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是在狐族呆了不少日子的人,身手还是可以看下去的。左右躲开了几次攻击,你也渐渐察觉出了他的攻击模式。
也就做好了防御的姿态,总归是身上的伤没有再继续多下去了,不过体力消耗也是十分的大。
倪音长着一口出去,脚尖轻点冰地向前一滑。就在他离开的位置上,突然地面被重重一锤直接裂了开来。
“我的大哥,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干嘛一言不发上来打人呐?”
倪音落在一处高地上,蹲在那里,嘴角一抽。开口骂道。
当然那人一天不会回答他的,只是不知疲倦地继续攻击人,他就好像是一个机器一样,永远不知道停下来,永远不知道累。
倪音已经有些体力不支了,自己的灵力也开始逐渐减弱,他已经降临,另外放缩小到自己周身三厘米的感觉,再大的感知他已经感知不到了。
如果这怪物的攻击再密集一点,他可能真的需要当场被他砸成了稀巴烂了。
倪音咬了咬牙,强打着精神继续脱开攻击。他想找一个非常薄弱的点,一击必杀。
但可惜他现在看不见,完全都不知道自己攻击的是个什么东西,不过从这些工具的模式和速度上可以判断,攻击他的生物好歹是个人形。
“艹”倪音低声爆了一口粗话:“这些人真的睡死了吗?还是故意想要了我的命啊?是不是想就这样把我弄死在这里啊?我的个天呐。”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上的灵力聚集起来。从他第一次躲避攻击开始已经在做这种事情了,一直到现在持续了大约有一柱香的时间。灵力已经被他汇聚和压缩成指甲盖的大小,这种形态的能力变得非常的狂暴,虽然是体积十分的小可是它的威力却比它同等级的灵力要强上百八十倍。
“我跟你说啊!你在这样我就要打死你了!”
倪音再次躲开一次,他右脚发力冲了上去,将那一点灵力狠狠地推了出去。
那林丽带着狂暴的因子充着过去,瞬间将整个黑暗的空间照的雪亮。那光反射着冰雕的桌子,凳子,椅子,看上去一下子有一点像水晶宫的感觉。
而这种美轮美奂的感觉,确实致命的——
皇宫——
“砰——”
“陛下!”
安源冲上前,抱住摇摇晃晃的沧易笙。方才沧易笙突然重心不稳,一头栽倒。手里拿着个茶杯,应声而碎,摔成了一个稀巴烂。
一般像茶杯碎了,还得什么梳子断了的都是不好的事情的预兆。
安源咽了口口水,努力让自己不往那方面去想。可是奈何苍医生自己要往那儿想。
“妮妮……”
“没有没有没有没有,不过是你手滑了还有偏头痛犯了。一个茶杯碎了就碎了嘛,哎,看着真晦气,来人给我弄走弄走。”
安源心里发着慌,扶着沧易笙往一旁的椅子上走。她握住张医生那宽大的手,发现整个手都是冰冰凉的,就好象是数九寒天里,也在外面儿冻了一天一夜一样。
“陛下,”安源头上布满冷汗:“一定会没有事的,你不要自己吓自己,已经派人去追上他们了。派去的人告诉我,已经发现他们的踪迹了,不过按照你的要求,门口靠近,一旦会发现什么事,他们必然会用烟火传信的方式告诉我们。”
安源紧张的看着沧易笙,这个俊俏男人脸上写满了冷漠两个字,要不是深知他现在的心,就要被他这种淡漠的表情给骗了。
“安源。”
他胡乱想着有什么办法能够转移一下这个高高在上帝君的注意力的时候,突然被撬起的名字吓了他一抖,差点儿把沧易笙给撂倒在地。
“哎哎哎,我在,我在。”安源立马立正站好说道。
沧易笙伸手抓了下左前襟,认真的看着安源,用一种非常小的声音说道:“安源,这里疼………”
“艹………”
倪音发誓这是他这辈子骂人最多的一天了,他靠我咋第一个上喘着粗气,右手已经鲜血淋漓,鲜血沿着它的手臂蜿蜒而下,落到冰面上,又瞬间冻成了冰渣子,温热的血与冰冷的空气相互接触着,散发出了淡淡的薄雾。
这样的画面看上去有些血腥,因为看上去有些病态。
倪音要是有眼睛的他会发现他周身被一种冰玫瑰所包住,我冰玫瑰上面戴着尖尖的刺刺入了他的皮肤,吸取着他的血液,渐渐的由冰蓝色变成了红色。
刚才那一击倪音还是失败了,正在灵力并没有强大到像沧易笙那样的地步。就算是把灵力压缩成指甲盖儿大小的,也并没有太大的杀伤力,对于这种未知的生物而言,就像是挠痒痒一样。
他失去了必杀一击的机会,就被那怪物生生给擒住了。像这种战斗而言,一旦你失败了,等待你的也就是死亡。
倪音咳出一口血,他现在整个身体都是麻木的。可是意识却是清醒的,他们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血液顺着伤口慢慢的流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