼穿插他的在脑海里,似乎有什么快速地闪过, 却怎么都抓不住!他似乎忘记了一些重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
最终放弃思考下去的曼菲士为保险起见, 下令派遣暗部的人即刻前往密诺亚保护爱西丝的安危。即便只是百分之零点一的可能性,他不允许有任何会伤害到爱西丝的不稳定因素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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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您相信我,真的不是我下的毒——真的不是啊!”芙蓉被带进大殿后跪在地上泪流不止,不住地喊冤。
为了表达当时误解凯罗尔是下毒的歉意和救了密诺司的感激之情,皇太后特地邀请了爱西丝和凯罗尔一同审讯来芙蓉。
“从神殿到花园只有你能接触到圣药, 如果不是你还能有谁?”皇太后厉声质问道。
“不是的……”芙蓉极力辩解,她的眼睛瞄到坐在上方的凯罗尔,心头是浓浓的妒意。在尼罗河女儿没来之前, 最接近密诺司的人只有她!可是现在……“是她!一定是她!尼罗河女儿她故意嫁祸给我,她也许早就知道药水里有毒!……”语气里满满的恨意。
“够了芙蓉!”皇太后勃然大怒,她知道爱西丝对当时他们冤枉尼罗河女儿下毒已经很是愤怒。现在在救了密诺司的性命后,又遭这样的质疑和诋毁,饶是再圣母的人也难以忍受!“尼罗河女儿是我密诺亚的恩人!你还妄想将罪推到别人身上,简直是可恶之极!来人,将芙蓉推下爱琴海喂海兽!”
“慢!”爱西丝抬手制止了皇太后的行动,望向下方那个狼狈的身影。
皇太后不解地看过去,她这样发落芙蓉,以爱西丝的立场应该高兴才是。
“皇太后,我认为——下毒之人应该另有其人。”爱西丝不紧不慢地说道,这个芙蓉不是下毒的人,从她眼里她看到了嫉妒,对凯罗尔的嫉妒。而这个嫉妒的源头就是,芙蓉深爱着密诺司!既是深爱,又怎么会下毒害他呢?
“噢?”皇太后蹙了蹙眉,“那女王陛下认为下毒之人是谁?”
你大儿子!当然爱西丝不会直接说出这个答案。
“我想,皇太后也许可以从神殿查起……”爱西丝高深莫测地说出这一句话,她发现自己对狗咬狗的戏码一如既往地有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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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诺亚,迪克第地下神殿——
“殿下,很抱歉,我们这次的行动失败了……”
“一群废物!是谁向我保证一定没有疏漏的?”巨大的吼声回荡在空旷的地下神殿。
伏趴在地上的男子惊骇得满头大汗,不敢抬头:“殿下,我们的计划本来是万无一失的……”声调里带着颤抖,“是尼罗河女儿!还有那个埃及女王!若不是她们,密诺司一早就喝下药汁毒死了!”
“哼!不过是两个女人,找个机会杀了就是!”语气里透着不屑。
“可是……可是皇太后已经开始怀疑神殿这边了……”
话音刚落,内殿便传来猛烈砸东西的声音和男子的怒吼:“该死的!母后的心里永远只有密诺司那个病秧子!……”
“殿下息怒!密诺司算什么?您才是密诺亚名正言顺的第一继承人!”
闻言男子的怒气才稍微平复下来:“格拉多斯你说的没错,密诺亚的王应该是我——安多司!”
“若不是我生的这副模样……又怎会被藏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不为人知……”
察觉安多司似乎又隐隐有发怒的征兆,格拉多斯忙不迭地地开口:“殿下!只要您成了密诺亚的王,谁又敢有二话?”
安多司冷哼一声:“格拉多斯,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若是再失败……”他没有把话说完,却让听的人有毛骨悚然的感觉。
“是……属下定不负使命!”
一阵‘哗啦——’的跳水声后,内殿恢复了原来的平静。趴在地上的格拉多斯神官这才虚脱地站起来,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深深吁了口气,大步走出神殿。
碧波荡漾的爱琴海面上,开始风起云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