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凛大人走出地下室之后,虎哥也低头跟着走了出来,
“水和食物,都要按时送过去,不要有半分差池。”
影凛站在通道内跟着虎哥交待着,
“是!是!”虎哥连忙点头应允,
“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那点事,如果真的伤了他的性命,十个你都赔不起,哼!”
影凛大人轻哼一声,伸手指了指虎哥的前胸,
被影凛这么一指,虎哥只感觉以以手指为中心的胸口,已经开始向全身扩散一种阴寒的气息,虎哥不由得颤了颤。
“是,是,小的不敢了,只因之前跟他有些过节,所以才忍不住出手,一会儿我就给他送点水,顺便再弄点吃的,大人放心,他绝对死不了。”
虎哥点头哈腰,一副哈巴狗的模样,
影凛大人没有说话,只是踱着四方步,背着手,缓缓的走了出去。
而后,虎哥伸出手,将自己额头上的汗珠擦了擦,转身冲着身后的几名混混大声嚷道,
“妈的,谁和我过不去,居然敢给我玩阴的?”
“虎哥,我们真的不知道啊,真的!”
“再说我们与你一直都在一起,我们什么时候去打你的小报告呢?”
“虎哥,我都跟了你这么多年,你还不相信我么?”
虎哥的话说完,其他几人便七嘴八舌的开始为自己开脱,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们快去弄点水和吃的吧,别渴死那个小子。”
虎哥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而后其中的两名小混混便小跑着出去了。
“秦阳,你没有事吧!”
小严的声音略有些微弱的开口问道,
“我能有什么事,我看有事的应该是你啊,都是我不好,连累了你!”
秦阳有些生气,自己被抓来这里,就连炎炎与古拓都糟到了袭击,这次小严为了救自己,还受了伤,这让他的心里怎么才能过意得去呢。
“我没事,咳咳,受点小伤罢了,又死不了人,你以为我这身体是白锻炼的么?咳咳...”
小严每说一句话,几乎都要轻咳两声,可能是伤到了肺部,
“行了,行了,你别说话了,养养吧,我要想办法尽快脱身出去,你的伤也耽误不得!”
其实秦阳也同样受着伤,但与小严比起来,他的似乎没有那么重罢了。
但一天没有吃饭,加之又没有喝水,秦阳此时也有些头晕眼花,挪不动地方。
“吱呀!”
不一会儿,虎哥的手下便把一个盒饭和一瓶矿泉水拿了回来,随后虎哥打开地下室的门,给秦阳送了进来。
扔在秦阳的眼前,便要转身出去,
“喂,他的手被绑着,你让他怎么吃?”
看着虎哥要走,小严不满的大声嚷嚷着,
“想让老子喂他么,没门!”
虎哥停在原地,翻着白眼,一脸嫌弃的开口。
“要不你就把他解开,要不你就把我解开,你不喂他,他要是渴死饿死,我想你也不会太过好过吧!”
小严的话音刚落,虎哥的脑海之中便浮现了影凛临走之前所说的话,身体又不由得的打了个冷颤,
“你!去!”
虎哥冲着身边的另一名小混混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而后便转身走到门口的木箱子上坐了下来。
秦阳确实饿的不轻,当那名小混混将盒饭打开喂到他嘴里的时候,他恨不得直接将饭盒都吞进去,
现在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了。
那名小混混虽然对于虎哥的指派不太情愿,但当他看到秦阳的饿相之后,也不由得有些同情起这个可怜的大学生来,但转过头又看到正在死死盯着自己的小严,他的肚子又莫名的疼了起来。
狼吞虎咽的吃完了一顿饭,最后又喝了整整一瓶水之后,秦阳才感觉自己好像又真正的活了过来。
一夜无话,第二日清早,秦阳与小严都昏沉沉的正在睡着,就听到通道外面的铁门被人大力的打开,发出了有些刺耳的刺啦声。
睡得正香的虎哥等人听到声响,以为是影凛大人过来了,所以揉了揉眼睛,便连忙跑了出去,
“谁?”
只听得虎哥大喝一声,随后便是重物倒地的声音,沉闷的撞击声不断的响起,怪异的是除了虎哥的那一声大喝,其他四人跟本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小严,小严!”
秦阳挪动着身体,凑到了小严的身边,低声的叫道,
“怎么了?”
小严有些费力的睁开眼睛,从他那干裂的嘴唇看来,他的情况似乎不是很好,
秦阳来不极细想,将自己的额头凑了过去,抵在了小严的额头之上,
“糟了,发烧了!”
秦阳恨恨的自言自语道,
发烧,只要稍微有点医学常识的人都知道,那是一种机体对疾病的一种反应,只要人发烧了,那么就证明的他的身体内发生了严重的感染,自身的细胞出于对抗感染的细菌与病毒,才会体现到体温的变化上。
就在秦阳不知所措之时,地下室的门被人在外面打开了。
秦阳下意识的将小严的身体挡在了自己的身体之后,这才抬起头看向来人,
来人是一名年约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他身穿一身简单的深蓝色休闲装,一头黑白的掺杂的头发,被他一丝不苟的梳到了脑后,脚上也是一双看似普通的灰白色帆布鞋,身材偏瘦,但看起来却是给人一种特别有力量的感觉,一双略微有些灰色的眼瞳,将整个地下室扫了一遍,最后落到了秦阳的身上,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秦阳看着那名中年人居然抬脚向两人走来,连忙开口问道,
“小伙子,不要怕,我是来救你们的!”
说完,他蹲下身来,将秦阳身上的绳子全都解开,随后将目光落到了秦阳身后小严的身上,
“小严受伤了?”
那名中年人有些焦急的开口,
“是,被影凛手下那个无影罗汉所伤!”
秦阳活动了一下被绑得有些酸痛的手腕和脚腕,而后开口,
“我们要即刻送他上医院!”
秦阳的话音刚落,那名中年人已经将小严背起,冲出了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