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深回到府中, 喝了酒有些上脑头疼,想先会留园, 等酒醒一些再去看若澄, 免得她担心。可他人刚下了马车,李怀恩就跟他说今日若澄出府去姚家的事情。
“这会儿王妃人在留园,说要给您负荆请罪呢。”李怀恩赔着笑说道。他倒不觉得是多严重的事情,凭着这些日子王爷对王妃的宠爱, 王爷就算生气,王妃哄两句也就过去了。至于请罪, 最多算是夫妻之间的情趣。
朱翊深一言不发地到了留园的西次间,若澄正坐在暖炕上看府里的账本, 因为留园温热, 她只穿着轻薄的衫裙,飘逸如仙。她看见朱翊深回来,立刻迎上去,闻到他一声酒气,又招呼李怀恩去弄醒酒汤。
朱翊深挥手让屋外的丫鬟都退下去, 坐在椅子上看着她。若澄知道他喝过酒就会头疼,帮他揉着头, 心里头惴惴不安。她特意叫李怀恩把事情先跟他说了,但他什么表态都没有。
屋子里一时变得很安静, 只有滴漏的声音。
若澄大着胆子问他:“你累不累?要不要先去沐浴?”
朱翊深冷声道:“事情我都听李怀恩说了。你自己没什么想说的?”
若澄听他口气不善,柔声说道:“我知道你不让我跟舅舅他们往来,可是舅舅毕竟是我的亲人。他们在京城举目无亲, 表姐又可怜,我总不能看着柳昭欺上门吧?而且他是冲着晋王府来的,以后拿捏表姐,拿捏舅舅,就等于拿捏我。”
“只要你不管他们,他如何能拿捏你?就因为如此,你自作主张地揽下你表姐的婚事?既然你有信心可以自己解决,何必来问我。”朱翊深起身要走,若澄连忙抱住他的腰:“我没办法不管他们。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他们是我跟未见面的母亲唯一的联系了。我从小无父无母,你跟娘娘对我最好。可我身上流着沈家的血,姚家的血,这是割舍不掉的。除非我不是我,否则我没办法眼睁睁看着舅舅他们被欺负。”
“沈若澄,我头疼,你放手。”朱翊深低声说道。
“有什么话就说清楚。”若澄收紧手臂,“我没办法解决表姐的事情,还一把揽下,是我不对。可表姐当真是无辜的,你能不能看在我的份上,帮帮她?”
“不能。”朱翊深只要想起余氏的嘴脸就厌恶,斩钉截铁地拒绝,“我已经说过了,你舅母并非善类,不准你跟他们来往。此事我绝不会出手。”
若澄看到他态度这么坚决,慢慢地松开手。或许她高估了自己在他心里的位置,他根本就没那么喜欢她,也不喜欢她的亲戚。只是因为娶了她,贪恋她的年轻和身体。
可年轻貌美并不是她能永远拥有的东西,那就意味着,当她失去这些,他就不会再喜欢她了。
朱翊深原本生气,看到她的手臂松开了,站在他身后默不作声,心中反而狠狠一抽。他转过身,看到她低垂着头,孱弱的肩膀一抽一抽的。
“怎么了?”朱翊深皱眉问道。做错事,还觉得委屈了?
若澄抬眸,泪盈于睫:“舅母是不好,可表姐是无辜的,舅舅也一直对我很好。就算你不喜欢他们,可你当初看见苏见微被柳昭轻薄都能出手相救,为什么我的亲表姐,你却吝啬于帮忙?还是说,苏见微对你是特别的?没错,我没跟你商量,自作主张是我不对。可是你呢?你每日见什么人,做什么事,跟我商量过吗?好,你觉得我小,我不懂这些,我不过问。可你成天只会不准这个,不准那个,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她越说越伤心,这些日子的委屈在心里都憋不住,统统说了出来。到后来,她干脆双手捂着脸,想要快步离开这里。反正她已经给自己留好后路了,大不了她带着舅舅一家离开京城,到江南去重新开始。
朱翊深一把拉住她,皱起眉头。她一哭,他就完全没办法了。他明知道她重情重义,在意亲人,还强迫她不准跟姚家往来,的确是为难她了。她在方府帮姚庆远的时候,他就该知道,她是不会放弃他们的。
“还说自己不孩子气。哭什么?”朱翊深拉开她的手,抬手为她擦眼泪,“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个小姑娘。不是不把你当妻子,而是因为你由我一手带大,我如你父如你兄,我想将所有风雨都替你挡着,明白了么?”
若澄抽泣两声,抬头望着他,眸光闪动。他说自己不善言辞,很少说情话。可这一句如她父,如她兄,想替她挡住所有的风雨,却着实令她感动。他们之间这十几年,她一直是被保护,被照顾周到的那一个。她也觉得自己很矛盾,一边享受他的疼爱,一边却又觉得他随时会抛弃自己。近来那种感觉渐渐少了,但今天他说不帮表姐的时候,莫名地又涌上了心头。
她的眼睛像是会说话一样,扑闪着莹莹水珠,美得惊人。朱翊深哪里还顾得上生气,低头亲吻她的泪珠。他朱翊深竟也有被女人吃得死死的一日,真是上辈子欠了她。
“那表姐……”若澄低声道。
“我应你便是。”朱翊深无奈地说道。撇不清关系,也只能帮她。
若澄马上破涕为笑,跳起来搂着朱翊深的脖子,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我知道你最好了。”
朱翊深搂紧她的腰,让她贴在怀里,眸光一暗:“光知道好没用,得好好报答我。我身上有酒气,先陪我去沐浴。”
若澄不敢说不好,乖巧地被他抱进了净室里面。她替他宽了衣裳,看到男人健硕的身躯,虽然不是第一次见了,但脸还是被里头的雾气蒸得通红。朱翊深进入汤泉池里,见若澄还杵在池边,手拉着她的脚踝,她一下扑入水中。
“我的衣裳……”若澄惊叫道。
朱翊深一边亲她一边哑声道:“没关系,这样更好看。”
若澄被他紧紧地禁锢在怀里,她刚才哭过,脸上还有泪痕,被他一点点地吻去。她湿掉的衣裳紧贴在身上,分毫毕现。朱翊深一手伸进她的裙子里,一手抱着她,隔着衣服咬她的花尖。
若澄仰头呻/吟,身体战栗。除了小日子,他们每日都要同房,有时一日还会有好几次。可纵然这样,每次他一碰她,她的心都会震颤,犹如初次一样。这是她最喜欢的男人,她曾无数次动了他不喜欢她的念头,最后又被他的三言两语给化解。他一直在证明对她的喜欢,特别是今日的一番话,说到她心坎里去了。
若澄三两下就被弄得湿透了,朱翊深把她放躺在汤泉池边的地毡上,剥了她的衣裳,直接压了上去。他已经把她□□得很好,她的每个反应他都知道。
朱翊深倾尽全力,几乎每下都到最深处。
若澄尖叫,一口咬住他的肩膀,朱翊深浑身一紧,被她逼到了极致。两个人倒在地上一起喘气,若澄没想到他素来勇猛,这次竟然这么快,忍不住低声笑。朱翊深把她带入水中,从背后横臂于她胸前,亲吻她耳后:“小丫头,敢笑我?一会儿让你哭出来。”
“我错了,啊……!”
留园的净室是石头所砌,隔音效果原本很好。可巡夜的人还是听到了里头的动静,纷纷退避。女人的叫声时而柔媚入骨,时而声嘶力竭,可以想见她男人的雄风。下人们想,王爷生得高大威猛,王妃身量娇小,只怕要吃些苦头了。
等从净室出来的时候,若澄已经忘了他们在里面总共换了多少种姿势,她哭得嗓子都哑了,眼皮也不想抬。朱翊深将她放躺在暖炕上,她的身体被汤泉蒸得通红,看不出他留下的那些痕迹。若不是怕她着凉,他还想再多看一会儿,顺手拿起旁边叠放整齐的衣物,一件件熟门熟路地给她穿上。
若澄只觉得腰酸背痛,双腿发软,明日只怕下不了床,只抓着朱翊深的手臂道,声音嘶哑:“你答应我的事,别忘了。”
“还有力气想这些?我答应你的事,几时食言。”朱翊深将她扶抱在怀里,拿了药膏,用玉片挑了一些,在掌心揉开,轻轻按在她身下。她靠在他的颈窝里,那冰凉阵痛的感觉和他的手掌十分舒服,她像猫儿一样嘤咛两声。
他原本不想她跟姚家有过多的牵扯,有那样的亲戚只会是一门大麻烦。但是她骨子里是个极其重情的人。他不能剥夺掉她跟亲人之间的牵连,只能选择帮她。
只不过她说得也对,她已经不再是个孩子,很多事不能都由他替她决定。今夜一个没控制住力道,着实要得凶狠了些。看那柔嫩的花瓣被摧残得充血,刚刚最后一次还带出了一点血丝,他才强迫自己停住。她实在太柔嫩了,他总要小心翼翼才不至于弄伤了她。今夜都怪她哭的模样太动人,勾得他心痒难耐,只想好好地疼爱她。
若澄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很快就睡着了,还起了微小的鼾声。朱翊深给她穿上裤子,看着她的睡颜,只觉得一日的疲累扫尽,反而精神百倍。他又低头亲吻她微微红肿的唇瓣,只觉得怎么都亲不够,大掌还摸着她平坦的小腹。按理说这些日子也没少疼她,可这肚子总也不见动静。
随即他又觉得自己心急了。他回京不过两三个月,她年纪又小,应该没那么快怀孕。
他其实很想要个小姑娘,最好长得跟她一模一样,小小的团子不是怕他,而是整日粘着他喊爹爹,他可以抱着她玩儿,给她买漂亮的珠宝衣裳,给她所有她想要的一切。
“澄儿,你可得争气些,再给我个女儿,嗯?”他轻声说道,语气十分温柔,也不管她能不能听见。
作者有话要说: 滴滴,坐好车。
感谢喵大人,布偶控,豆包加豆浆,初心如昨的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