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说笑了,是徒儿没能照顾好自己。”陈若庭牵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略带赔罪地向翁老说道。
他的身子骨并就不是很好,先前有苏辞星料理着,除了脸色惨白、体温较常人而言比较低以外,倒也没什么大碍。
可在陶小碗离开之后,他便一度断了苏辞星的药疗,他……也是一度寻死呢,只是……万一他死了,陶小碗回来了,见不到他该怎么办呢?
就这样,凭着这种或许可笑、或许疯魔的念头,他还是活下来了。
可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他找到了无数人,却又失望了无数次,甚至开始怀疑陶小碗之前和他说的那个从今穿古、借尸还魂的故事只是她编造的一个谎言,甚至觉得陶小碗说她还会回来找他,也只是为了他能一个人活下去而编织的美好谎言罢了。
如果不是突然送来的那副和陶小碗一模一样的画像……他可能又要被那股撒手人寰的念头击败了。
“唉,你这个傻徒儿啊。”翁老看见陈若庭绝望的眼神中偶尔闪过的几丝希望,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他。
就在此时,屋外突然传来了另一个熟悉的声音。
“陈公子,你今晚约的不是我吗?要和你的师傅叙旧,是不是也应该先和我把事情谈完了再说?”齐青派头十足,身后跟着十来个护卫,在他们的簇拥下,意气风发地走了进来。
一进屋,见到陈子规,完全不像是以前在赏酒大会上对陈子规的态度,现在的他,也算是有底气和陈子规谈生意的人了。
于是一点不客气地走到陈子规面前,挡在了他和翁老之间,仰首挺胸的模样,十分暴发户。
陈若庭淡淡地瞥了齐青一眼,随后微微侧了侧身子,朝着卫骑伸出手,卫骑会意,立刻从怀中拿出一叠银票,递给陈若庭。
陈若庭接过银票就直接交到了齐青手上:“这里是一千万两的银票,如果你觉得没有问题的话,把塘瑶镇翠玉楼的地契交出来,就可以离开了。”
齐青咬咬牙,这夏阳王朝的首富可真不是说着玩的,他因为资金周转不灵,只能卖了店铺变现,陈子规却随随便便就能拿出一千万两银票。
陈子规!为什么陈子规可以做到的事情,他就不可以做到?!
为什么他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和他作对!
就因为他从陈子规手中抢过翠玉楼吗?商场上尔虞我诈,明明就是默许的规则。
所以请齐青并不怪陈子规开了个什么醉卧酒乡来和翠玉楼作对,他只是怪!陈子规多管闲事,竟然连他的姻缘都敢抢!
明明算命的说了,只要把那个女人娶到家,他的事业就能走上巅峰,可陈子规竟然敢护着那个女人!
害得他……不仅没能守住翠玉楼,还不得不变卖这里的翠玉楼来换取白居镇翠玉楼活下去的机会。
可恶,这一次!虽然他屈服了,但是在白居镇的战场上,他绝地不会在手软了!
竟然陈子规把他逼到这个程度,就别怪他耍狠使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