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辞星翻了个大白眼:“刚刚在来你们陈府的路上,遇到陶小碗了,上次她拒绝了我,定是因为那面具遮住了我的魅力,这次我本打算假装被她的马车撞倒,再然后趁陶小碗下车关切地看着我时,用我的容貌拿下她,啧,怎知……”
苏辞星故意卖起了关子,视线挪到陈若庭那冷若冰霜的脸上……
陈若庭垂眸自顾自的,对苏辞星的“吊胃口是一点也不关心,因为他知道,只要表现得越不在乎,苏辞星就越着急,最后不用他开口,苏辞星就会一吐为快。
苏辞星等了一会儿也没见陈若庭有什么反应,最后果然没能沉住气,于是只能无奈地把当时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陈若庭。
听完苏辞星略带夸张的描述,陈若庭总算是给出了一点回应,他蹙了蹙眉,问道:“你说陶小碗是往县衙的方向去的?”
苏辞星点点头:“对啊。”
陈若庭思考了一会儿,对卫骑吩咐道:“去查查到底怎么回事,然后帮我给金掌柜带个信。”陈若庭在卫骑耳边轻声嘱咐了一句,卫骑领命立刻离开了。
苏辞星见状,脸上尽是八卦,笑得欠揍地往陈若庭边上挪了挪,陈若庭毫不给面子地直接转过头去。
苏辞星不死心,索性不坐了,站起来跑到陈若庭另一边问道:“这陶小碗到底是你什么人啊,我可从没见过你对谁这么上心啊?若不是你的心上人,我能追吗?我觉得她这人还挺有意思的。”苏辞星自顾自地说了起来,“她也算是第一个没有被我的美貌吸引的女子,我定是要使出浑身解数让她……”
陈若庭突然站了起来,视线和苏辞星持平,原本静如死水的双眼此时竟然冒着星星点点的小火苗,和苏辞星平时见到的那个死气沉沉又冷若冰霜的陈若庭完全不一样,仿佛像是守着自己领地的狼,不容他人觊觎。
“苏辞星,她是我未来的娘子,说话注意点分寸。”陈若庭一字一句,说得清楚明白,苏辞星反倒是不明白了。
怎么才过了几日啊,陶小碗就和陈若庭私定终身了?可他也没见得这两人有什么深交啊?而且陈若庭是谁啊,是个千年冰块啊,就是那极其痛苦的祛毒之法都不能让他产生一点情绪的人啊,怎么着,刚刚他不过就说了两句,陈若庭居然……向他宣示主权了?
哎嘿,他怎么不知道,原来陈若庭还是会喜欢人的嘛。
“若庭兄……”苏辞星像是发现新鲜事物一般,看着陈若庭,“你难道真的喜欢上那陶家大小姐了?”
……
另一边,陶小碗带着那个中年妇女来到县衙外,直接敲响了衙门外的大鼓。
咚咚咚——
鼓声阵阵,一会儿县衙里就来人了。
“哎哟喂,这是什么臭味?哪个叫花子赶来县衙门外乱击鼓?”衙役闻到陶小碗身上的臭鸡蛋味,还以为又是来捣乱的叫花子,语气里尽是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