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都哆嗦了,咽了咽口水,感觉闻天鸣震怒之下能把她们给撕了。
连忙跪在地上,“皇上,不是您看到的那样,我家小姐没有……”
“闭嘴,哪里轮到个奴婢在这儿讲话。”闻天鸣怒喝,一步步朝着林轻染走来。
林轻染只感觉自己的心噗通噗通在跳,有种死到临头的感觉,竟一时间忘记推开司徒白。
“你是谁?”
闻天鸣问司徒白,司徒白没答,只是在林轻染耳边道:“我带你走。”
林轻染感觉自己在旋转,一阵阵熟悉的事物都在脑后,远处,有青梅的声音,有闻天鸣的声音,最后,她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闻天鸣握紧拳头,看着消失在暗夜里的二人,狠狠道:“给我追!!!”
嗖嗖~几道人影跟了出去。
闻天鸣原本一直在等恒心苑等着,知道她去见了贤妃,却迟迟的没有回来,这才忍不住想寻她一程,便看到了这一幕。
怪不得她一直抗拒跟自己亲热,原来是有了情夫。
自己待她这般那般好,如此心狠的女人,竟也配,都怪自己瞎了眼,认为她是特别的,甚至,甚至为了她不想再去别的妃嫔那里。
“给我查,查那个男人是谁,查他们去了哪里!!!”
“是”
林轻染醒来的时候是在一辆奔驰的马车里。
“小姐,你醒了?”
林轻染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是彩珠,还有司徒白。
他竟然把彩珠也给撸来了。
“你想干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林轻染有些疯狂,她到底救了个什么鬼。
“他想杀你,我在保护你。”
“他那样都怪谁,他不会杀我,他只是误会了而已,我要去跟他说明白。”说着掀开帘子想要跳马车。
外面是完全陌生的地方,已然出了京城。
“你要带我去哪?”林轻染收回脚,妈蛋的,马车太快了,她不敢跳,这么跳下去,不死也残。
“小姐,小姐,你冷静点儿。”她跳还是不跳,收回脚也太下不来台了,好在彩珠及时拉着她,把她拽回到车里。
“现在还不等说,等到了你就知道了。”司徒白闭上眼睛不在说话。
林轻染气的直抓狂,“小白,咱不说别的,就单说我救了你这件事,你就不能恩将仇报对不对,我现在也不想追究你陷害我的事儿了,只要你把我放在这里,咱们两清一笔勾销。”
谁知他就跟个木楞子似的就是不说话,气的林轻染踹了他两脚。
“小姐,小姐您别气了,白大哥也是为了你好,他听说你在宫里面过的并不开心,所以想要带你离开皇宫。”彩珠安抚她,给她顺气。
不开心的事儿多了去了,早不带走她晚不带走她,刚刚过的舒服点儿,有自己的恒心苑了带走她,这是成心跟她过不去呢吗?
彩珠见她不说话,继续道:“白大哥早就想回家了,可是一直惦记着小姐,这次白大哥的家里来了家书,要他务必回家,这才没办法把小姐从宫里带了出来。”
林轻染翻了个白眼,这彩珠是被洗脑了吧。
“你跟出来林聪知道吗?”林轻染问这个傻丫头,竟然谁都相信。
彩珠看了眼司徒白,然后对林轻染说道:“应该是知道的。”
“什么叫做是应该?”林轻染简直要被这丫头气死了。
彩珠戳了戳手指,“事情紧急嘛。”
彩珠自知理亏,抬起头瞧瞧看林轻染,“哎呀小姐,您就不要生气了,白大哥也是好心,他惦记您,怕您一个人在宫里被人欺负。”
“你知不知道如果就这么走了,林家该怎么办,我身后还有林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她真的很怕因为自己而连累林家。
“你放心吧,闻天鸣不会怪罪林家的,他还指着林家给他卖命呢。”司徒白开口道。
林轻染翻了个白眼,她只希望闻天鸣能够相信她,找到她。
一直以来都希望自己能够离开皇宫,去外面的世界看看,不希望被禁锢。不知道是习惯还是怎么的。
出来了反而想回到那个牢笼里去,看着外面的风景一点点的向后,动的明明是马车的轮子,却让人产生错觉,错觉那京城也离她而去了。
除了去厕所,就连吃饭都要在马车上解决,各种疾奔。
一连好多天都是如此,林轻染被折腾的不轻,脸色苍白,司徒白看她情况确实是不对,才在镇子上找了家客栈休息。
进到客栈,林轻染瘫倒在床上,无论怎样都起不来了。
昏睡了一天,吓得彩珠硬是给她摇醒的。
“小姐,你没事吧。”
林轻染睁开眼,看着陌生的地方,自己还真是不适应。
好久都没有睡过这么舒服的床铺了,结果也是客栈的而已,她可还真是不挑剔,“是要启程了吗?”
这几天,她已经放弃要逃跑的想法了,既来之则安之。
实在是自己想逃跑,可是身无分文。
再就是彩珠这个丫头时刻的看着自己,让她没有办法溜走。
“彩珠昂,小白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迷魂汤让你这么相信他?”她知道小白对她没有恶意,但不代表她就会原谅他这么做。
彩珠咧个嘴乐,“白大哥是好人。”
得得得,翻来覆去就是这句话。
林轻染翻了个身躺在床上,想继续睡。
“小姐,白大哥叫咱们去吃饭了,别睡了,今个是十五,外面热闹的很,吃晚饭我们白大哥说带我们出去逛逛。”彩珠摇晃林轻染,没有办法只好翻身坐起来,穿上鞋子乖乖出去吃饭。
其实她也是饿了。
司徒白早已经坐在那里等着了,点了几样小菜,见林轻染从楼上下来,弯了眉眼,心情大好,只不过林轻染没有给她任何好脸色,直接坐下,吃饭。
“还想吃什么,再点一些。”司徒白道。
林轻染没理会他,继续吃。
“我知道这些日子让你受苦了,但以后不会了。”
司徒白一边说一边给她夹菜,都被嫌弃的夹了出去。
“我觉着现在最大的苦难就是遇到你,跟你在一起来这个鬼地方!”
林轻染觉着真是欠他的,要不是瞅着他帅,分分钟都想虐死他。
一想到闻天鸣那天晚上的摸样,林轻染就直打哆嗦,其实她也是怕的。
“多吃点儿吧,吃完带你到处去逛一逛。”司徒白也不生气,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永安国边陲的一个小镇,安静祥和。
人不是很多,却充满过节日的气氛,家家户户张灯结彩热闹极了。
天渐渐暗了。
一行几人就在街上逛荡起来,司徒白身边有两个人,一个跟着他,另一个林轻染无论去哪都跟着她。
林轻染一直都在猜想这个司徒白到底是什么人,只不过一直没有问出口罢了。
不过看着他腰间的那块玉佩,正是当日自己救他的时候拿着的,对他应该很重要,也是证明他身份的东西,然而无乱用,她林轻染并不识货。
天彻底黑了下来,张灯结彩的灯笼到处都是,有男女一块上赏灯的,有对诗的,有在叫卖的。
“姑娘,买个灯笼吧,你看着灯笼多好看,都是我们亲手做的。”一家三口的灯笼摊前,林轻染被一个精致的灯笼所吸引,是用木头刻成的灯罩,又糊了一层纸,点起来烛光,印的凤舞呈祥,特别漂亮。
“怎么卖的?”
“十文钱一个。”
林轻染指了指那个最漂亮的,“那个呢?”
“姑娘好眼光,那个最低一两,少一两不卖,那是我们这里最好看的灯笼了。”
林轻染看了一眼司徒白,让他给钱。
“姑娘,给你灯笼。”
林轻染去接灯笼,顿时手臂一痛,灯笼摔在地上,司徒白与那老板身影交缠在一起。一切发生的太快,还来不及反应,低头看自己的手臂血流如注。
我去!
啊!
林轻染看着手臂大叫,“出血了。”
刚刚那个老板拿着匕首刺她,被司徒白发现档了一下,结果还是被划伤了。
林轻染不知道怎么会有刺客,难道是闻天鸣派来杀自己的吗?
越想越心凉,不敢去想。
“小姐,小姐,你怎么样了。”彩珠也被吓到了,慢慢撸起她的袖子,看到好长的一条口子。
林轻染闭上眼睛不敢去看,任由着彩珠帮自己包扎。
“小姐,我们快走。”
林轻染睁开眼睛,发现已经乱作一团,好些黑衣人把司徒白给团团围住,这回换成林轻染去拉彩珠,现在不跑更待何时?
一路狂奔,都不带停歇的,林轻染也不知道去哪,应该去哪,横冲直撞的在黑夜里跑,她不想成为别人要挟的筹码,也不想被动。
不管怎样,先离开司徒白比较好。
“白大哥有危险!”彩珠不跑了,拉着她回头去看,司徒白正好被刺了一剑。
她不能管,就算想管也没办法,自己又不会武功。
“住手!”
林轻染不能见死不救,哪怕知道自己不敌也好,如果这些人是闻天鸣的人,那么要杀要刮冲她来好了。
既然闻天鸣觉着自己受伤了,不肯相信她,想要至她于死地,那么无论她跑去哪都一样。
司徒白看着林轻染冲过来的那一刻心颤抖了。
这样的一个女人,不顾自己性命之忧,愿来保他一命,哪怕螳臂挡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