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克安静地坐在他的对面,听他讲电话,原来是医学院要来临床实践啊。
布莱克的脑海里居然出现了自己上大学的时候跟着教授们东奔西跑的样子,那已经是不能回去的最有活力的时候了。
"我不久前刚完成一批检验工作,你若是在早来一天电话,我兴许还能给你留着样本。"他的声音里充满了遗憾。
难道就没有办法帮助那些求知的眼神吗?自己当时可是很喜欢这种进入到学校外面进行实验的课程呢。
布莱克静静等着医生的解决办法。
“得了吧,吃饭就免了,我给你想想办法,自己当志愿者给你们做实验行不行?”医生开玩笑似地说道,然后听到电话里的什么话,激动地说道:“需要这么多样本啊?好吧,我尽量给你多找几个志愿者,帮你准备好,行了吧?”
两个人说了一些客套的话就挂了电话,医生这个时候发现布莱克先生还在他的办公室里,专心听他讲电话。
连忙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们医院是最好的医科大学的附属医院,我跟这位教授都在这里上学来着,他需要带几个学生亲自教授如何进行DNA测试亲属关系。”
布莱克点点头,医生的解释跟他刚猜想的内容差不多,确实是这个样子。
“听您说作为捐血的志愿者可以享受你们医院的各项检查?”布莱克问道。
医生回答:“当然是这样的,我可以立刻给您办理这方面的手续。”
刚才还说不要接受检查,将这个名额留给需要的人,一通电话以后就改变了想法,医生觉得这个老外还真怪。
“我想参加你刚才电话里说的那个遗传检测,因为我想让那些出来进行临床实验的学生,不是听说还需要几份样本吗?我愿意。”布莱克的眼睛里闪着光,像是突然回到了年轻读书的时候。
医生刚开始还愣了一下,随后才激动地握着布莱克先生的手,他真心地觉得对方是一个非常好的人:“布莱克先生,您真的太伟大了。”
“哪里哪里。”布莱克谦虚道。
他当初第一次到华夏来的时候,还是得到阮倾昀的帮助才能够有今天的不是吗?那是他对华夏感谢的源泉,这也是他用心想要回报的地方。
医生便对布莱克先生进行了三项样本的采集,再次对布莱克的付出表示感谢。
等到那个医学院教授带着学生来到医院的时候,已经给他准备好了二十份样本,等着他来讲解和操作。
医学院教授先让大家看了一下需要准备常见的三样样本,带有皮囊的头发、口腔拭子、还有血痕。
由于这些都是志愿者进行的捐献,为了保护志愿者们的隐私也就没有标注名字,只标注了编号,为他们准备样本的医生才能分辨出谁是谁的,他那里有简单的记录。
“通常来说,正经途径的测验需要一周的时间进行检测整理,分为两轮的测试。第一轮用两天的时间进行实验,得出的结果要经过第二轮实验人员的检测。这样做哪个同学能够说说好在哪里?”
教授正在讲课,发现大家对实验更感兴趣,完全对他说了什么没有听。
他随机找了一个同学回答:“我觉得这是为了使提取的DNA排除由鉴定中心造成的人为误差。”
“说的非常好,一般两轮下来就需要四天,加上计算结果和打印报告、复核签字,这几项总结整理也就需要一周的时间了。”教授耐心地跟大家讲着具体的鉴定程序。
又过了一二十分钟,终于是讲完了所有的程序,他开始教学生们进行实验操作。
“这里的实验样本都是志愿者们贡献出来的,从这里测出亲属关系的可能性比较小。”教授随口说道。
突然他被一袋样本吸引住了,举起来跟大家开玩笑说道:“这里还有一袋黄色的头发,难怪刚才医生跟我说这里有外国人的样本,还真是难得。”
大家都纷纷向他的方向看去,教授继续说道:“好,为了感谢这位外国人的热情,我就对这份样本进行检验吧。然后还需要一份样本,就这个吧。”
他拿起了一袋一看就是年轻女孩子的头发,长长的,微微卷曲,不知道志愿者是谁,居然奉献出这么多的头发。
学生们都盯着教授的操作进行学习和记录。
“既然是一个外国人,一个是我国的志愿者,我初步度断定这两位没有血缘关系,因为我说了,这些志愿者的样本都不是亲属关系,是梁医生帮我们从各种地方找到的样本。”教授一边讲着一边手上做着工作。
一堂生动有趣的实验课就这样结束了。
因为学生们的热情很高涨,他们都想知道最后的数据结果,于是感兴趣的学生就在这几天抽空给做出了第一轮的测试。
两天后,初步的判断已经出了结果。
这个时候宁馥羽还没有苏醒,她中途醒来过两次,但是没有什么确切的意识,只是睁开眼睛看看这个世界,然后又睡了过去。
在这两天的时间内,宁薇薇和宁嫣然也从警察局出来,但是宁薇薇的护照什么的都已经被停用了,她即便是想出a市都是不可能的。
她处于一种虽然没有在警局,但是仍然被监控的情况中,宁馥羽没有苏醒,她保持沉默什么都不说,宁薇薇不能被警察非法拘留,只能放她出去。
宁致远虽然摆脱了生命危险,但是他的右半身明显行动不便了,静静地躺在床上,说话也吐字不清晰。
林少芬跟他说了宁馥羽没有去世只是受伤的消息,也说了宁薇薇从警察局出来的消息。
宁致远心里松了一口气,但是愁绪并没有减轻多少,独自对着玻璃窗叹气。
下人们听从医生的建议,给宁致远买了一个轮椅,如果恢复得好,可能只是暂时性地用轮椅,如果恢复的不好,可能宁致远的后半生都要在这个轮椅上度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