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殿大堂站立的可谏,正和一名暗卫交代完什么,准备离开。
一道身影突然闪现,差点撞上自己,吓得自己连退两步。
稳定身形,才看清楚冒出的人影,顿时想臭骂一顿的心一下子三百六十度大转变的看着她。
“殿下怎么来了?”看见她确实让自己又惊又喜,刚刚还无赖的心,瞬间飘到了九霄云外。
“郤故笙人呢?怎么就你一个人?本公主要找他问清楚。”
女子面容带着不可饶恕的怒意。
在这普天之下,敢直呼帝君名讳的也就只有面前的一人,但她只有生气了才敢直呼帝君的名讳。
见她不是来找自己的,心里顿时满满的失落感。
“帝君他有事,不在这儿。”
女子在宫殿内看了一圈,确实没人。
“不在?我可是看着他进来的,我一直都没离开,那他去哪儿了?”
“帝君总是无影无踪的,殿下是知道的,帝君没说我也不知道。”
可谏很无奈的说着,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看着面前的女子。
“没说?他何时说过,但何时你可谏又不知道了?”
女子一双水灵灵的蓝瞳质疑的看着他。
可谏倍感无奈,但又总是受不了她这样的神情看着自己,就好像自己欺骗她似的,让自己不忍心。
这下好了,我也不确定啊!
自己在她面前又不会说谎,万一说错了不是这样,那帝君回来被罚的是我。
帝君无情,这位殿下又不敢得罪。
哎!难搞……
“你倒是快说啊!是不是又和那个人有关?”
……
“咕……咕咕……”
一道又一道细小的小水泡的声音传来。
四下周围是一片暗无边际的漆黑,越往深处就越寒冷。
四面静无喧嚣,无波无澜的湖底深处,一抹娇小的身影正缓缓欲坠的下沉。
死静,无波,无挣……
时间也缓缓流过。
芮叶只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给往下沉浸着,体内似乎被装满什么,无法呼吸。
脑袋昏昏沉沉,想急剧的得到释放般难受。
手指微微动了动。
有一丝理智想让自己清楚的知道,不要在下沉了,醒过来……
但眼皮像有千斤重的东西粘着般,不听大脑的使唤。
实在受不了此时没有呼吸般的难受,大脑本来的让自己张了张嘴。
“咕咕……”
感觉猛的又有东西不让自己反应排山倒海的涌来,又迫不及待的封住了自己需求。
终于在这无止休的意识挣扎中,让自己猛的睁眼,入眼的是暗淡无光的四周。
自己在水里?逃过一劫了吗?
但来不及自己多想,现在自己在不呼吸,就真的挂了。
挣扎翻起身来,让自己快速地在水里稳定。
但现在已经不能支撑自己浮上岸了,想到什么。
快速的开起水灵帐试了试。
发现自己还能运用灵力,终于体内已经快停止的细胞,得到了释放。
让自己终于舒缓过来,不敢有多的耽误,找了一个离自己现在最近的岸边快速的浮去。
因为自己现在已经丹田干涸,在一抽不出灵力护身,能有现在这微弱的水灵帐已经是恩赐了。
一切来得突然,自己现在还活着也是万幸。
在水灵帐破灭的瞬间,自己刚好上岸呼吸道新鲜空气。
自己像从来没呼吸过空气一样,大口的吸着。
待满足后,才缓缓睁眼。
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处在湖面中央,四下周围除了身后的瀑布传来哗哗的水流声音。
一切皆都静无人烟。
那些周围都有人高的野草,参树,让芮叶怀疑自己进入了另一个世界般。
这儿的灵力不知比外界纯净浓郁几倍,比自己来到这个世界所过之处的都要纯净,浑厚。
所以这儿的杂草比外面的都要罕见,稀有。
只是淡淡的环顾打量了四周,在心里微微惊叹一下,缓缓的游过上岸。
素竹和轩辕辉两人呢?当时他们就已经陷入昏迷,也不知道现在上哪儿去找他们。
而且自己现在这幅残破身躯,行走现在都有点困难,找他们岂不是事倍功半的效果。
先利用这儿纯净的灵力将身躯养好,在找他们的身影。
“古白……??”
唤叫了一声空间中的古白,我发现自己现在联系不上空间的信号,也进不去。
想来又是已经被隔断了。
找了一块较为隐秘的地方,调整一下自己。
想来是已经在水里泡了很久,背后灼热的伤已经浓坏,不在能看清一张完整的纤背。
手臂上与身上的伤口到处都残不可破,不能直视。
感觉自己又一次回到了最初来到这个世界时的狼狈,但修行是一件急不来的事。
除非走捷径,但往往危害太重,自己也没不要那样做。
从储备戒中拿出丹药要简单的处理了一下自己。
随后静心凝神,从微弱的灵光不断的进入体内,到源源不断的圣洁光芒直达丹田深处。
化为一股暖流,浸泡着丹田,身上的伤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森森袒露在外的白骨处又恢复为白嫩细滑的肉,没有一丝痕迹。
三千乌黑细发随着灵力的涌入飘逸的浮在身后,惨白的脸色逐渐变回正常的白皙红润。
只是在这过程中,芮叶总感觉有一双犀利的眼正强烈的打量盯着自己般。
被自己感受到的目光莫名的打量的心慌,因为这不是错觉。
自己睁眼入目的确实是一双犀利可畏心慌的眼盯着自己。
这双眼中带着丝好奇的异样,诧异送上来的腹中餐。
芮叶警惕的强行停止调息,试着起身,让自己保持镇定自若的看着它。
因为自己面前出现的可不是什么能忽悠的玩意。
而是一头可怕的巨鹰。
双脚就已经比自己高出了一半,比自己巴掌还大的幽幽深褐色巨瞳,一眨不眨的藐视着渺小的自己。
通体褐色的羽毛,尖细坚长的喙嘴就在自己头顶的正前方。
似乎自己只要一动,将立刻成为它的腹中餐。
全身上下散发的威严,和这惊人的身躯。
自己不会好巧不巧的遇到了闯入了人家的地盘,送上门给人家当腹中餐?
难怪这儿如此的天灵地宝的没有丝毫其他的活物的踪迹。
真不知道自己是幸运逃过一劫了还是又送命来了……
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惊险,还真是让自己难以接受。
深吸了一口气,依然静静的一动不敢动的看着它,而从它眼中倒影出自己的渺小。
像一个跳梁小丑般,不屑的看自己做最后的垂死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