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在眉间,不是很严重。
肖格格的双手握成拳头,真的想要让平思行吃点苦头。
“他大着肚子,我也不好动手。”杜孟雨闷闷的说,“我也是生气的,以后不会姑息她。”
这怎么听起来像是在向肖格格解释呢?难道肖格格还会打平思行吗?
肖格格站在那里,一言不发,仅仅是在看着杜孟雨的伤。
“伤得不可以,小心养着,应该不会留疤。”年郁说,“这个平思行,精神不好吧?”
“产前抑郁?”年郁见肖格格没有理她就又猜测着。
“闲的。”肖格格眯着眼睛说。
平思行最在乎什么?肖格格可是有印象的。
一是卫黎歌,二是她现在的事业。
肖格格知道自己搞不定平思行的事业,但是卫黎歌呢?
“他们现在住在哪里?”肖格格问。
杜孟雨错愕的看向肖格格,一下子就知道肖格格要做的事情,拼命的摇着头。
“我都说过了,没有事的,你就不要操心了。”杜孟雨说,“你也不用管,我自己能处理。”
“谁说我要管平思行了?”肖格格冷笑着说,“我们的室友不是来了吗?怎么说也应该见见面,送点小礼物呀。”
杜孟雨吃不准肖格格的意思,可还是知道她在生气的。
这也是要怪她自己,实在是太没有用了。
当平思行向她动手的时候,她竟然呆在了原地,忘记了保护自己。
杜孟雨说了许多话,肖格格完全是一只耳朵听着,一只耳朵冒着。
她正在天人交战中,一时间没有将杜孟雨的话放在心里。
直到肖格格与年郁离开杜孟雨的寝室,年郁才问,“你是不会这么算了的。”
“当然。”肖格格说,“可是我在想着,要不要把想做的事情,告诉黎歌呢?”
“如果你想要找平思行算账,我是想着你应该告诉他。”年郁说,“你们现在可是未婚夫妻,不能瞒着对方的。”
瞒着其实也没有关系,只不过是不太好而已。
年郁紧盯肖格格的脸,最终看到肖格格点着头,算是赞同了她的说法。
还好,肖格格没有想着真的要去做傻事,这就比什么都强的。
肖格格最终是找到了卫黎歌,将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
卫黎歌看着肖格格气呼呼的脸,知道事情不能“善了”。
“我爸妈来了。”卫黎歌忽然说。
啊?肖格格完全错愕,好像没有跟上卫黎歌的节奏。
“我们是要先见长辈的。”卫黎歌提醒着肖格格,“你安排一下,怎么样?”
把事情交给她了?肖格格有点小小的埋怨着卫黎歌,但是也知道婚事很重要。
“安排在同一家酒店,怎么样?”卫黎歌继续说,“让我妈妈看看平思行,也好让她安心。”
肖格格听着他的语气,莫名的抖了抖。
她刚刚还在埋怨着卫黎歌,现在却觉得有点可怕。
这让她想到了当时在医院重症监护室外的卫黎歌,整个人散发着令她无法喜欢的气息。
“我知道要怎么做的。”肖格格扬起了手,轻拍着卫黎歌的肩膀,说,“但是阿姨会难受吧,她还是挺喜欢平思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