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可闻没个样子对陶小碗这惊世骇俗的行为已经多见少怪了,打了个哈欠,想着怎么骗卫骑出去切磋两下。
陈若庭失笑:“过两日,我必上门……”
“只要两天吗?”陶小碗突然打算陈若庭的话,双手背在身后,巧笑倩兮地走到陈若庭面前,双眼水灵地看着陈若庭:“只要两天,你的手就能恢复了吗?”
然后趁其不备,温柔地一掐,正中陈若庭上了药的手肘处。
四目相对,却都没能从彼此的眼神里看到预期的画面。
“噗……”陶小碗先没忍住,笑了起来,随后陈若庭也顿觉尴尬,低头抿着嘴温柔地笑了笑。
“陈二公子,当真不怕痛吗?”本来陶小碗是真没发现陈若庭的手上有伤的,但是踏进屋内,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药香,这再看陈若庭,倒是意外地发现他总是侧着身子对着她,好像想把另一只手故意从她的视线里抹去似的。
于是索性试探一下,陶小碗轻轻一掐倒也不是想弄疼陈若庭,手碰上那略微凸起的绷带,陶小碗就没敢用力了,只是这乍然之下的触碰,若换做常人,就算不叫疼,脸上总也会有些许触动吧?
可陈若庭倒好,真和泥塑的一样,若不是双瞳里暗影流动,陶小碗还真以为他是个假人了。
“陶小姐,若是真用力掐住,我自然会疼。”言下之意,就是多谢陶小姐没有下死手了。
陶小碗俏皮地笑了笑,问道:“是昨晚弄伤的?”
“是自己砸的。”话脱口而出,陈若庭盯着陶小碗,不知道她会不会把他当成怪物呢?
“为了骗取陈洪发的信任?圆我的谎?”
陶小碗眼里没有一丝害怕,陈若庭莫名地松了一口气,随后笑而不语地看着她,想来不用他说,陶小碗也猜到了。
陶小碗叹了口气:“陈二公子,倒是下得去本钱,有你这样的意志,做什么不成呀,何必拿自己开刀呢?”
陶小碗说着就抬起陈若庭受伤的手臂,掀开衣袖。
“别……”苏辞星急忙喝止,要知道上一个碰了陈若庭的女子可是被砍了双手……
“无妨。”结果回复他的竟然是那个谁也不给碰的陈若庭,苏辞星顿时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做梦。
陈若庭任由陶小碗一手抓着他的手腕,一手掀开他的衣袖,露出被绷带缠绕着的手肘。
“啧,绷带都沾血了,不换吗?”虽然没有看到伤口,但是看这个渗血量……陈若庭真是下了血本啊。
真是个奇怪的人啊,难道就因为从小生了病,他就一点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吗?
“一会儿,苏大夫会替我换药。”陈若庭收回自己的手,“陶小姐不必担心,这点小伤死不了。”
陶小碗抬起头,陈若庭的脸上总是挂着淡淡的笑容,起初她觉得是陈若庭对他人的礼貌而又疏离的表现,现在看来,倒是还带着点自嘲的意思。
不知道为什么,陶小碗又一把抓住陈若庭的手,笑道:“陈二公子,不如让小碗来练练手吧,反正我迟早都要嫁给你了,日后这为夫君喂药擦粉的事情,总不能假手于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