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这铺子原先是个药铺,他们用银针治病救人;我们经营的是绣庄,我们用绣花针刺绣营生。虽然用的都是针,但两者却是天壤之别。”顾梓晴也不生气,语气一如既往的平稳。
她回头接过刘掌柜递给她的一张契约,缓缓的展开在众人面前:“这铺面是我正儿八经从前任房主那边买来的。白纸黑字,有据为证。前面铺子有什么问题,请你去找前面的东家解决。我们并非一家,没有义务承担以前铺面的遗留问题。”
“是啊是啊,这是原先铺子的问题,你有什么问题,应该去找原先的那个店铺。”
“人家现在换了新的东家,开了新的店铺,你还来人家这里闹,好像也不对呀。”
“为什么原先不闹,现在人家开业,你就来闹事。”
周围的人看顾梓晴拿出凭据,说得合情合理,渐渐的也不偏在那闹事男子那一方了。
“我才不管你们这种凭证,就是一张纸,若想有,随手就能整一打出来。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为了躲避责任,左手倒右手,故意说换了一个东家。我不管,我就要你们负责任。”那汉子开始蛮不讲理,怎么劝说只是不走,在店里胡搅蛮缠起来。
顾梓晴见她冥顽不灵,好说歹说,只是不听,摆明了就是想来砸场,但今日是绣庄开业的大日子,也不想把事情搞砸了:“我都同你说清楚了,这凭证是经双方签字画押的,都是有效的,拿到官府也是认的,可你就是不听。既然你说这以前的药铺把你娘子药死了,那你为何不去官府告去,反而来跟我这新店主纠缠,我看你今天就是故意来闹事的吧?”
“就是就是,既然都出了人命案,怎么不去官府,人家开业来闹,不会是想讹人钱财吧?”
“对对对,何公子,这人空口白舌,就是个骗子,把他送官,看他怎么说!”
“送官送官,要不然任他嚣张呢。”
围观的人七嘴八舌,都对那男子指指点点。
杨掌柜也走上前去,对顾梓晴说:“东家,我看还是送官吧,这人就是……”
“你们谋财害命,害死我娘子不够,现在还要来害我,你们有钱有势,官府还不早给你们买通了啊,都帮着你们。我才不去,你们这是要杀人灭口呢。”那男子见势不妙,嘴上嚷嚷的就往店外走去:“你们等着,我跟你们没完,我才不要去官府。”
说着那男子就骂骂咧咧的往外走了。
顾梓晴忙叫过刘掌柜,跟示意了一下,让他找个机灵点小伙计,跟着那汉子出去看看。
看这情形,必然是有人指派他上门来闹事的。
只是不知是何人所为,为何要在今日,他们绸缎庄开业的日子来给他们出难题。
现在虽然暂时走了,若是不弄个明白,以后说不定还会再来,得弄清楚幕后的主使之人,才好有个准备。
日后再来找茬,也好将计就计,知道到底是何人指使。
刘掌柜点点头,随即叫过一个伙计,耳语叮嘱了几句,那小伙计点头应着,就急急的跟着那汉子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