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天启居然开口说要讲一讲过去的事情,阮楠明显惊讶了一下,他看着阮天启,眼睛里都是疑惑。
“二叔,过去的事情就不要说这么多了,孩子们应该知道的也都已经知道了,还有什么好说的。”阮盛不敢看着他,跟他说话的时候都是低着头的。
阮天启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他说了一句:“看你那样……”语气里满是不耐烦。
阮楠则显得有些感兴趣,过去的那些父亲其实都有跟他说过太多太多遍,就连阮盛跟他说这件事的语气还有用词阮楠都知道应该怎么做。
现在他倒是要听听阮天启会怎么解释当年的事情,他盯着自己的父亲,像是在警告他不要乱说话。
如此胆大的举动,在以前阮楠是绝对不会在别人的面前表现如此不孝顺的,可是现在他肆无忌惮了,反正内心里真实的自己已经放飞了,还管其他的做什么。
阮楠的举动在阮天启的眼睛里看着,他皱了一下眉头,居然对自己的父亲都是这样的态度,他这个混球,自己当年究竟是怎么看上的啊!
后悔也没有地方后悔的了,阮天启索性不去看这一对父子,他偏偏转移了一下视线,顾锦正在看他的手机,并且用手指在手机的屏幕上灵活地滑动着。
顾锦一身正装,接下来肯定是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顾锦是大忙人,让他留下来也不过是帮阮馥羽听一听家里的事情,同时这个男人非常可靠,能力也强。
倘若阮馥羽之后身体好了,说不定自己真的会将阮家的公司转手给阮馥羽,到那个时候,真的就是阮家跟顾家联合了,其实那个结局也不错。
阮天启的脑子里只是想了一下这个问题,迅速地又回归了面前的这两个人的身上。
“我要听听你怎么解释你当年的暴行,呵呵!”阮楠恶狠狠地说着,他的狭长的眼睛望着阮天启,在他不笑的时候还真是一眼就能看出来凶狠的人。
“你好像没有那个发言权。”阮天启淡淡地说着,看来应该是一个比较漫长的故事,所以阮天启又给自己倒上了一杯茶水。
阮楠真想反驳一句,以前自己在他的手下受了太多的委屈,现在好不容易要翻身了,怎么可能还要忍受他的责怪。可是现在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当年的事情,多一个人就多一种视角,况且父亲如此激动,肯定这里面还有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你知道你父亲当年不成气候,被赶出阮家的事情吧?”阮天启呼哧呼哧地喝了两口茶,慢悠悠地问他。
阮楠配合地回答:“知道。”
“他因为经常赌博而被赶出阮家,这种事情我估计你比我还清楚,他现在还没有改掉这个毛病吧?”阮天启品了品嘴里的茶叶的味道,果然是上等的春天的茶叶,喝了以后,舌苔上都保留着茶的味道,有淡淡的香味。
阮楠听了以后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他爱赌博是真的,现在也没有改掉这个毛病也是真的,关键是,阮盛在跟他解释的时候却并不是这么说的。
阮楠的眼睛紧张地转了两下,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虑,道:“怎么?他不是因为我妈而被赶出阮家的吗?”
“呵呵?好笑,原来他是这样跟你包装自己的啊。”阮天启啧了一下嘴,“阮盛,你倒是说说,究竟是我说的对还是你说得对。”
“我……”阮盛刚刚说了一个字,阮天启就看着他,“嗯”地发出了一个声音,就像是要他一定要说真话,阮盛立刻就慌了神。
他唯唯诺诺地开了口:“您说的对。”
“我说你的记忆力还不如我好呢,当年你赌博在前,赶出家门在后,接着就是跟阮楠的母亲认识,我没有说错这个顺序吧?”阮天启一脸威严。
阮楠听的一愣一愣的,只不过才刚刚说了第一句话就如此的不相符合,阮楠简直不敢想象,整个事情的经过了。
“外公……我看今天没有我什么事了,要不我先出去?”就在整个家族的事情即将全盘托出的时候,顾锦突然抱歉地站了起来,他想了想觉得听阮家的家务事还是不太好。
阮天启还没有开口,阮楠就跟他说道:“这是我们阮家的家务事,你跟着参和什么啊?”
顾锦才不跟他一般见识,他也千真万确想要离开这里,但是阮天启瞪了阮楠一眼,说道:“怎么?女婿就不是家里人了?我看他要比你还可靠一些。”
顾锦穿着一品复古的暗绿色礼服,这样的男人一看就会令人喜欢上,世界上没有哪个丈母娘不喜欢这样的小伙子的。
阮天启柔软了一下态度,跟他说道:“你下午是不是有会议要开?
“嗯。”
“几点的会议?”阮天启问。
顾锦道:“下午四点。”
“现在还有一些时间,就再多坐一会儿,等会儿我跟你一起出发,你去开会,我去看羽儿。”阮天启跟他说到。
顾锦即便是想要马上从现场离开也没有什么办法了,他又重新回到了沙发上。
“怎么能让一个外人在这里看我们的笑话?”阮楠讽刺地说道。
可是他说的话反而成了阮天启责怪他的话:“你还知道自己这是笑话呢?!不争气的东西,跟你爸一模一样!”
“好,您接下来继续说吧。”阮楠不想在这样的问题上纠结太久,还是赶紧说入正题比较好。
阮天启喝了一口茶,已经有些凉了,看来春天才刚刚到来,冬天的余韵还没有完全地消除啊。
阮天启倒了一杯茶,滚滚的浓烟从壶嘴里冒出来,他扇了一扇烟雾,跟他说道:“然后就遇见你母亲了,她的脚有些跛,如果换做家族里的其他的孩子找了这样的姑娘,我肯定会反对,可是你爸什么都没有,能有这样一个姑娘跟着他就已经很不错了。”
“他一无所有,你为什么不帮他一把?”阮楠的气势有些下滑,可是他还是鸡蛋里挑骨头。
“你自己心里就没有一点数吗?”阮天启问。
还不是他经常赌博,屡教不改家族的人才不给他一点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