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看着这一桌子剑拔弩张的气氛,心里有有一些打退堂鼓。好家伙,他这皇兄给他派了什么任务?
泱鸽盈盈一笑,示意其余人不必行礼,得体的妆容衬的她格外明媚。脸上也没带着其余的表情,冲着那争锋相对的两人笑的格外甜美。
美人在侧,他二人都是美誉盛名的公子,自然不会继续摆脸色。
沈悦垂了眼眸,以手握拳,放在唇边轻轻的咳了一声。再抬眼,又是一张雅正端庄的俊美模样。
他弯了弯眼道:“公主”
泱鸽抿着嘴,在侍女的伺候下规规矩矩的坐了下来,一众文曲星脸上就跟放烟花一样好看的很。
这些人闲来无事就喜欢八卦,如今长公主往这里一坐这两尊神立马变了脸色。愣谁仔细一想,都能想歪。
沈悦察言观色,暗自腹诽,这些人脑子里都想的是个什么男盗女娼的?!
安清跟泱鸽有点交情,以为长公主屈尊而来是过来劝架的,眼皮子一阂淡然道:“没什么事,公主不必担心。”
“嗯?”泱鸽眉头一皱:“安清,你不会以为我是过来劝架的?”
难道不是?安清用眼神问道。
泱鸽摇了摇头,给他倒了杯酒,抿唇一笑:“我何苦来劝架?我皇兄圣旨都写好了,扔在暖阁里呢。我何必来费口舌,惹得你不快?我可打不过你。”
“圣旨?”安清吓了一跳,他本以为是沈悦带着安源胡闹这狐帝断然不会做出此等有违背天理人伦的事儿,待以后安源小孩子脾气过了自然跟沈悦就是一拍两散。
如今,他的如意算盘怕是要落空了。
安清压了一口酒,把心里的震惊全数压了回去,抬眼看着泱鸽认认真真的问道:“还请公主指点一二……”
泱鸽自然乐意,淡淡扫了一眼这一桌子的文曲星道:“想来,你们安家所不满意的也就是沈公子是个男儿身。可是?”
一语惊人,四下皆俱。
安源与沈悦的事儿,都是藏在暗地里,虽然明面儿上是心照不宣的。可窗户纸没捅破时,谁也没想公诸于世。
一个沈家一个安家,不是他们这些芝麻官能得罪的。
可若是长公主——泱鸽,自她口出,必然是有了沧易笙的授意。就算是安沈二家有什么异议,都不会摆在脸上。
当然沈悦是没有一丁点儿的不乐意的,他巴不得早就招告知天下,此时泱鸽有意无意的拆穿对他来说,无疑是锦上添花。
泱鸽看着安清的脸色越来越臭,连忙垂下眸子掩饰住自己的尴尬。心里暗自把自己皇兄,好好的骂了一顿。
“安公子啊…”她道:“其实你想开点儿,不管是男人也好,女人也好。只要是两情相悦的人,无论怎么样,我们都是应该祝福的。”
泱鸽把早就想好的话,再脑子里又过了一遍。慢慢的说道:“你拦着也好,阻止他们也好,为什么?天理人伦,还是仁义道德?他安源是抢了人家的夫婿,还是做了别人的小妾?违背了什么天理人伦?反了什么仁义道德?!”
沈悦被她这一席话吓了一跳,刚想伸手阻止她时,泱鸽伸手示意他不用担心。
继续义愤填膺的说道:“爱情啊,这个东西。你说他玄乎,也玄乎。于男女而言,无非是你喜欢我心悦于你,恩恩爱爱的,和和美美的携手到老。”
“可是,对于你们这样,我皇兄这样,倒是多了些条条框框,多了些世人的眼光。可是,无论怎样,你怀里抱住的,吻住的是自己深深爱着的人就好。你又何必在乎,外人的眼光,他是否是个女人呢?安公子,啊~”
泱鸽轻快的用筷子敲打了桌上的小瓷碗,那碗筷是方才小太监替她重新添置的。看样子,这是要打持久战了。
安清脸色铁青,放在腿上的手慢慢握成拳,手臂上青筋不停的跳动着。看样子是隐忍多时,奈何不能发作出来。
沈悦脸色倒是不错,左右他是看出来这长公主是来当“媒婆”的,自己也乐呵别人搭把手。不然,他自己出面确实不能好好收场?
总不能,跟安清打一架吧?
虽然安清打不过他,沈公子自信的想到这里,斯条慢理的擦着自己的手指,一根一根的细细的擦干净,看起来十分有闲情雅致。
泱鸽喝了口酒,小脸通红,已经有了几分醉态。伸出手,上下比划了一番,声音有了些慵懒的感觉说道:“安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