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没有安全感,说到底来说都是我之前做的不够好。”顾锦丝毫都没有将自己的视线放在其他的地方,完全的盯牢了她的侧脸。
“所以你是可信的吗?这个问题不断的在我的心中出现。”阮馥羽已经逐渐的止住了眼眶中的泪水。
她的话音才刚落,顾锦就立刻捧起了她的手,用花瓣一样单薄的嘴唇,轻轻地在她的戒指上落下了一个唇印。
“当你重新戴上这枚戒指的时候,我就明白了,你这是在向我表达出,再给我一次机会,这样的暗示,所以那个时候我就在想,自己一定要抓住这最后一次机会。”顾锦紧紧的将她的手抓在自己的手掌心里,“既然你那个时候都决定再给我一次机会,为什么不能从心底里开始相信我呢?”
阮馥羽其实也有些懵,这枚戒指是布莱克帮她戴上的,她觉得这是一种虚伪的装饰品,向大家昭示着她的豪门生活过得相当不错,同时也给顾家顾及到了面子。
自己当时只顾从这方面着想,倒是没有想到顾锦居然如此看重这枚戒指。
也对,这可是他们结婚时候交换过的戒指啊,象征着他们两个之间的爱情与婚姻。非常华丽的戒指代表着两个人婚姻,刚刚在医院里取下的时候,阮馥羽整个身心都觉得有些空荡了,她那个时候还以为自己只是有些失落。
顾锦原来一直都将这枚戒指看的这么重要,他那天在孩子的满月宴会上就愣愣的看着手上的这枚戒指出神,她当时还不太明白这代表了什么意思。
一直到他刚刚说了那番话,她才真正理解他的想法。
“这戒指……”阮馥羽欲言又止,她其实是想告诉他,是父亲让自己戴上的,她心里并没有那么多的想法。
可是,就算是给他解释了这么多,又有什么用呢,还不如按他的想法去理解这个事情。
“你说的没错,不管什么原因,既然我又重新的戴上了这枚戒指,就算是再一次重新开始,我们两个人的婚姻与爱情。”阮馥羽跟着他一起,突然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顾锦看着她温婉的脸庞,心里格外舒坦,细细地欣赏了两分钟又开口说道:“其实现在我们两个在一起要努力生活的特别幸福的另外一个重要原因就是……阮阮……”
阮馥羽眼中本来就是满天星,可以般闪耀,而现在哪些星河又绽放出异样的光芒。
“那个小不点那么聪明,咱们两个可得好好的培养培养他。好歹我是过目不忘的天才,总比你一个人去教育他要好的多。”顾锦还在自顾自的夸耀着自己。
阮馥羽坐在他旁边就已经感动的不行了,本来提到儿子阮馥羽就是一脸欣慰,而眼前这个男人居然会想到为了孩子,而幸福地生活。这放在前一阵子来想,简直就是不太可能的事儿。
“你能这么说,我真的是太欣慰了……”阮馥羽笑出了一脸慈母的样子。
“看你说的,我的孩子我不好好培养,还指望谁去教育他?”顾锦真的特别感谢自己突然想通了要好好的去照顾阮阮。
他之前一直都是觉得这个孩子是别人的,阮馥羽给他戴了一个超级无敌的大绿帽,是整个家族里都无法容忍的事情,简直丢了他的颜面。最重要的是他觉得阮馥羽这么做背叛了他们两个之间的爱情。
可事情过去了,那么长时间,他逐渐的冷静下来,发现这个孩子非常有可能只是单纯的酒后乱性而出生的,阮馥羽大概对阮兆祥并不是真心的。
如果她真的特别想跟他在一起,那么离开顾家以后,他就应该直接去s城寻找他了,也不会躲到离a城那么近的一个郊区的半山疗养院。
况且阮阮又是那么可爱的一个孩子,每次他躲在他怀里的时候,都会悄悄地拽两下他的衣服。虽然顾锦不太明白这是孩子究竟要传达出来什么样的信息,但他拽自己的那两下,实在是令人无法自拔。
尤其是抓周的时候,他扑进自己的怀里,那一瞬间的感动,让他觉得这个孩子千真万确就是自己的亲生血肉。
看了自己跟这个孩子确实有缘,又何苦去计较他的血缘呢。
“阮阮这个孩子长大以后肯定会像我多一点。”顾锦毫不客气地说道。
“不会吧?明明我的基因够优秀。”阮馥羽你就是嘴上说一套,心里想的是一套,她还真希望自己的孩子长大了之后,能够跟他的父亲一样的帅气。
只是面对好胜心如此强烈的顾锦,她自然也不甘示弱。
“哈哈哈……”车外传来了两个人开心的笑声。
司机悄悄地从车内镜子往后看了一下,他给顾总开了好长一段时间的汽车,最近每次他都是板着个脸,阴气沉沉的,其他人都不敢靠近。
像今天晚上,他笑出这样的声音似乎是很久很久以前发生过的事情了,那个时候如果他的记忆没有发生错乱的话,应该还是跟他旁边的顾太太一起大声地笑的。
突然阮馥羽收敛住了自己脸上的笑容,猛得将脸转向了他问道:“我好像突然想到了,刚刚在酒店的厕所,我似乎是听到了宁薇薇说什么R21峰会的庆功宴上发生了什么事儿?”
刚刚开怀大笑过后,顾锦还没有收敛住脸上的笑容,突然听到她这么问,马上紧张了起来,脸上的笑容也僵在那里。
“庆功宴上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呀,那些传闻都是报纸上的,网络上的,一搜一大堆,我估计你应该都看过了。”顾锦现在依旧是笑着的,只不过这些笑容都有一丝的伪装成分在里面。
阮馥羽还真的对当时的事情没有太多的了解,因为那个时候顾锦已经派人将她周围的一切信息进行了屏蔽,她所看到的那些丑闻也只不过是冰山一角。
“我看她的眼神好像不是在说谎呀,也不太像是在说新闻上发生的那些丑闻。”阮馥羽抓了抓自己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