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提自己这番令人风中凌乱的猜测,目前光是露琪亚灵力被剥夺这件事就足够他操心的了,很快,随着大虚入侵现世的消息传来,此事更是想瞒都瞒不住了,朽木白哉干脆一横心,不顾是否有人会说自己假公济私,主动带着副队长阿散井恋次申请去现世带回人犯的任务。
再怎么说,比起那些不知轻重的大男人,自己这个六番队队长亲自出马至少可以平安保住露琪亚的性命。
…………
看着露琪亚心如死灰的被兄长带走,隐藏在树后的穗信不禁摇头。
朽木队长,爱护妹妹的想法是不错,不过配上那张冷冰冰的面瘫脸,在露琪亚这种热血少女眼中那完全就是反效果啊!更别提,你居然如此嚣张的重伤了黑崎一护,要不是有浦原喜助帮忙,人家老爸非得找你拼命不可!
想到这里,穗信望了望被浦原带走的橘子头,再次感叹主角就是命大,这样的伤势都能在十天之内恢复如初,要是被阿涅看到,那是肯定要被拉去实验室解剖的。
“穗信,喵……”一直黑猫突然从树上跳到她怀里。
“夜一,你怎么还跟浦原那家伙待在一块儿呀?”穗信眼皮子都没眨一下,很悠闲的说,“我还以为上次的事情以后你就会和那个奸商散伙儿呢!那种诱拐不良少年的猥亵大叔亏你跟他在一起住了一百多年!”
“穗信你还是那么讨厌喜助!”黑猫摇着尾巴,“不去他店里看看吗?我以为你会对黑崎一护很感兴趣!”
“当然去!虽然我确实不喜欢浦原喜助!”穗信不情不愿的点头。
空座町的浦原商店一向很热闹,这个早上尤其如此。
“涅老师!你也来了?”
好不容易从惨败中恢复,在历经三天的极限训练后,成功获得死神之力的橘子头少年敲碎面具的第一刻就看到浦原喜助身边正坐着一个看起来十分眼熟的身影。
“嗨!黑崎同学,恭喜你期末考试成绩顺利过关!”穗信冲他挥挥手,“现在看起来气色不错嘛!”
气色不错?你从哪看出来的?
包括脸皮如城墙厚的浦原喜助在内,所有人在看到三天三夜没吃没喝不眠不休的黑崎一护现在的样子后,再对比穗信刚才的语气,都忍不住转过头防止自己嘴角的抽搐被受害者看到。
“真的很不错吗?我现在感觉全身充满了力量!”黑崎一护很得意的摆着造型,“就是……头有点晕……”
啪嗒!
穗信和旁边的浦原喜助相互看看。
“穗信?你是黑崎一护的老师吧!”奸商指着平躺在地上的少年。
“请叫我涅夫人,作为已婚妇女,我还是避避嫌好了!”说完,她毫不犹豫的站起来离开这片地下训练场。
“喂!”浦原喜助傻眼了,只得背起黑崎一护跟上去,嘴里还不住的自哀自怨,“唉,每次都要我来做苦力!真无情!”
穗信的出现让黑崎一护暂时安下心来,但很快十天时间转瞬即逝,为了早日救出露琪亚,浦原喜助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暗中替这位热血少年准备了好几位帮手。
“既然大家都决定了,就早点上路吧!一路顺风哦!”
“放心吧,喜助,交给我就行了!”夜一跳上黑崎一护的肩膀。
“涅老师,你不和你们一起走吗?”井上织姬问。
“我也是尸魂界的死神之一哦,替你们隐瞒非法闯入的真相已经是仁至义尽了,难道你们还打算让我彻底背叛不成?”穗信无奈的看着他们。
“抱歉,是我考虑不周!”井上织姬连忙鞠躬致歉。
“没什么,反正我也打算回去了,不过既然有地狱蝶领路,我干嘛要选择跟你们这群小家伙偷渡啊!”穗信慵懒的眯着双眼,“在这里先跟大家打好招呼,到了那边一切可都要靠你们自己才行,我可是不会出手相助的!”
“放心吧,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想去麻烦你!”夜一了然的点头。
“那么……你自己小心了,尸魂界如今可不太平。”穗信意有所指的垂下眼睑。
“嗯。”
“喂!那个……为什么在我什么都不了解的时候会冒出这么多人啊!”被遗忘的主角耷拉着脸抗议,只可惜无人响应。
看着一行人飞快的通过穿界门,浦原喜助下意识伸出手,却在下一秒被穿界门上的屏障挡了回来。
“交给你了,黑崎先生。”短短一句嘱托,却饱含了这一百多年来的无奈和辛酸。
“从制作出崩玉的那天开始,你就早该想到会有今天!”穗信淡淡的瞥了一眼这个被故乡永远拒之门外的男人,头也不回的离去。
昨日之因今日之果,身为队长,却一味放任自己的好奇心,所以,虽然私心并不喜欢蓝染,但同样的,从当年伤痕累累的丈夫倒在她面前那一刻起,无论时光过去多久,自己也绝对不会原谅浦原喜助!
话分两头,正如穗信所想的那样,黑崎一护等人一到尸魂界就掀起无数风波,硬闯静灵庭,对上市丸银,遭遇志波岩鹫,好不容易得到志波空鹤的帮助通过巨型烟火炮深入敌营,却在突破杀气石屏障后被迫分散。
“我就说,死神没一个好东西!”石田雨龙气喘吁吁的对井上织姬抱怨,“我们最好快点离开这附近,估计再过不久巡逻队就要过来了。”
“现在天色这么晚了,再加上穿着死神的衣服,应该没有人能识破我们的身份吧?”井上小心翼翼的跟着他身后。
“那可不一定,这里毕竟是静灵庭,万一遇上像刚来时那样的队长级高手,我们很难顺利逃脱。”
石田雨龙的想法是完全正确的,虽然在外貌上多了一层掩饰,但假的毕竟是假的,静灵庭的死神们也不是瞎子,自然而然的,随着事态进一步发展,井上织姬的能力逐渐暴露出来,他们也就不得不硬着头皮面对十三番所有队长中最令人头疼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