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看眼色的人运气总不会太差,宁薇薇其实让助理准备了两份礼物,一份非常昂贵,一份也就是送出收的人参。
她一直在饭前没有将礼物拿出来,她就是要让宁嫣然帮她试试水。
宁嫣然自然是会送最昂贵的东西了,如果宁致远面露喜色,宁薇薇也就会送上另外一份昂贵的礼物,如果宁致远有些不满意,她就会立刻送上那些并不是很贵重的人参。
事实证明她多一份准备还是非常明智的选择,宁致远因为公司经济不断缩水的原因,看到宁嫣然送出的贵重礼物而觉得不满意。得到宁薇薇的礼物,不仅觉得她用心在他的身上,而且还懂得顾全大局,现在并不是一味送出烧钱的礼物的时候。
宁薇薇举起了手中的杯子,得意地看着宁嫣然,她撇了她一眼,很傲慢地转回头,笑吟吟地跟在座的每一个人举起酒杯。
她的姿态已经可以看作宁氏集团的总裁了吧?宁嫣然偏偏没有喝酒,故意看着宁薇薇的手臂。
她的手臂可还没有好痊愈,有好几条伤口趴在上面,她在家的时候可是穿着家居服露出她的伤口呢,现在反而穿着长长的礼服两个胳膊藏在袖子里。
宁嫣然含了一口红酒,在嘴里不断地回味着,紫红色的头发被灯光照得像她酒杯里的红酒。
宁嫣然可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宁薇薇,她以为送两个人参就能讨好父亲了?
她可是要谋杀、自杀,双重大罪的人呢,宁嫣然咽了下去口里的红酒,牙齿上、舌头上都残留着红酒的微涩感觉。
宁薇薇正在跟大家敬酒,宁致远在护理的照顾下,挑了他能吃的东西慢慢在吃着。
这场生日晚会看起来主角好像并不是宁致远,宁薇薇好像是为了给他们宁家撑面子,而变成了主角。
总是一副女主角的样子,宁薇薇以为这就是优秀了吗?敢不敢跟大家说说她的真实性情?
宁嫣然吃着餐碟里的食物,思来想去,觉得总不能这样被宁薇薇给抢了风头。
于是她放下了筷子,走到了宁致远的旁边,让人给她让了一个座位。
“爸,您想吃什么,我给您夹。”宁嫣然非常辛勤地跟他说道。
宁致远就像是没有听见一样,慢慢进食,什么时候宁嫣然也学会了如此伪装?
“爸您以前喜欢鸡蛋来着……”宁嫣然说着就站起来,想要给宁致远夹东西。
“小姐,老爷他现在不能吃这些东西,医生说要注意饮食……”他旁边的助理立刻跟她说道。
“不能吃啊?”宁嫣然觉得自己的脸又被人给打了一般,她就连跟父亲夹个菜都有人出来阻拦啊,真是讨人厌。
宁嫣然只好给他夹了一些蔬菜,气愤地瞪着眼睛看向护理,白眼珠的面积都大过了黑眼珠的面积。
“只吃菜会不会吃绿了啊?”宁嫣然看宁致远碟子里的菜,脱口而出。
这一句话又将宁致远气个半死,不会说话就不要讲话,说什么吃绿了?这究竟是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啊?说话从来不过脑子,一点后果都不曾计较。她跟宁薇薇的性格如果相互结合一下就完美了。
宁薇薇不再那么有心机,宁嫣然也不要那么直来直去,两个人都能正常一点,自己也能省点心思。
宁嫣然丝毫没有意识到宁致远的心情有什么不好,还是殷勤地给他夹菜,她想周围的人应该已经看到她有多么孝顺了吧?
然而周围的人却都觉得她是在作秀呢。
宁嫣然环顾一周,自己的这点小心机居然没有人关注,都在喝着宁薇薇敬过去的酒。
“您也注意身体啊,多加锻炼。”宁薇薇笑容满面地跟桌上的一个宾客说道。
“宁大小姐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果然是知书达礼,才貌双全。”对方也回敬道,两个人就这样相互说着令人尴尬的话。
宁嫣然不满地放下了筷子,拍得桌子“啪”地一声响。
宁致远跟她对视了一眼,摇了摇头,“这里人多,你别想给我又惹事情。”
“呵。”宁嫣然更加不满了,怎么父亲轮到说自己就从来都不是,女儿你干的真不错,而是你不要再惹祸了。
这么说自己就好像真的是一无是处一样,天天都让父母担心的那种小混混。
如果这是在自己家的餐桌,她一定要问问父亲:“怎么我是小混混吗?就让你们这么不安?”
眼下并不是自家的餐桌,她只能看着宁薇薇出风头,自己被冷落还要被宁致远提醒不要惹祸。
宁嫣然觉得自己能够撑下来一整场的饭局,简直用光了所有的耐心啊。
她坐在红色的汽车里,有人给她代驾,跟在宁致远和宁薇薇的汽车后面,很快就回到了宁家。
一路上她都在思考财产的事情,现在宁馥羽已经彻底被她们给清除了,反正她也不是宁家的人,血液都不一样。
这次宁致远过生日宁馥羽都没有送礼物,看来有了新爹忘了旧爹,有了洋爸,忘了旧爸。
现在跟她财产的只有宁薇薇一个人,所以她便是自己的仇敌。
反正她是一个人,至少自己是有两个人的,关昭现在也是站在她这一边的,没有什么可怕的,反而是宁薇薇独自一人要对抗她们俩,她才应该担心这些才对。
宁嫣然下了汽车,看到宁薇薇穿着她的粉红色的长裙子,将她两鬓的头发放在耳朵后面。
她连忙装作喝醉了一样,走得七扭八歪,走着走着就靠近了宁薇薇,然后毫不客气地捏着她的胳膊。
正好捏在宁薇薇的伤口处,宁薇薇疼得连忙抽出了胳膊,但是宁嫣然浑身酒气,看起来好像是一点正常的意识都没有了,用力扑在她的身上。
宁薇薇想甩开她,但是伤口正在她捏着,动或者不动也疼的不得了。
“宁嫣然!你放手!”回到了家里宁薇薇自然不需要装了,冲她叫道。
宁嫣然一听她生气了连忙松了手,毫不知情一样进了屋。
宁家的大门徐徐关上了,但是两人之间的财产争夺大战在门里仍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