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初?南宫玉现在是觉得不是薛子越疯了,而是自己已经快要被弄疯掉了,这事怎么又和陌上初扯上关系了:“你对他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呀,你既然那么担心他,不如自己回药谷去看看咯,我刚刚的这个笛声,说不定……他现在很受用呢。等你去看过他以后,到时候你再来考虑要不要答应我的要求吧……哈哈哈哈哈哈!”薛子越依旧不紧不慢地回答着南宫玉的问题。
南宫玉不想再和他多说半句话,连骂人的话都不想再和他说了,更不愿意再多看眼前这张令人生恶的脸一眼,直接转头走人。
南宫玉仔细地回想了一下薛子越的话,又想着他吹的那段笛子,南宫玉就不由担心的起陌上初来,她怕薛子越会对陌上初做出什么不好的事,她感觉自己已经猜到了些什么,但是又不敢确定,可毕竟薛子越那种人渣,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出。
思来想去片刻,南宫还是觉得自己不得不先回一趟药谷,她现在从薛子越的话中尚不知陌上初的情况,万一陌上初出了什么问题,自己一定也没有办法原谅自己。
但是南宫玉又想到凌落宇还在外面等自己,如果跟他明说的话,他八成是会阻拦自己回药谷,所以这么都是不能让他知道了的,但是不通知一下他就走的话,又怕凌落宇到时候满天满地地找自己,怕是连这小茶楼都要被他掘地三尺,自己也万不能连累到他,想来想去南宫玉还是写了张字条,找了个人去交给凌落宇。
凌落宇在茶楼的座位上都等了小半个时辰了也不见南宫玉回来,桌上全是早就上来了的菜,可她这会儿哪里还有半点心思去吃,凌落宇想去找南宫玉,又怕自己出去找的时候南宫玉回来了自己又不在,到时候又走散了就不好了,这下凌落宇想来想去想了半天,是觉得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着急的他汗都快冒出来了。
就在凌落宇还是决定去找南宫玉的时候,突然有个七八岁大的孩子过来拉了拉他的衣角,他低头望去,就见孩子将手中的一张字条晃了晃递给他。
凌落宇有些疑惑地接过字条,字条大致写着,我还有点事,你先回去,我迟一日定会回来的。这正是南宫玉让人代给的字条。
凌落宇看完知道这是南宫玉写的字条,他也认得南宫玉的字迹,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再确认一下,凌落宇将桌上的一盘糕点拿起递给小孩,然后问他:“小弟弟,这个给你吃,你能告诉哥哥这张字条是谁给你的呀?”
“是一个很好看的大姐姐叫我来送的,说是让我给坐在最角落的那个大哥哥的,不就是大哥哥你嘛。”孩子说完拿着糕点说了谢谢就跑走了。
是南宫玉没错了,看来她现在应该还是安全的,那她这是为了什么事,连慕容晖都顾不上了要先去办那件事,想必一定是非常要紧不能耽搁之事,只是南宫玉现在走了,让自己先回去,可带不回南宫玉,自己又哪里敢回去啊。想到这里,凌落宇刚刚有些放下的心有烦恼起来,真是一个头变两个大。他要是在这儿风南宫玉,也不知道南宫玉到时候会不会往这条路走,他要是回去吧,想了想后果是怎么也不愿意就这么一个人回去的了,他要是去找南宫玉吧,那他就更不知道南宫玉去了哪里办什么事去了,凌落宇又陷入了一个左右为难的境地。
南宫玉赶回药谷的时候已经是入夜了,她知道薛子越一直跟在自己的身后,她不知道薛子越这么做到底是想干嘛,但她也不想去管了。
南宫玉直接来到陌上初的住处,进门却看见陌上初脸色惨白,满脸是汗,一定不动的躺在床上,仿佛脱了一层人形一般。
陌上初果然出事了,只一日没见他就变成这个样子,南宫玉站在门口都不敢再靠近去看陌上初的样子。
“他如今这样倒还算是好了,你是没看见他中午时候的样子”原来是顾素楠端着盆冷水进来了:“中午不知怎么就突然间的浑身巨疼无比,最后以至都无法站立,直痛得不行,连最外面那件外衫都湿透了。”顾素楠将毛巾用冷水打湿,把陌上初额头上的那块换下,大抵是想起中午那会儿陌上初疼痛的模样,顾素楠满脸的不忍。
“到底是为何会……会这样……”南宫玉缓缓才开口。
“后来我给他把脉也未见异象,但是他这种症状我却是后来才想到,虫蛊。”顾素楠脸上透露着自责:“也难怪前几日我替他把过脉也未见异象,我早该想到还有这种可能。”
虫蛊。南宫玉以前曾听人说起过这种蛊毒,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蛊毒,无色无味,入口即溶,脉象也不会与健康之人有人和不同,以笛声驱动,万里之外也可操控蛊毒,只要一吹响笛音,中蛊之人便立马会犹如万虫噬骨,不得坐立,痛苦至极非常人所能忍受。其实若没有第一次的驱动,这种蛊则对人无害,然而一旦驱动过一次之后,则每次驱动疼痛减弱,待到最后无痛感之时,便是世间无药可解,回天乏术,华佗在世也是枉然,只再消得七日必死无疑!
再回想起薛子越中午所说的那番话,所做的那番事,南宫玉终于恍然。
快速走出房间,走至山谷之中:“薛子越!我知道你在这儿!你出来!你快给我出来!薛子越!”
果然,南宫玉话音刚落便有一身影应声而现,来人正是薛子越。
“怎么?看到我送的礼物了么?有趣么?”薛子越从暗处现身走来:“所以你现在知道了么,我当初为什么那么轻易就给你解药了么。”说完薛子越看着南宫玉笑意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