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之前好几次深夜里我院子里好几个丫鬟说好像有个蒙面的黑衣人直奔着妹妹的院子来了,我们当时都以为天黑,看花眼了,所以都没在意这件事,可是后来都看着好几次了,今儿个我就想过来看看,这也是怕妹妹有危险,想要提醒她两句,可是老爷你瞧瞧.....她房间里的丫鬟站在门口愣是不让进......”
“让开。”南宫安走到兰若面前,威严地说道。
“夫人说......”兰若想要辩解,并没有让开。
南宫安给旁边小厮使了一个眼色,那小厮上前拉开兰若,南宫安一脚踹进去屋里。映入眼前的画面让南宫安不禁心里窜起滔天的怒火。
残存的一丝理智让他及时制止后边的人的前进,他沉声道:“我和夫人进去看看,你们在外边候着,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说完带着温氏进屋,把门关上了。
一屋子有股异样的香味,地上散了一地凌乱的衣物,有男有女的衣服,他靠近床发现床上尤罗正在沉睡,裸露的香肩说明她连衣服都没穿,而旁边虽然没有人,但是却是塌陷进去一块儿,还有男人的亵裤留在被子上边.....傻子都知道昨晚上发生了什么。
“老爷,都这时候了,妹妹这是要睡过头了吧。”温氏在旁边提醒道。
南宫安一把掀开尤罗的被子,眼前的一幕让温氏都妒忌的要死,即使生了三个孩子,尤罗的身体还如少女一般窈窕曼妙,肌肤上没有一点瑕疵,乌黑的秀发铺散在胸前脑后,更衬得她肌肤如玉,魅惑至极。
尤罗还是没有醒,她的双眼死死的闭着,仿佛没感到自己已经被看光。
温氏死死捏着手里的帕子,双眼妒忌冒火,这个狐狸精,活该被下药被人强要,哈哈,看你这回还有没有命活着!
南宫安承认,他真的很迷恋尤罗的身体,相差几乎10岁,她的身体永远保持少女的形态,那些年他夜夜无摸着她光滑的身子深陷沉沦,但是现在,冷静下来他只有痛心。
一把再盖上被子,南宫安死死地看着眼前他迷恋了无数个日夜的容颜,那双含水的桃花眸子,都这样了还没醒,那昨夜就算发生了什么她也未必知道,这可怜的丫头,又被陷害了还不知道。
“是你?是你做的对不对?”南宫安回过头步步紧逼温氏,看着她无辜的模样,他的心里彻底凉透了,“温氏,你是宰相之女,我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对她下如此狠手?”
“老爷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如此害妹妹呢?”温氏一脸无辜,咬定了自己的说辞,她有母族在背后撑腰,就算他知道她动的手脚,又有何办法?况且,她精心安排的事情又怎会暴露?
“你......”南宫安本想再说什么,但是现在来看,他说什么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而那个孩子,恐怕也不是他的,但是他痛心的背后,他依然爱她,她受到这样的伤害,他不想传出去让她和他一起受千夫所指。
“你最好守住你的嘴,否则我就算身败名裂也会拉你一起,给我心爱的女人垫背!”说完,南宫安帮尤罗盖好被子就出去让兰若进来收拾。
并吩咐今日的事情不许外传更不许在尤罗面前提起,若是谁违反自己的命令,就等着被收尸吧。
但是哪有不透风的墙呢,就算下人们不把这件事当回事,不知道怎么的,南宫玉还是知道了,她这回是真的把自己幽禁在自己的院子里了,没有人再看到她的笑脸,甚至她都很少出门,除了兰若和两个孩子,她谁也不见,包括南宫安。
“若儿,若是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一定要好好地帮我照顾我的孩子。”这天傍晚,尤罗突然对兰若说道。
“姐姐你说什么呢?”兰若担心地看着她日渐消瘦的面庞,焦急地说道:“姐姐不要做傻事,孩子这么小,你让他以后可怎么生活,没了娘亲带,他可就成了孤儿!”
“若儿,答应我,好好带我的孩子。”尤罗似乎听不进她说的话了,自从她听说了自己的事情,她已经没有脸再见那个人,即使自己是被陷害的,但是自己已经被玷污的事实无法挽回,她这样苟且活着就有什么意思呢?
南宫安在树下饮酒,他似乎又回到了当年,他一个人被贬到荒凉的南疆,终日饮酒郁郁不得志,那时候心里边难受,现在心里比那时候还要痛苦。
想到他心爱的女人次次把他挡在门外边,“咕咚”南宫安又是一杯酒下肚,这样的日子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他依然爱她,但是却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阿罗......”南宫安想起当年那个大胆的小丫头,逆着光线向他走来的时候,明丽的笑容比三月的桃花还要娇艳三分,那一双勾人的桃花眼清澈柔婉,让他一眼便深陷进去,从此再未能拔出来......
仰头又是一杯酒,酒已下肚却不能解愁,他想起当年的那个冲过来搂着他的腰未经人事的小女孩,眯眯眼,阿罗,怪我,都怪我......
“老爷.....老爷.....”一个小厮慌慌张张跑进来,磕头道,“夫人.....夫人去了!”
一句话让南宫安头脑瞬间清醒,他猛地坐起,瞪着眼前人满脸的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老爷.....夫人她.....上吊自杀了!”那小厮伏地大喊道。
谁知南宫安挥挥手,一头栽倒在地上。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半晌,南宫安睁开眼第,看见眼前人一句话就是,“阿罗......你把她葬在哪了?”
不等温氏说话,他便急急起身跌跌撞撞走出门去,待来到北苑,看到那棺材里一身白衣的女子,当着所有人的面,这个在朝堂上叱咤风云的侯爷,竟是哀恸大哭,所有人瞬间跪在地上,都不敢动弹。
“阿罗,我错了,我错了......”抚摸着棺材里瘦的不成样子的苍白容颜,即使这样,她依旧美成了一幅山水画,这熟悉的眉眼,这昔日温暖的肌肤,现在早已僵硬,触感冰凉入骨,犹如万丈寒冰刺进南宫安的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