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源来回踱着步子皱的眉头,这架势简直就如同一头十分勤劳的水牛,不辞辛劳的耕着地。
沈悦的房间整洁而干净,大会后的一面书墙被填的满满当当的。屋内燃着香,闻起来让人心旷神怡。
可惜呀,这人正在气头上。就算给他闻神仙香,都能平息他的怒火。
“哎呦喂。”沈悦放下手中的书卷,托着腮看着眼前来来回回几乎要走出残影的人:“您在我这消食呢,晃来晃去的。啊?”
“哎哟,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什么事儿啊?老先生,都到了这个时候,您还有心情看书啊。”安源皱着眉冲了上去,一把夺过他手中的书,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送到嘴里咬了一口。
竹简做的书当然没那么坚硬,嘎嘣一声,就被他这个铁齿铜牙给咬端了。
沈悦被他这个发泄的方式吓了一跳,连忙蹦了起来,:“天呐,在干嘛呀?没事儿吧?牙没事儿吧?”
安源被竹片子卡了一下,呸了几口才给呸了干净,磨了磨后槽牙道:“么事,没事!能有什事啊!”
“不是我说你。”沈悦夺过他手里的半卷书,这千金难求古籍被他这一嘴下去,可以说是毁个干干净净。
他随手一扔,把那半扔到一旁,捏着安源的下巴仔仔细细的检查着。
“这可是竹子做的,要是什么茬子戳到你了。可怎么办啊?!”沈悦有些急了,安源的牙龈有些初血。
这在员外威武异常的夺云大将军,在他眼里就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一般。
“做事这么毛毛躁躁的,以后可怎么办?”沈悦指尖带了点灵力,轻轻的拂过,修复破损的牙龈。
安源被捏着下巴,说不出来什么完整的话,只能委屈巴巴的看着他,任由他宰割。可是这轻柔的动作,温润的灵力,对他来说就仿佛是一种煎熬。像极了恋人在她唇上逗留的感觉。
要命了………
安源在内心把沧易笙曾经让他背的那《三字经》,来来回回的过了五遍,这才把心里那些不该有的念头给压了下去。
“怎么?难受?”
沈悦刚刚正安静的替他处理着伤口,猛的一开口把他吓了一跳。
安源本来想狡辩一番,哆哆嗦嗦地往后退去。科审阅,显然是不想轻易的放过他,嘴角带着笑,挑着眉,默默地往下一伸轻轻的捏了捏。
安源一下子反射性的弓了腰,小脸儿砰的一下红了个透。
“你………!”安源:“你……干嘛呢?”
沈悦最是受不了他这个么?小脸头狗眼中水光粼粼,委屈巴巴地看着自己,像一只乖巧听话的小狗狗。
太犯罪了……
他眯着眼,把眼前这人打横给抱了起来。按在一旁的桌案上,略带有些粗鲁地将那书推了开来。
安源瞪大了眼睛,推了他一把:“这可是你书房!”
人来人往,要是被人看见了怎么办?
“无妨。”
“我现在就告诉你…我要干什么?”
“干,干什么……”
“**……”
甘畅淋漓的胡乱做了一通,衣袍卷着书卷乱七八糟的扔的到处都是。安源脸色绯红,布着密密麻麻的汗珠。
他磨了磨牙,一口咬在沈悦的肩膀上,有些气恼道:“你!你!你怎么这样?”
“怎样?”沈悦低头吻了吻他的眉骨。
“这光天化日之下的白日宣淫!你,不要脸!我是打算要跟你说正事儿的好不好啊?”安源苦恼的哀嚎一句,双手捂着脸不好意思再去看着他。
沈悦笑了笑,将人揉进自己怀里,下巴磕在他头顶,声音还染了几分情欲的沙哑,听起来格外性感:“你担心陛下听了国师的话,会吧阳半和怀荷要回去,然后怪罪丞相府?”
“当然呐,我怎么可能不担心,毕竟是我一时冲动把人给要了过来。”安源扯了扯沈悦的头发道:“现在的陛下,喜怒无常的。真的想怪罪你们,可怎么办呢?!”
沈悦把自己的头发挑出一缕,递给他玩。
“你先听我说,第一,我父亲那是当草宰相。立威于重臣,立信与百姓,可以说是两袖清风,担得起一身重任。第二,我是世家公子,又是美誉盛名,多少人挤破头了,想要嫁给我啊。”
安源啐了一口,笑骂道:“我呸啊,太不要脸了。”
“无论是我还是我父亲,陛下也就是沧易笙都要掂量一番。”沈悦揉了揉他的头:“再说……还有二弟的身份在……沧易笙,就算受了小人蛊惑。也绝对不会动我们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