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克仅仅跟她说了几句话就走掉了,因为阮阮已经苏醒,正躺在床上不知所云地叫了几声。他的心肝宝贝醒了,当然要赶紧过去看看。
阮馥羽见自己的父亲如此疼爱阮阮,她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那孩子的母亲,在陪伴孩子这方面,她似乎还没有自己的父亲做的多。而实际上,自己并没有这个机会,而是父亲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替她给做完了。
如果自己小时候跟父亲生活在一起,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
正好父亲现在去照顾孩子了,而顾锦在市区忙着顾氏集团的工作,她完全可以专心致志的规划她的东西。
“哎哟喂,我看看还有多少分钟……”阮馥羽紧张兮兮的点开了手机看看时间,一切都在她的计划范围之内,阮馥羽转动着眼睛,浑身上下躁动不安。
又过去了几分钟,阮馥羽焦灼的站起了身,将无人机上绑着一根绳索,这种绳索是专用于攀岩的,虽然看起来挺细的,但质量却特别好。
阮馥羽兴奋的将绳子绑在了无人机上,无人机虽然看起来有些承受不住这点重量,但还是不负重忘地飞了起来。
“非常好,非常好……”阮馥羽一个人在房间里自言自语,她看起来更像是因为内心中太紧张了,所以才啰里啰嗦。反正周围也没有可以倾吐的人,她只能自言自语。
“拜托了…拜托了……”阮馥羽小心翼翼的操纵着遥控器,双眼紧盯着显示屏幕,屏幕上拍摄的都是无人机路过的地方。
“天呐,差点被人发现了……”
她已经操纵着这台无人机飞了两三天,阮家的安保人员估计已经注意到了这台无人机,所以情况十分危急。
如果再不帮他,说不定自己还要被暴露。阮馥羽只能果断出击,不知道表哥那里什么情况,无人机飞进的那个阁楼特别阴暗,自己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房间里传出来的阴冷。
“如果这台无人机的速度能够再快一点就好了,天呐,我都快被吓出心脏病来了……”阮馥羽虽然脸上委屈巴巴的,但是她仍旧保持着高度的警戒,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看着。
虽然现在往前奔跑着的不是她本人,但这台无人机就像是她的眼睛一般,如果眼睛被人发现了,那就等于她本人被人发现了。
幸好这么几天都没有人被人发现,阮馥羽尽管对自己的飞行技术很有信心了,但一到实践的时候又是紧张不已,因为她觉得自己现在做着的事情并不光明正大,背着别人做出来的事情就自然是理亏很多。
就像是小偷小摸地做着坏事一般,阮馥羽紧张到手掌心里都生出了许多的汗水。
“一定要成呀。”阮馥羽一紧张就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她大概连自己在说话都不知道吧。
五分钟以后,这台无人机准时地到达了那栋白色建筑物的阁楼里。这个时候她都不知道阮楠连钟表都没有,其实他都已经不知道今天是何年何月了,收到阮馥羽的安排计划,尽管知道计划实施的日期和时间,但是他并不知道,现实生活中的时间和年月。
阮楠那个时候还躺在沙发上休息,他并不知道计划已经开始实施了。阮馥羽在电子屏幕那边看着,只见屏幕里一片漆黑,表哥连影子都没有。
“这是什么情况?”阮馥羽实在是按耐不住自己躁动的内心,起身离开了房间,其实无人机已经失去了作用,是时候抛弃它了。
她心里特别紧张,表哥究竟有没有收到哪一捆绳索?他会安全的从上面爬出来吗?以前听他说自己挺喜欢攀岩的,应该对这些工具都非常熟悉吧。
阮馥羽飞快地从她住的房间里跑出来,下楼的声音特别响,布莱克都忍不住在孩子的房间里对她吼道:“羽儿,你能不能安静一点,你的脚步声实在是太焦灼了!”
阮馥羽压根没有听见他说什么,随便说了一句就匆匆离开:“我先出去一会儿,一会儿就回来!”
“你又要去哪里?可不要出去给我惹祸!”布莱克抱着孩子探出头,他手里还在给孩子喂奶,抱着孩子望她的姿势太奇怪。
“知道了知道了……”阮馥羽飞快的跑了出去。
出门的时候正好碰上了过来给她送水果的仆人,那个女人戴着头巾恭敬的站在一旁,给她鞠了一个躬,说道:“老爷吩咐我给您送一些水果……”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阮馥羽就立刻将她的话给打断说道:“谢谢了,我现在有事,您将水果放在桌子上就好了!”
她说话的时候连头都不回,只是闷头地往前跑着,声音特别急促。
阮馥羽现在就要飞奔去向后院,刚刚由无人机飞过这条小路,所以该怎么走?从哪里走躲在哪棵树下比较安全,她都已经非常了解。
不过幸好现在没有其他的路人,阮馥羽能够顺利的往前走,她心里突然萌生出来了一个想法,自己难道是在玩真实的游戏吗?
以前是看过类似这种抓与被抓,全员躲猫猫的综艺节目。隔着电视屏幕去看那些人飞快的往前跑,后面有猎人不断的追,紧张的氛围非常容易点燃。没想到自己现在居然跟那些人一样,一边跑着,一边躲着人。
阮馥羽紧张而警惕地往前跑着,那都熟悉的圆形拱门终于又呈现在她的眼前,已经进入了危险区域,她绝对要小心再小心。
首先就是要躲避那条特别明敏的狗,阮馥羽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才能够躲避出哪个非人类的敏感东西。
她先是抬头看了看那栋房子,白色的建筑物依旧如此安静,表哥根本就没有从那上面爬出来呀。
该不会他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吧?又或者他被人发现什么了?
阮馥羽紧张到皱紧了眉头,她还要调整着呼吸,努力放慢脚步,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
突然她发现了从阁楼上垂下来的一根绳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