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沧易笙冷冷的说道,提笔点了点:“我似乎,忘了问,你可会骑马?”
倪音真在一心一意的磨墨,没去理他,沧易笙皱了皱眉,又继续问了一遍:“可会骑马?拂柳?”
依旧是无人应答,那人一心一意的盯着墨水,注意这手上的活儿压根儿没有在意过他。
沧易笙盯着男人真的侧脸陷入了沉思良久他开了口喊道:“音儿?”
“干嘛?”倪音条件反射的头都没抬的是回答道。
语出惊人,沧易笙等大了眼睛,手中拿着笔,扑通一声掉到地上,死死盯着眼前的人,恨不得把这人从内心到灵魂都看得干干净净,透透扯扯。
倪音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说了什么,抬头看着那人。
暖棕色的模子里写满了不可置信的神情,倪音尴尬的笑了笑:“怎……怎么了……”
就好像有魔力一般,他二人四目相对,盯着对方,仿佛一个眼神就能将对方揉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最终还是,倪音败下阵来,耸了耸肩:“好吧,你要我怎么解释?其实说真的我就是…………”
“滚出去。”
倪音:“…………”
倪音:“???”
沧易笙只要发了话,吓人的动作向来是干脆利落的,就算是他不想滚出去也会被人架着膀子扔出去。
就好比现在,他一脸蒙逼的被一早就在门外等候多时的内官们,一人架着一只胳膊滴溜了出去。
直到双脚落地,倪音还没有反应过来。重大的双眼看着那紧闭的门,从嘴里憋出了两句脏话。
做了几世的人,一向都是有绅士风度的,居然在这里被逼的骂了人。
那些跟他来的小厮,见他被扔了出来连忙跑了过来把他扶了起来。
“国师,国师大人没事儿吧?快起来弹弹灰。”
“大人!小人都说了不要去,你这是何苦呢?”
“哎呀你们都快别说了,快把国师带回去瞅瞅,有没有被摔坏哪儿啊?那些都是个蛮人,下手都没轻没重的可别伤在哪儿了。”
乱糟糟的声音充斥着她的耳边,像一群的麻雀突然见到了神起飞起来开始相互的争夺。
倪音凑着那紧闭的大门,恶狠狠地啐了一口,转身离去。
国师被和帝人出房门的事情,不过半天就传遍了大街小巷,成为今日的笑料。尚志朝中大臣,下至侍女侍卫,无不例外地热烈地讨论着这个事情。
前几个月还被捧在手心里宠的人现在就跌入尘埃之中,果真着帝王的爱来的快,也来的猛。
忽如一夜春风来,恩赐与封赏接踵而来像那梨花开满了树。可在来一阵东风,就把这满树的梨花吹的东倒西歪,纷纷落了下来。
见风使舵的人多了去了,一开始的阿谀奉承,再到现在冷落之后的冷漠。倪音闷闷不乐的看着人来人往的前面,任由他们无视自己,也发不出一丁点儿的脾气。
他能对这些人发些什么脾气,错的人又不是他们,耳边的风言风语听的也多了,也就免疫了。
好在这身边的几个亲信到是忠心,留言再怎么浪也没有浪到天星鉴,文候还特意下了令不许天星鉴的人随意走动。
人言可畏,挡不住的那些话语还是一哭闹的全部砸在了倪音面前。
干脆他一不做二不休的直接封了宫门,无论是谁,没有他的允许,都不得入内。
这下子流言更深了,都说这国师已经彻彻底底的失了宠。现在都开始闭门不出了,一定是在逃避着什么,生怕犯了点错误就被那陛下扔出了皇城。
一些在暗地里偷偷摸摸地站着队的人,更加坚信了自己日后的去向。
那些风言风语分长了翅膀一样,飞过了高高的红墙飞向了宫外。沈悦听着管家的汇报,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可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他捏了捏眉心问道。
那老管家恭恭敬敬的,将一叠纸递了上来:“口风太严了没有打听到什么,只是知道那日国师气冲冲的去了前天,结果被扔了出来。这张纸,就是陛下一同扔出来的纸。”
那纸已经被揉成了一团儿,想要展开挺不容易的。可沈悦有的是耐心,斯条慢理地叫那纸展了开来。
上面也没有写着什么大事,不过是围猎所需要的一些物件和主意事项,由大臣成上去的。
不是那一滴墨汁太大了,沈悦甚至觉得这是他随手一扔的。所以那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是无从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