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一行人被白可果断拒绝, 池导也不在意,扶扶黑框眼镜, 漫不经心地打量了客厅一番。只见这客厅虽然巨大而土豪,却也洋溢着温馨和生活的气息, 精致的小情趣随处可见。再想到刚才花花草草生机盎然的庭院、撒开蹄四处乱撞的小奶狗,自认已十分了解大陆文化的池导咔嚓整了一句:“你在农家乐住得乐不思蜀了?”
听闻池导大驾光临,特意换了西装洒了香水着急忙慌奔跑下楼的威廉姆( ⊙ o ⊙):“……”
人如果在一个安逸、舒适的地方待久了,就懒得出去打拼奋斗了,习惯了闲适也会无法再适应忙碌、高压、时间被划分成块段状的生活。
其实如果可以舒服地闲着,又生活富足衣食无忧,大多数人是不愿意出门工作的, 何况演员这种外表光鲜实则苦逼的行业?拍戏时候的各种艰苦环境就不用提了, 光头套和厚厚的妆容就够人喝一壶的;不断ng时简直能把人逼疯;忙起来顿顿盒饭,日夜颠倒精神错乱;好不容易能休息了还要被狗仔跟踪,戴着口罩墨镜也指不定什么时候被偷拍了,时不常地还能给制造点莫须有的绯闻。私生活一直被窥探, 明明没招谁没惹谁, 偏偏就得承受很多莫名其妙的指责,网络上会有人说他瞧不起你讨厌你恶心你,特别伤自尊…… 所以实在是非非常之人做不得非常之事,很多演员演着演着就把自己演没了,不单是因为竞争激烈和各种潜规则,也是因为他吃不了这个辛苦、受不了这个委屈。
于是池导勾着唇角,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所有人:“……”
《我家有个狐妖大人》本子很好, 投资又大,除了懒,池导实在找不到白可拒演的其他理由。
牛导则看出来白可是对狐妖的性别问题有顾虑,疑惑道:“一直有人说你不够爷们儿,我以为你已经习惯了,莫非你还会介意么?”
白可:“……”
牛导打十七八岁起就在圈子里面混,是货真价实地从场记、副导演一步步爬上来的,经验丰富、肯吃苦、眼光老道,又很有想象力和创造力,若不是因为脾气太爆嘴太损人见人嫌车见车宰,也不至于如此大器晚成…… 事实上他之前一直在一线和二线的中间地带徘徊,还是从左饕的《我》开始,才一跃成为国内首屈一指的导演,闯入观众视野的;观众也才知道,原来很多好看的电影电视剧都是出自这个很有个性、看起来又有点猥琐的大叔导演之手。
牛导开始打友情牌,慈爱道:“窗~~”
刚优雅地抿了一口锡兰红茶的威廉姆:“…… 噗!”
他刚才一直以每分钟半厘米的速度挨挨蹭蹭地靠到了池导身边,这下直接喷池导一肩膀。
池导惊讶地转头看着他。
左饕:“原来是你把我儿子教坏的。”
威廉姆又羞又怒,哪还有平日里横行霸道大明宫的气势,哭着跑了。
池导:“…… 这人怎么回事?”
左饕:“他从小看您电影长大的,您是他偶像。”
池导了然,操着港普道:“原来这就是脑残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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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可:“…… 但是”
左饕:“没有的事。你听谁说的?”
牛导大怒:“难道你们不感谢我?”
左饕:“要感谢也应该是你感谢可可。《我2》的分红和片酬你还拖着没给呢吧?”
牛导涨红了大脸:“《我3》我既是导演又是制片,没有钱怎么拍?!白炊济淮吣愦呤裁创撸磕慵沂裁词焙蚰闼盗怂懔耍
“……”,左饕:“导演咱能少一分无耻多一分节操吗?”
白可弱弱道:“要不然那些钱我不要了,您别让我演不男不女的狐狸了行吗?”
牛导再接再厉:“你连出来卖的鸭子都能演,就不能演狐狸?”
白可艰难地:“…… 鸭子起码是男的。”
牛导瞪圆了铜铃般的牛眼,“女的有什么?女装又不露肉!你都能半裸出镜骚得没边儿了还在这跟我们装什么纯情小白莲?”
御用场记拽他,“导演你别说了导演。”
牛导:“…… 嗯?”
御用场记:“白春孟裼械阋毖邸!
白可果然起身拂袖而去,板着小脸。
他自认为现在脾气已经很好、很有涵养了,因为无论左天魔怎么耍驴,他都不生气;却原来只是对着左天魔。
他不再是当年那个除了爱情一无所有的小小少年,如今社会地位比牛导高,知名度也远胜他,财富更是不可同日而语,对牛导当然还是尊敬的,但竟也接受不了他的口无遮拦和出言不逊了。
左饕寻思寻思,也抛下恩师屁颠屁颠儿跟着白可上楼去了。
牛导耸耸肩,丝毫没受打击,也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看向池导邪恶地贴心建议道:“不如我们也在这个农家乐住几天吧?”
池导高兴地说:“好的,我看这个农家乐建得很好!”
御用场记:“……”
左饕还没走到房间,就听到短信提示音,打开一看,只见牛导打了六个大字:我们要住你家。
左饕回复:……
这边牛导和池导在威廉姆的默许下开始在“农家乐”作威作福、招猫逗狗且不提,左饕推开房门没看到白可,想了想,便往盥洗室找去,果然见白可开了所有灯正在忧伤地光着膀子照镜子。
左饕:“……”
白可透过镜子看他,蹙着眉头,“我是不是像女人?”
左饕哪敢说像,何况哪个女人像他这样豪放,赶紧给出标准答案,“不像!”
白可高兴了些,埋怨道:“那牛导干嘛让我演不男不女的妖怪!”
左饕也从影这么多年了,基本的眼力都有,道:“这个角色本来就很难驾驭。一个不小心,风华绝代的狐妖没扮成,反倒变成出洋相。即使是你,演女狐妖的时候造型、化妆也得花一番功夫。”
白可踢掉牛仔裤,只穿件小裤头儿,侧身照镜子,“本来就是!这种亦男亦女的角色,一向都是找女演员!以前东方不败还找男的演,现在也变成女的了!”
左饕眸色愈深,“她们那都是闹着玩儿,根本不像。牛导看不上。”
白可哼了一声,“所以牛导决定开始跟我闹着玩儿?”
左饕盯着白可,没吱声。
白可扯了扯自己白白嫩嫩的肚皮,无奈道:“你看,这么松。”白可怀左天魔的时候把腹部的皮肤和肌肉都撑大了,没个一年半载的恢复不回去。
“……”,左饕嗓子眼儿发紧,眼睛都红了,“没事儿,那儿不松就行。”
白可一愣,随即反应过味来,暴起,捡起牛仔裤抽左饕,发飙道:“别跟我说这些荤话!整天不学好,跟流氓头子学!”——这阵子大明宫只有白可和左饕当家,左大明离家出走了。因为有一次左大明喝多了,把许清心给强了。那一身的痕迹,连左饕都要对老爸的龙精虎猛、老当益壮叹为观止。许清心一怒之下跑山窝窝里头拍戏去了,左大明一时走不开,成天在家里长吁短叹;然后,他的噩梦就到来了:本来已经视他如亲父的白可开始不愿意让他抱左天魔。于是左大明最后的快乐也被剥夺了。双重打击之下,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左大明从大明宫消失了,从此杳无音讯……
左饕不断躲闪,扯过裤腿跟白可对峙,怒道:“你别指桑骂槐!我爸是我爸,我是我!我什么时候强过你?哪次不是你强我?!”
白可:“……”
左饕:“臭流氓!!”
白可很羞愧:“…… 我这就去投奔宫主。”
左饕傲娇地扭过头。
“只是……”,白可意有所指地瞄了瞄左饕的下半身,“它怎么办?”小左饕已经精神起来了。
两口子开开玩笑,本就无伤大雅。之前也有几次左饕被馋得睡不着觉,又很有种地拒绝自己解决,最后还是白可帮忙整的。白可理解左饕这种正当年的尴尬,其实有时候他也挺想的,所以也就乐于奉献,打算这次也伸出援手援口。
但明显左饕不是临时起意,援啥都不满足了。
“我说”,左饕丢下被扯得老长的前·牛仔裤,凑过去,“咱家狗蛋都6个多月了,咱俩是不是也…… 嗯?”
白可脸蛋腾地红了。威廉姆老早就说过半年之后就可以了,可他天天忙着照顾宝宝搞公益,竟把这事儿忘了个干净。
左饕贱贱地建议道:“你再来强我吧?”
白可突然不好意思起来,只穿了件小裤衩的身体缩了缩,背过身去 ……结果镜子里更加清晰:只见身后左饕眼睛散发出饿狼一样的绿莹莹的凶光,小左饕更是无风自动,撑起了一处威武雄壮的帐篷。
左饕正当年,他又何尝不是?各式各样或缠绵悱恻或刺激入骨的感觉涌进身体,白可呼吸都急促起来,恨不得全身泛起红色,盈润白滑的肌肤瞬间变得粉嫩粉嫩的。
左饕大喜,一看这是要有戏啊!不禁又怜又爱、抓心挠肝,一面“可可你真好”“可可我爱你”地n啵n啵个不休,一面把白可搂到身前,一手扳过白可的下巴与他深吻,一手已邪恶地向仅存的小裤衩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