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屏风上的衣裙给柳昔然穿上,一件青竹刺绣真丝摇曳百花裙和一件粉色开襟小披肩,穿在柳昔然身上,有点肉肉的,却很有喜感。
柳昔然安静坐在一旁任由喜鹊摆弄的模样,十足的大家闺秀,哪里看得出半点皮的样子。
“好,好,好,这才是讨喜的大小姐。”
李嬷嬷手里拿着两个温热的鸡蛋走进屋里,看着静静坐着不吭声的柳昔然,老脸都笑出褶子了。
她将手中的鸡蛋去了皮,用手绢轻轻的包裹起来,在柳昔然有点泛红的脸上轻轻的滚动。
“这以后呀,日头大的时候,小姐您就搁屋里看看话本子,前些日子,老爷让人送来一大堆话本子,给您放里屋了,您到时候闷得慌了,就翻翻,省得出去又被日头灼了。”
柳昔然不吭声,静静的任由两人摆弄。她的身体她知道,这治愈功能简直不要太好用,不出一晚上,别说晒伤,就是刀伤,都能自动修复。
不过嬷嬷和喜鹊对她好,她也由着她们。
“老奴刚刚从厨房过来的时候,看到静秋回屋里去了。”
“嗯,那今天晚上守夜,就让她来跟前伺候吧。”她当然不可能让静秋跪一个下午,但是有些人,你要是不多敲打一下,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那要是这样,可就不好了!
喜鹊看了一眼李嬷嬷,面上有些为难。守夜一直是她在守着,倒不是怕静秋抢了功,就怕静秋伺候不好大小姐,让大小姐遭了罪!
“好,那今夜让静秋过来。”李嬷嬷看着大小姐,顺从的应着,手上用鸡蛋轻揉着柳昔然的脸蛋。
喜鹊心里虽然有一点不乐意,却顺从的没有说话,大小姐向来说一不二,她也不敢忤逆。
太阳落山之后,留下满地的红霜,外面的热气渐渐淡了不少。
李嬷嬷去小厨房看着,让粗使婆子给大小姐准备晚膳,顺便跟静秋说了声,让她守夜的事情。
静秋一听夜里要她值夜,哪里肯,气的大发雷霆,小蹄子现在才多大,就懂得使唤人了。
陪着晒了一中午不说,还摔了一跤。更加邪门的是,站都站不起来,跪了一下午,膝盖都磨破皮了,走起路还隐隐作痛!
一直都是喜鹊那丫头干的活,现在凭什么要推到她身上?大小姐就不是一个人安得住的主,夜里指不定怎么折腾人!
用过晚膳之后,简单的梳洗了一下。柳昔然就让喜鹊和李嬷嬷退下了,只留下静秋一个人在外屋
柳昔然一个人静静地躺在贵妃榻上,手里拿着新送过来的话本子,轻轻的翻动着的,看的津津有味,突然却听见窗外一种刺刺的声音,正往这边靠近。
她将手中的话本子放下,走到窗前,看着窗前黑压压的竹林,明亮的双眸突然闪过一阵白光,嘴角的微笑若影若现。
刚刚的声音,不是风声,风吹动竹叶的声音,和人踩在竹叶上的声音是两个样子的。
小院里突然来人了,还是这个时辰,显然,来的不是柳府的人!
竟然不是柳府的人,来的人是敌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