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果然热闹非凡,怪不得没有人注意到我们。男人负责烤,女人负责吃,井然有序,无争无抢。夏雪和小梅更是边吃边叽叽喳喳,俨然两只快乐的小家雀儿。
“你们吃的可真热闹啊,把请客的主人都甩后脑勺了。”我大喊一下,这才都看向我们。
“你们两个在那边说什么呢,烤肉这么香都没闻到啊。”安公公问。“没什么,说你坏话呢。”我嘻嘻一笑。安公公哇哇大叫:“巧巧,我这点好名声都毁你手里了,你怎么能一杆子把我败坏到娱乐界里去了。非,你可千万别听巧巧的,我,标准阳刚好男人一个。“非看着他笑了,没有说话,米枫也笑,大家都在笑,一片欢颜,温馨多喜。
“行了,别光顾着说话了,巧巧,这是给你的肉串,非,你不喜吃肉,海鲜串就给你吧。”米枫说着递过来,我跟非顺手接了下来。
“安公公,你呀,有空跟米枫好好学学,同样都是男人,差距怎么这么大呢。”我揶揄到。
“我的人生名言,不管是不是好男人,俺家瘦丫稀罕就行。”安公公做朗读状,我们大笑。
吃东西吃了很久,大家边吃边聊,喝到尽兴,又唱又跳的。我悄悄走到小梅身边,这丫头喝的脸颊酡红粉艳,一看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跟小李什么时候把关系定下来的?”我小声问。小梅一愣,脸更加红了:“巧巧姐,你怎么知道的?”“看小李那祖国山河尽收眼底的幸福劲儿,就知道他肯定抱得美人归了。”我逗她。“就是前几天吧,还没来得及跟大家说。小李他很烦,总是跟着我,甩都甩不掉。”小梅羞答答的说。
“祝福你们。”我真心的说了一句。小梅能放下米枫最好,小李虽然表现上嬉皮一些,其实骨子里是个好男孩,他们会是幸福的一对的。
小梅跟我说了声“谢谢”,突然问“那,你和米枫大哥什么时候能好上啊,他对你那么好。”
没有料到她说这样一句,我心底一暗。全世界都知道米枫对我好,可是我,终究还是辜负了他的感情。
不是不喜欢米枫,可那种喜欢,如兄长,如挚友,却断断不是爱人。爱一个人为什么是心痛的,因为只有爱情,才会让人疼痛。
“我们,不可能的。”我笑着跟小梅说。
“为什么啊,米枫大哥多好啊。”小梅的反应跟所有人一样。
“傻丫头,好好过你的幸福日子吧。”我摸摸她的头,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转身去找非。
她站在米枫和安公公那里,听着他们说着什么,瘦丫不知跑哪去了。
我走近,安公公背对着我,正眉飞色舞的说着:“上大学那会儿,我们班里还没人追巧巧,我一想,大姑娘家的没人追多可怜啊,得,本公公牺牲一回我玉树临风的形像,给巧巧搭个台吧。结果可倒好,我正深情无限含情脉脉的跟巧巧说;‘巧巧,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她看了我能有三分钟,然后,暴笑。暴笑啊同志们,你们能理解超大嗓门的冉巧巧暴笑是什么鬼样子吗,张着大嘴三十六颗牙肆无忌惮地全暴露在外面,笑声像按了十六个喇叭的进口大音响,我一阵天玄地转败下阵来,连上去捂住她嘴巴的力气都没有了。我自此总结出一句至今仍是我母校十大经典名句的话:巧巧,你只可观,不可摸。”
非和米枫全乐倒,我躲在他身后想笑却不敢笑,安公公不说,我都忘了当年他的滑稽表白了,之所以笑,好像是想到了顾美美,而且也没料到他会喜欢我。看来这一段的玉树临风滑铁卢,安公公是此生难忘,记忆犹新。
非和米枫见到了躲在后面的我,我摆摆手,不让他们说话,又朝米枫眨眨眼睛,用口型跟他说“瘦丫”。
米枫果然聪明,马上望着安公公背后说了句“瘦丫,你回来啦。”
安公公一个激凌如鬼附身,以二分之一秒的速度转身过来,正好和我打了个朝面,我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
敲了一下安公公的头,“当年我有那么不堪吗,叫你说的像无盐转世似的。”安公公长舒一口气:“不是瘦丫就好,吓死我了。”我恨恨:“你好自为之吧,叫瘦丫听见了,你的好日子算是过到头了。”
“他正在给我们讲‘冉巧巧的大学简史’呢。“非笑着说,”可惜你回来的早,不然还可以多听两段。”
我站到非和米枫中间,各揽住一只肩膀:“哪天啊,我给你们讲讲玉树临风的安公公在大学时候的情史,那简直是波澜壮阔欲说还休啊,再叫上瘦丫一起听,比如顾美美。。。”
安公公登时一副苦脸相:“巧巧,你就是我命里的克星。”
揽着非和米枫,心头涌起复杂难言的情绪。本应该,左边是我的挚友,右边是我的爱人,却偏偏,上帝他不小心犯了错,将这世间的小人儿乱摆一通,摆错了左右,颠倒了情感。
栾松跑过来,“哥哥姐姐们,还没吃完啊,过来一起玩会儿,我们在玩真心话大冒险呢。”
他和夏雪同时进组,又与小李小梅年纪相仿,比我们小几岁,所以四个孩子相处的很不错,玩的花样也多。
“真心话大冒险?”非没有听过,有些底气不足,我刚想说什么,米枫先说了:“没事儿,他们几个不会难为你的,至于我们”安公公接了句“难不死你不叫难。”
若不是刚才与非的一番话,我又要误会米枫的怜香惜玉。其实,还是我不够了解米枫,他对谁不是温润如玉,照顾的无微不致。
所谓真心话大冒险,就是大家围坐一圈,开始按顺序问问题,上家问下家,下家必须如实回答,不管什么问题,都不能掺假,如果不想答可以弃权,受大家任意惩罚。
瘦丫也已经回来,原来回别墅换了套衣服。藕荷色吊带短裙,脸上脂粉未施,少见的清纯素净,让大家眼前一亮。我也一愣,心下便已明白,她肯定是见非素雅端庄,比得她先前的装束太过妖媚,所以才临时变阵,不肯落于下风。她其实一直都是心高气傲不肯输人半分的,我始终不明白,安大海用了什么魔力,让这样的女子在他眼前俯贴乖巧,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