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音在心里耻笑了一番,去去一碗面怎么就成了无上的荣耀了?这小厮说话可真有意思。
不过更有意思的是,似乎这个国师还是得宠的,看来这种剧情线又歪的不成样子了。
不过他既然得宠,那为什么已经成了帝君的沧易笙,会用那种语气跟他说话。还有这人怎么跟自己扯上关系了?他可不记得认识这种会涂指甲油的兔子精。
一碗汤饼下肚,身体热乎了不少。倪音生了个懒腰,打算下床去走一走。这都不知道躺了多久了,怕是整个人的僵到不会走路了吧?
好在这小厮也是个有眼色的人,立马干净利落的替他梳妆打扮好。边穿着衣服边又欲言欲止,似乎有什么话想说。
倪音扯了扯衣领:“有什么话就说吧,磨磨唧唧的。怎么?这么怕我?”
“没,没有。”那小厮瞬时吓得脸色苍白,毫不犹豫的跪了下去。
倪音砸了咂嘴:“哎呦喂,怎么说跪就跪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快起来好好说。”
可能是这国狮平日里待人接物比较苛刻,就算倪音发了话让他站起来,那小厮还是跪地不起。
头和地板几乎是贴着呃,开了口,“也没什么大事……就,就是……就是陛下派人把怀荷和阳半两个贱婢……给送去了丞相府!”
“哎,送去了就送去——”倪音缓过神来。立马改口说道:“谁?送去哪儿啊?阳半??怀荷??丞相府??”
“是的,安源那个小混蛋。趁着国师大人,您正在昏迷中,居然敢要挟陛下要走那两个贱婢!”那小厮几乎是声泪俱下的控诉着。
他默默地观察着国是大人的脸色,没有想象中的震怒,倒是有一些惊喜?
倪音把衣服整理好,几乎是两眼放光。
怀荷和阳半!
若是能见到他二人,必然就能知道一些事。居然送去了丞相府,兄长怕是一定会好好对待他们的。没想到安源居然这么胆大?敢威胁沧易笙?
不对……
倪音挑了挑眉,朝着那模糊的轮廓,冷声说道:“你刚才,说谁是贱婢说谁是小混蛋?”
前殿——
沧易笙手持着卷轴,眼睛都不抬一下听着暗卫的汇报。
“天星鉴传来消息,国师大人狠狠责罚了身边的的小厮——文侯。说是因为怀荷和阳半的事儿,现在那国师大人乘着马车朝着宫外行去。看样子是要去丞相府了。”
沧易笙笔顿了顿,:“他也有脸去丞相府。”
“陛下,需不需要臣去……”
“不必。”沧易笙继续看着卷轴,提笔落下一个字:“让他去。自有人收拾他,不需要你动手。看来是养在深宫中把这兔子,养的都忘了本。”
安慰退了下去,临走前,她看到那卷轴上落下了一个字。
看来陛下还是忘不了那人啊………
倪音被这马车晃得是东倒西歪的,他尿下了,令你要快快地去往丞相家去,可这也不需要这么快吧。
伸手扶了扶头上的发冠,捋了捋额角的碎发。
倪音将头探出马车,马车行速飞快,它的两只耳朵都堪堪的向后飘去:“我说大哥,你能慢点儿吗?你这是要晃死我啊?”
“对,对不起,国师大人。”那车夫见他探出头来,立马慌了神,狠狠的拉了拉缰绳。
马儿受了惊,撅着蹄子。倪音哐当一声砸回了车厢里。
我的个亲娘啊,这位国师大人是究竟有多么不讨喜?
这车夫都可以这样对待他了?这是往死里整啊!
这种堪比碰碰车的速度确实快,倪音还没有把胃里的那点儿汤水给吐出来之前。就到达了目的地——真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地方了。
倪音看着那大大的牌匾——沈府,他记得这块匾还是他比兄长二人提笔共同写上去的。
如今他倒是成了客人,不再是主人了,心里这么一酸倪音耸了耸鼻子。
门口的侍卫见他来了,干脆利落地跪了下去。那声音可以说是震天动地:“国师来访——”
“哎呦喂,快起来,快起来。我来访了就让我进去喊那么大声干嘛?”倪音有些心疼他们,风吹日晒了,天天得守着门,多辛苦啊还是自家人。
可那侍卫就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样,继续高声喊着“国师来访”,倪音处在门口,一时间有些尴尬。
“原来是国师大人来了。”熟悉的声音自耳边响起,把那一丁点儿的尴尬全部打消的干干净净。
倪音上了张嘴,几乎要把每两个字喊了出来。
“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