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可以吻的温柔, 可以吻的缠绵, 也可以吻的激烈又疯狂。
彼此的双唇触碰的一瞬间好似有火花在舌尖炸开,带着股许久未曾感受到的刺痛,他们像是失去了氧气的人只能从彼此的口中获得继续呼吸的活力。
小别胜过新婚, 那他们这种又算什么?
苏白的心跳蓦然加快,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情愫在胸口急速膨胀, 他紧紧抓住唐枭的肩膀,两个男人的姿势让他们濒临擦枪走火的危险深渊, 稍不注意就要跌落进去。
“够了——”最先分开的人依然是苏白, 吃的盐巴多了人也冷静的快,一时的冲动过后就是乱成麻线的脑袋,但他至少知道大庭广众之下没必要表演什么激-情戏。
唐枭手抱着男人的腰站了起来, 拉着苏爷的手就大步冲出了拍卖会, 这一场戏可比屏幕上的照片来得疯狂。
陈渊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唐枭钱也没付的就拉着人跑了, 扎耶德耸耸肩让手下拿支票付了一千万, 顺便吩咐人把照片送到唐枭的房间去,摊上这么一个合伙人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能爬上苏家当家位子的人从来都不是什么小白兔,叶警官,爱上谁不好你爱上了苏墨,苏墨苏墨, 听名字就知道了,苏白是白在外面黑在里面,这位苏墨先生肚子里也不见得有一点白。”一身阿拉伯长袍的扎耶德来到了叶子午的旁边, 在哈维“狠戾”的视线里悠悠然坐在了原本苏白的位子上。
台上依然在继续着拍卖,只是现在又有几个人还在关注呢?
“和苏家合作是聪明的选择,但爱上那样的一个男人就是失败的决定,你刚刚也看到了,那位苏先生从头到尾也没注意你几眼,叶警官没脸没皮的倒贴让我这个局外人看了都心疼。”扎耶德就像和朋友聊天一样说着。
“扎耶德,现在有很多人都想要了你的命。”眼角微微抽了抽,叶子午面上并没有多少表情。
“从我来到这个世界就一直有很多人想要了我的命,不过可惜的是直到现在为止没有一个成功。”视线从拍卖台上转移到身边的年轻警官身上,扎耶德笑了笑,他的眼睛遗传了中东父亲,深邃而明亮,睫毛浓密的像把扇子,如果把下颚上的胡渣子都擦掉也是一个英俊的男人。
“我会抓到你的。”叶子望向了这个中东罪恶分子,语气低沉。
“你抓了苏白几年都没抓到,现在准备转移目标了?叶警官细皮嫩肉的的确很不错,你是混血我也是混血,要不要一起到床上交流下经验?”扎耶德以一本正经的样子说些流氓的话语,一旁的哈维作势就要揍这个胆敢对组长不敬的混球,叶子午瞪了哈维一眼,这里可是不允许打架的。
叶子午眼睛眯着冷哼一声:“我更愿意站在法庭上和你交流经验。”
“哈维,走了。”立身站了起来,年轻人转身大步离开了拍卖会,哈维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时不时的还回头瞪扎耶德两眼。
“哈哈哈,再瞪,我下次把你卖到泰国做人妖。”扎耶德爽朗的笑了两声,哈维顿时觉得毛骨悚然赶紧跟着叶子午出去了。
“真是无趣的一群人。”摇了摇脑袋,扎耶德叹了口气,“那两个家伙当面就亲上了,不把陈渊逼疯才怪。”
……
……
当房门被唐枭重重摔上时,苏爷突然有一秒钟的晃神,他是怎么一路被唐枭拽到房间里来的?事情的发展再一次突破了他的预想,似乎不管什么事情大凡只要被唐枭沾上统统都会偏离轨道。
“我们已经分手了。”抢占先机,苏白率先开了口,但话一出口才发觉有些问题。
唐枭把外衣脱下来丢到一旁,扯着衬衣领子大步朝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走了过来,来势汹汹。
“我是不是应该感到荣幸,我和你原来居然好过。”尽管在此之前两个男人已经爬床好几次,但苏白从没有开口说过那三个字,也没有正面回应过唐枭的感情,一直以来都是唐枭在后面辛苦的追赶。
“唐枭,何必说这种话?你明白我的意思。”转眼间那个男人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苏爷抬头对上了来人的目光,对方灼热的视线一下子击中了他的胸口。
“苏白,你怕我?”衬衣用力一扯,贝壳纽扣争先恐后的掉落在地上清脆作响,男人结实的胸口袒露无遗,双手分别杵在沙发背上把苏白困在了中间。
视线刚好触及唐枭紧实的腹部,苏爷嘴角抽了抽:“我苏白从没有怕过什么人,唐总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那你为什么不敢和我对视。”半蹲了下来和苏白平视相望,唐枭的双手也顺势落在了对方的大腿上,隔着薄薄的料子,掌间尽是男人的温度,微凉微凉的。
“胡搅蛮缠。”凤目一挑,顿时就瞪向了唐枭,后者毫无预警的猛然靠近,两个男人的气息在视线焦灼的瞬间缠绕在一起。
离得太近,苏白闻到了唐枭身上固有的淡淡的雪茄味儿,混杂着特有的气息带来一种奇怪的感觉,那是曾经有一段时间里他每天早上睁开眼睛都能闻到的味道,久而久之大脑已经将这个味道牢牢记忆形成一种条件反应。
所以说他讨厌习惯。
“对付蛮不讲理的你我也只能胡搅蛮缠,在这个方面我们也不过是彼此彼此。”身体前倾,双手顺着苏爷的大腿往上滑直至紧紧搂住了对方的腰。
气息萦绕胶着,视线在本空中交错碰撞,火花无声无息间在眼前炸开,紧贴的身体让许久未曾亲密过的两个男人瞬间回忆起从前在彼此身上弹奏过的乐曲,一个个音符如同魔咒般飘进脑袋里不停作响,越是强压着身体去回忆就越是回忆的猛烈。
呼吸早已经失去了控制,紊乱而躁动不安。
“苏白,你喜欢我。”简直就是犯规,唐枭嘴唇贴着苏白的耳朵一声低语,火热的气息喷到了耳廓边带来难以言喻的酥痒,明明知道这个部位是苏爷敏感的地方,格外低沉磁性的嗓音跟一根根细针一样用针尖儿搔弄耳膜。
“自恋到你这种地步简直无药可救。”双手扶着唐枭的肩膀硬是把对方从自己身上推开一段距离,苏爷的脸上已经开始有了不正常的红晕。
一个人的意志再坚强也难以控制身体,就像你无法命令身体不去感冒一样,这些都是苏白没有办法做到的。
爱学习又刻苦的好学生唐枭早就把苏白这个男人给摸明白了,他遵循着熟悉的道路不停在苏爷身上洒下火种,手一遍遍的抚弄着男人的手臂,有时候又摸过对方的耳垂,就像是他们从前经常干的那样。
他确信,没有人比他更能取悦这个男人。
“那你至少喜欢和我做--爱。”之前在拍卖会上苏白的举动无疑让唐枭心情十分好,他再一次伸开双手把坐在沙发上的苏爷抱了个满怀。从进屋到现在,苏白没有给他一个漏风巴掌也没有一脚把他踢开,不管苏爷本人有没有觉察到,这个男人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了他的存在,甚至是他们的亲密接触。
唐枭的直白简直就是专门对付苏爷这种花花肠子的人。
苏爷一张口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确是喜欢和唐枭做那档子事情,至少每次他都是被伺候的舒舒服服。
不必苏爷回答,唐枭再次吻上了男人,他会让苏白用身体去感受。
一吻结束,彼此的呼吸凌乱不堪,唐枭抓紧每一分每一秒,还没有把气喘过来又开始在苏白身上用力吮吸了起来,过度的刺激对于一个很久没有得到过释放的男人来讲实在有些可怕。
“唐枭,够了。”深吸一口气,明明已经决定走出这潭深泉又怎么可以再次跌进去。
抓着男人的双手触碰自己的胸口,唐枭轻轻喘着气,双眼里盛着浑浊而浓郁的情--欲:“如果你不怕我,还会怕和我做--爱吗?”
“别跟我耍激将法。”怕一个人和做--爱有什么联系?对方已经带着他的双手一路下滑,手指摩擦过结实的腹肌,仿佛能想象到这里所蕴藏着的强悍力量。
“你有感觉了。”唐枭微笑着,让人猝不及防的就往下摸了去。
苏爷倒吸一口凉气,狠狠瞪了对方一眼:“是个正常男人都会有感觉!”
简直就是无赖!流氓!
“那为什么不继续下去,我会让你舒服的。”低哑的嗓音简直就是恶魔再世,一遍又一遍的诱--惑着男人。
仿佛为了要验证自己的话,唐枭突然用力撕开了男人的衬衣咬了上去,猛力一吸,某人白-皙的胸膛上立刻就留下了一颗亮眼的红草莓。
如果说他之前还在疑惑为什么苏白突然翻脸不认人,莫名其妙的在温存之后一脚就把他踢开了,那今天他完完全全的明白了,苏爷对于危险的感知无比敏感,任何走进其安全防线的人都一律成为危险分子,唐枭高兴于他终于踏进了这个男人的禁区成了头号危险分子,又感慨于苏爷觉察的太快,一有发现就立刻把他踹开。
幸运的是这位爷不是二十几也不是三十几的男人,某些特殊的经历让苏白比表面上更有“人情味”,直白一点就是“前辈对晚辈的关照”这类情感,暂且不论当时拍卖会上苏白的举动是为了气陈渊还是看他可怜,但苏爷毕竟真的主动亲了他。
这已经足够让唐枭明白,他在这个男人的心里绝对占有一席之地。
唐枭乐此不疲的重点进攻对苏白来讲,简直就是发誓减肥不吃东西却突然有人拿着你最喜欢吃的食物不停往你身上扔,有那么一瞬间真想抛开一切沉溺下去算了。
推开?接受?
就这么几秒钟的迟疑,灯苏爷回过神来再去看唐枭的时候对方已经把衣服脱了个光,现在正双手拉着他的裤腰,那家伙用力往下扯,外裤连着里面的一起脱了下来。
或许在一开始有迟疑的时候他就栽了。
“为什么要和我做-爱?”苏白听到了自己的声音,有些飘渺,有些压抑,如果一开始仅仅是尝个新鲜,那也足够了。
“想,非常的想。”用力抱着男人,彼此紧贴在一起的身体让人立刻回忆起从前的放纵和欢乐,唐枭一遍遍的亲吻着,没有一点侮辱人的感觉,虔诚的好似在膜拜,又带着情人浓浓的爱意。
不管是第一次还是现在,苏爷总是被唐枭的亲吻烫到。
“想什么?”
“想上你。”回答的够直白。
“你这个混蛋……”
“我是混蛋,你是坏蛋,我们也算是成双成对,天造地设的一对。”唐枭支起身体深深望着男人,他发誓他说完这句话以后身心舒畅,“混蛋不单单想上坏蛋,还想上坏蛋一辈子,每天都吃坏蛋。”
头一次被如此直白的“告白”,苏爷冷静的望着唐枭:“一辈子,你有那力气?”
“不如从现在开始验证。”
混蛋压上了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