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音皱着眉,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到好的办法,反倒是把自己弄得心情烦躁得很。
看的一旁沧易笙没瞬间就从这个事件上抽身而出,冷静了下来。
开玩笑,他的妮妮最重要好不好?!
“别想了。”
沧易笙悄咪咪的将他用强硬的态度捧了起来,按在自己的肩膀上,狠狠地揉了一把。
倪音被他这么弄一下,一下子就把心里的烦闷给吓的无影无踪。脑袋有些没有转过弯儿来,睁着一双大眼睛,迷茫的看着他。
沧易笙心头狠狠一跳,“啧”了一口,别人把头偏了过去。这不能再这么看下去,要出事儿的。
倪音被他弄得莫名其妙的,一会儿看自己,一会儿又不看自己,这人是在干嘛呢?
“咳…”
安源单手握拳放至唇边,轻轻地咳了一声。
嘟囔道:“陛下,正事儿要紧…”
倪音瞬间就明白了过来,眉头一挑眼神往下瞄了过去,然后……
“咳,”倪音偏过头,有几分尴尬的咳了下,在多的那就不敢想了。
这个突如其来的小插曲,让大家的气氛一下子就缓和了下来。沧易笙脸色也好了几分,他抿了抿唇道:“有什么话先起来说吧。”
久希听见这话,他看见他脸上的表情拿感动,她犹豫了许久,还是觉得自己应该乖乖的跪着。
倪音摇了摇头,亲自起身,把他从地上扶了起来,又拍了拍他的手几下就道:“女孩子家家的,有时候看人还是准一点好。”
他的声音本来就温柔,他的这么一说,一下子就像一个比自己大的兄长,轻轻的安慰自己一样。
久希鼻子一酸,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决堤而下,门外还有着那板子打在皮肤上的啪啪声和万安那穿彻云霄的声音。
一下子,不同的声音混杂在一起,那感觉简直就是一曲悲歌唱的人的心头发麻。整个九王府,被扰的混乱不堪,人人心神不宁。
久渊恰巧这时回府,一进门就听见万安死了爹妈的哭喊声。一开始以为是沧易笙提前动了手,眉头狠狠一跳。
后来转念一想,这种张扬的性格完全不像是他能做出来的。等身边的侍卫汇报上来他才松了一口气,同时心头为之一振,扬眉吐气了一番。
被那个婚约压着,他始终不能够对这位女婿下什么狠手。不然这街坊邻居月的谣言四起,说他这人又抠门儿不说,还又残害忠良。
那日后何以服众?!
他九王爷不要面子的嘛!
不然以万安那作死的事情,早就死个三两回的,转世投胎都能够成为半大的孩子。直到这时他才能够真正的扬眉吐气一番,心头大快,连脚下的步伐都变得轻快了几分,全省都能看出九王爷现在心情十分的好。
根据他身边的小厮是个会察言观色的主儿,见自家主子这么个开心模样,立马笑得更加谄媚几分道:“王爷,陛下这回可算是帮你扬眉吐气了。不如……我们在借刀杀人?”
最后一句话,他说的很轻,不过你九王爷的修为自然是听了个一清二楚。
脚下一顿面带微笑地低头看了一眼,那附小做低的小厮道:“你怎知这借刀杀的人是我要杀的人还是杀的我自己呀?”
久渊是毫不避讳,至少这四周的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那小厮听出了他语气的不高兴,立马干脆利落地对着地上狠狠地磕了几个响头,直到磕的头破血流,才把头抬起来,申辩道。
“求求王爷大发慈悲,饶了奴才这一次。奴才嘴贱是,冲撞了万岁爷!”
久渊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但是好不明白像这种除了放在身边逗个闷子,没有一点儿用的,人到底是怎么长这么大。
“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这屋里的那位是你们谁都得罪不起,他也是我都得罪不起的。”
久渊站定,脸上还带着那种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这句话说的很清,不过。却像是来自地狱的低声呢喃。
这是人和不了解,这为救王爷,这是自立到了极点,一切只为自己有利益的事情要出发,倘若真得罪了里面的那人,他不但不会出手相助,还会不顾及情面地推一把。
那小厮顿时觉得后背发凉,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汗水浸透了他伯伯的医生,让她在这春日里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寒颤。
他不敢去想,倘若王爷当时一把推开了门,让屋那人的人听到了自己这番话,自己该是个什么样的下场?
恶意揣测,设计于狐帝……
这怕是要死无葬身之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