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栀坐在沙发上,居高临下睨着她,“为什么要和你炫耀,嫉妒我的人多了,你算什么,值得我特意过来炫耀?越没什么,越想要炫耀什么,我什么都有了,有炫耀的必要吗?”
陆晚晚听到陆轻栀淡淡的语气,想到了自己刚才崩溃尖利的嗓音,一对比,骨子里的卑微藏都藏不住,气的都快疯了。
“既然话都说到这里了,你应该没什么想问的了吧,那就换我来问你,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你和你妈妈是假的?”
陆晚晚冷笑一声,“你确定我是假的?在你的未卜先知里,我是真的吧!”
不然陆轻栀之前不会表现出完全不知情的样子。
以陆轻栀喜欢抢别人东西的习惯,陆轻栀肯定很早就和骆家说清楚了,肯定很早就将自己挤出场了。
轻栀眯起了眼,“梦还没醒?我问你什么,你回答什么,让你说多余的字了?”
陆晚晚脸上多了几分难堪,胸口起起伏伏,快气炸了,“你不是都抢走了,还问什么?”
“唉,本来不想这样的!”轻栀慢慢的从沙发上站起来,从口袋里拿出一把弹簧刀。
陆晚晚连滚带爬,最后被逼到墙角,那刀尖贴着她的脸颊弧度走。
“陆轻栀,你别碰我,离我远点,离我远点……”陆晚晚尖叫。
“你总说我在抢你的东西,可明明,不管是男人,还是身世,都是我应得的,但是你总是强调,我可最受不得委屈,所以要从你身上讨回点什么,要说你从里到外哪里值钱,大概只有这其厚无比的脸皮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不要,你不能,你这是滥用私刑,你这是故意伤人,我会报警的!”
“所以你是在提示我,死人的嘴巴才是最严的吗??”
陆晚晚惊恐的睁大了双眼,“你,你敢?”
“只有我想不想杀,没有我敢不敢杀。”轻栀笑了笑,“怎么,你想试试吗?”
轻栀的刀子停到了陆晚晚的颈动脉。
陆晚晚吓得直往后面躲,可是避无可避,只能惊恐的看着陆轻栀。
因为有了骆家千金这个身份,让她骄傲不可一世,差点就忘了陆轻栀曾经做过什么。
陆轻栀曾割开她刚愈合的伤口,买通裴献,让裴献将自己身上割的全都是伤痕,那种疼痛的感觉瞬间就让她回忆了起来。
陆晚晚瑟瑟发抖,眼中又是惧怕,又是怨毒,原本算是漂亮的一张脸上略显狰狞和疯癫。
“回到第一个问题,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是假的?”
“在,在海城的时候,骆郁言要我们给骆音献血,我妈妈告诉我实情。”
“好,第二个问题,你妈妈手里为什么会有我母亲保存完好的头发也血液?”
这件事是来之前,骆老爷子在车里告诉她的。
她当时就遍体生寒,因为这些东西是在宁姿活着的时候保存下来的,所以有人在那个时候就知道了宁姿的身世。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妈妈保存的吧,她和宁姿不是好朋友吗?”陆晚晚露出一副惊恐的样子。
轻栀拨弄了一下陆晚晚的长发,直接在她脸侧划了一刀。
陆晚晚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捂着贴近耳侧的脸,眼底装出的几分惊恐变成了十分。
她以为,陆轻栀就是吓唬吓唬她,说说而已,没想到竟然真的会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