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手柱间的确是一个天真的人,起码在忍者里面算是傻的让人耻笑的。但他也是个有大智慧、大抱负的人,有着满腔的热血来改变这个可悲的世道。扉间对他的想法大部分都是支持的,但是他认为忍者更应该用成文的条律准则来规范,柱间的梦想未免太理想化。现在柱间整天想着怎么和柯慎再见一面,谈谈建立村子的事情,这让扉间大为光火。
又一夜,柱间抱着被子跑到扉间的房间去,差点被扉间扔出去。“扉间,你不能这么没良心!”柱间死抱着床腿,任凭扉间怎样拉扯都不动。扉间不止一次地想要一掌打下去,打死这个丢人现眼的。“说吧,难道是又梦到斑?”扉间环着臂坐在床上一脸嫌弃地望着坐在地板上的柱间。自从上次在河边见过斑之后,这个不成器的哥哥就天天半夜跑过来,简直像是思春的少女!
柱间摸摸头发:“今天不是啦。扉间,你相信鬼压床吗?”“你是白痴吗?”柱间讪讪地笑。原本柱间也是不相信鬼怪之说的,虽然灵魂这玩意儿的确存在,但是经过柯慎那句“你晚上可能安眠”之后,他晚上就总觉得有点奇怪的感觉,似乎被什么盯上了。今天也是如此,明明卧室里没有人,但是却觉得有人站在床边盯着自己,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让他无法入眠。
“不会是斑那个家伙给你施了什么幻术吧?你以为可没有这种现象。”扉间觉得这件事不是斑搞的鬼,就是柱间自己疯了,而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但是说实话,柱间会长时间中幻术并且毫无自查简直无法相信。
柱间所杀的人很多,所以不免有一些怨灵缠着他。但是拥有灵感的人毕竟是少数,所以他并无感觉。在被柯慎提醒之后,他的潜意识里出现了一些疑神疑鬼的想法,所以他对那些鬼魂有了一点感应。柱间站了起来,扉间斜了他一眼:“回去了?”“不,我要去找斑。”柱间一脸正色,不像是在开玩笑。扉间难得的露出幅度很大的表情,然后就看着柱间从窗户跳出去。
用膝盖想,柱间也知道自家弟弟正在大骂自己是个白痴,但是心里迫切的愿望却不想就这样压下去——去找斑将事情说清楚!
以柱间的身手,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宇智波族地并不是办不到。但是在还未进入柯慎的房间就被发现了。但是毫无防范意识的某人施施然坐在床上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这算什么?夜袭?”即便是大条如柱间,也忍不住抽出嘴角——这真的是宇智波斑吗?
柱间脚下一拐,差点从窗台上跌下来,“不……不是!你别乱想!”他从窗台上爬下来。柯慎在床沿边坐好,抬抬下巴让他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我没乱想,你还没有让人想入非非的能力。”毫不留情的毒舌,引得柱间郁闷地摸脸:他长得有那么糟糕吗?
“有话快说,我还要睡觉呢。”被打扰了睡眠柯慎脾气很糟糕。“是这么回事儿,自从上次分开,我每天都夜不能寐……”柯慎马上打断他:“你晚上睡不睡得着管我什么事?你,要么一句话把目的说出来,要么出门左转,刑讯处在那里。”废话,整天被这么多怨灵缠着,你过去这么多年都能高枕安眠,他才想要佩服呢!
柱间立马不敢罗里吧嗦了:“我希望能跟一起建立村子!”哈?半夜三更地跑到死对头的地盘上说要一起建立村子?他的脑子不正常吧?柯慎一掀被子:“无聊死了。”柱间目瞪口呆地看着卷被子裹成蚕宝宝的人。居然继续睡了!那天柯慎的所说所言,让他觉得柯慎也是有合作的意向的,没想到碰了一鼻子灰。
他扑过去,抓住被子直拉:“你先别睡!建立村子,让大家和平地相处,这不是我们小时候的梦想吗?”柯慎一把将被子抢回来,发出一声冷哼:“小时候的梦想是多变的。”不过柱间这话倒是让他心里一动。在镇上走了一遭,柯慎对忍者的现状很不满意,明明是拥有的人,却地位低下。建立村子的确是一个不错的想法,不过不是和千手。忍者之间的关系本就僵硬,千手和宇智波尤为严重,想要两族一起建立村子,不是两个族长说说就可以的。
柱间又说了半天,见柯慎一直背对着他动也不动一下,只好叹了口气,踩上窗台:“算了,我明天再来。”明天再来?当他们宇智波族地是什么地方?虽然柯慎对宇智波没有什么感情,但是毕竟在这里待了这么久,怎么的都生出点归属感了,柱间在这里来来去去的行为激怒了他。“少自以为是了,千手柱间,你是在侮辱宇智波吗?”柯慎翻身坐起来,依旧是面瘫着,然而那双眼睛凌厉的让人不敢直视。
“这次我没有计较,你就狂起来了是吗?你当我这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他从床上下来,一身白衣的人在月光下冷然的像是冰刀,“这就是你表现出来的合作的诚意吗?”这样尖锐的柯慎让柱间心惊,像柱间这样身份的人,见过的大世面多了,不是那些容易被唬住的青瓜蛋子,然而此时却被质问的哑口无言。
要是别人,柱间当然不会以这样一种随便的方式上门拜访,讨论建立村子这样改变忍界的大事。但是斑是他唯一曾经志同道合的童年挚友,所以他心里总觉得斑是不一样的。现在被柯慎这么一骂,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言行是多么失礼,这下急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如果你想要谈合作的事情,就先拿出点诚意让我看看。”
柱间明白这次是没有结果了,而且还把关系闹得这么僵,也不好继续待下去,于是结结巴巴地道了别,从窗子翻出去了。扉间大早上的就见柱间精神颓废地回来,机灵的脑子立刻猜个七七八八,“瞧你那个没出息的怂样!谈崩了?跟你说了这事没有可能的。”柱间无精打采:“不,是我蠢。”扉间瞪眼:“你居然承认了这点,真难得。”
另一边柯慎起床后就干了一件大事,惊得宇智波族地鸡飞狗跳。“宇智波斑!”大长老的嗓门大的简直不像是一个年近古稀的老头子。柯慎揉耳朵,一惊一乍的,跟迷失园的贾老一个样子。“我知道自己的名字。”一挥手让大长老坐下,“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他不管这群长老有没有睡醒洗漱,天刚刚擦亮就把所有人叫道主宅里,宣布了“扩大族地,招揽没有从属的忍者”的决定,结果就像上面这样。
“我们拥有力量,却被大名当做工具。强者应当拥有地位,然而单个家族的力量太过薄弱,即使有着以一敌百的实力,也太过冒险。而与其他家族联盟,目前是与虎谋皮,容易被反咬一口。单个的人虽然难以查到背景,但是监视起来方便,而且我想刑讯部的人那双写轮眼不是瞎的吧?在先期,门关卡紧,需要精神探查,之后形成规模之后,就可以稍稍放松。”柯慎早就想好了,这个法子的确有危险,然而这是必要的一步。
这个忍者的世界,已经容不得这样下去了。
“我们出生入死,为别人换来地位,却没有得到相应的回报。”在这个时期,忍者的任务报酬并不高。忍者主要被官僚雇佣,由于社会地位低下的缘故,佣金并不是很高,虽然比平民百姓的收入水平高上很多,但是与付出的代价相比就微不足道了——为战争而死的忍者是佣金抵不过的。“忍者成为了恶意的载体,被平民们惧怕,使得忍者的雇用对象局限在官僚。”柯慎将手指交叉放在桌上,“我们不能做被一人养着的狗。”
“将接任务的面扩大,从平民到大名,只要愿意都可以申请。划分明确的任务等级,制定相应的佣金和派遣忍者的程度。另外还要制定条律对忍者进行约束,慢慢转变忍者的印象。”柯慎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依着他这么懒的性格,说这么多话实在是难得,“这是第一步。然后扩充村子,建造出综合性的村子:忍者与平民共存,有住宅区、商业区、娱乐设施、学校……忍者不是工具,也是人。”
出生在忍者家族的孩子,全都会成为忍者,从小接受训练,这样的环境不利于成长。柯慎想起水之国的那群辉夜,这种即使没有多少报酬也愿意厮杀的简直是奇葩。
比起大长老,二长老显得要沉稳很多,不过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这是一个非常漫长并且不知是否会有结果的想法。”柯慎注视着他:“耗时,但并非无意义,至于有没有结果,只要做了之后才知道。”他用手指敲了敲桌子:“本来这事儿,我可以不征求你们意见,但是为了尊重你们这些长老,我才开会的。”
“你们都是些为族里做出贡献的老辈,你们的经验可以防止族长做出错误的决定。”柯慎抬高了音量,眼神坚定的如同磐石,“但是现在是我们的世代了,你们的手应该松一点了。”柯慎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人,这点从他刚来的时候甚事也不管,但被泉奈那么一弄才愿意管这些破事儿。宇智波的这群长老,虽说有些固执,但是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特别是之前被柯慎吓过之后,对他还是挺顺从的。“既然你如此坚持,那我们这帮老骨头就跟着你折腾一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