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让萧卿很想不通,毕竟那萧林氏可是坑了他们二房的家产,算上那几亩薄田,怎么也得十几两银子呢。
那萧林氏拿了银子,却没给家里置办任何东西,天天还在他们面前哭穷,那她之前坑的那些银子究竟去了哪里?
这个问题估计一时半刻是弄不明白了,萧卿压下心中的疑惑,快步来到了炕柜的跟前。
炕柜的样子并不怎么华丽,就是农家里最普通的木头柜子,上面连个花纹都没有。
两个双开门的立柜,跟站在炕上的萧卿差不多高度。
左手边的柜门上落了锁,右手边的柜门倒是没有,木头把手上更是被磨得油亮亮的。
不用说,那个落了锁的炕柜里肯定有些值钱的东西。
萧卿看了看那柜门上的锁头,半个巴掌大小,结构算是最普通的那种广锁。
这种锁对于萧卿来说基本和没有差不多。
只见萧卿从炕褥下的竹篾炕垫上抽了一根粗细匀称的篾条,拿在手里随便的弯了弯,略带弧度的篾条顺利的插进了锁孔之中。
咔哒一声簧片的弹响之后,拴着柜门的广锁已经被打开了。
将锁头拿掉,萧卿打开柜门。
里面的东西摆放的还算整齐,上面一层放的是几件面料还算不错的衣服,在萧卿的印象中,这几件衣服还是当时萧林氏霸占了二房家产之后,专门去镇上做的。
平时除了过年过节,她都舍不得穿几次。
这衣服虽然值钱,但是顶多也就几百个铜钱的样子,跟他们二房的家产比起来,根本算不上什么。
第二层放的是一些看不出材质的首饰,颜色样式都不算好看,恐怕是萧林氏嫁过来时的嫁妆吧。
因为样子难看,但又舍不得卖了换钱,所以也就只能锁在柜子里了。
萧卿对于这些破烂东西看都不想看一眼,眼神毫不停留的落在了第三层的东西上。
第三层的空间比较大,里面放着一些崭新的布料和一些丝线之类的东西。
萧林氏的女工简直是个笑话,但是她还好面子,没事就拿着这些东西去村头的大槐树下装模作样的跟人炫耀一番。
其实上面的许多花样都是她逼着自己娘家弟媳给她绣的,村里的婆娘媳妇一度怀疑,萧林氏那个跟棒槌一样的手指,是怎么捏的住针的。
村里的婆娘媳妇只要一问,萧林氏就气急败坏的跟她们对骂,就凭萧林氏的泼辣劲,村里人谁还敢质疑那绣活究竟是不是萧林氏的手艺。
这件事情别人不知道,萧卿可是一清二楚。
萧林氏一家几口的衣服,还都是欺压她娘家弟媳给她做的。
一想到那个战战兢兢的小媳妇,萧卿的心里也是不由得一酸。
不过现在可不是她感慨的时候,因为她刚刚翻看布料的时候,发现布匹中夹着一个差不多尺余的红木匣子。
这个匣子跟眼前的炕柜比起来可是精致多了。
漆面光滑,上面还细细的雕刻着一些花朵似的纹样。
黄铜的锁扣小巧美观,萧卿一看就知道,这个匣子里装的,怕是萧林氏最值钱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