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小碗信上的内容,陈若庭大致也猜到了一二:先是解释了卫骑被洛可闻意外捕获的情况,再是把卫骑喝了夏长酒后就会听命于她的事情坦白告之,最后陶小碗还好心地把卫骑的调查结果一五一十地写给陈若庭——
“陶家小碗,芳龄十八,面容姣好,无病无痛,虽无贤妻良母之才但胜在温婉贤淑,于公子聊胜于无聊,可娶。”
虽然陈若庭知道这所谓的“一五一十”肯定是真假参半。
“少爷,这卫骑……”陈胡也不知卫骑这是怎么了,不管他们如何引起他的注意,卫骑都一副迷醉的模样,完全无视他们。
“无碍,打昏了睡一觉就会醒了。”陈若庭直接按照陶小碗信上的办法吩咐下去,事后等卫骑真的恢复如初了,他才恍然发现自己对陶小碗竟然如此信任,心里不由一惊。
卫骑醒来已经是后半夜的事情了,他一醒立刻就去找了陈若庭,陈若庭见卫骑依旧一身女装,笑了笑:“卫骑,不过是去了一趟陶府,你竟爱上了女装?”
经陈若庭提醒,卫骑才发现这一情况,“嗖”地一声消失不见,等再次来到陈若庭书房的时候,他已经恢复了原来的装扮。
“少爷,这次去陶府……”卫骑立刻把探查的结果一五一十地汇报,就是陶小碗拿他试酒那些羞耻的实验结果也一个不落地全盘托出,最后双手抱拳跪在地上请命:“若公子要除掉那陶小碗,卫骑有个不情之请,请务必将此任务交付于我。”
长夜漫漫,屋外偶有几声蝉鸣。
陈若庭右手的大拇指摩挲上那块佩在腰间的白玉吊坠,这是陈若庭在思考问题的惯性动作。
“卫骑,陶府家的米是不是特别不一样呢?”
等了老半天,就等来公子这莫名其妙的问题,卫骑一脸懵逼地抬起头:“哈?”
陈若庭放下白玉,转过头来,笑得和平时不太一样:“不然怎么就喂养出了这么一个古灵精怪的陶小碗呢?”
卫骑被陈若庭这两个问题问的是一头雾水,到最后陈若庭也没有说到底要不要把陶小碗处理了,只是摆摆手就让他离开,自己熄了灯回房就寝了。
卫骑觉得,他们家公子自从遇到陶小碗,好像也越来越奇怪了。
三日后,陶府。
“陶小碗!”
陶母怒发冲冠,来势汹汹地直接冲进了陶小碗的闺房,结果没见着人,立刻又冲到陶小碗的小酒坊外,结果就被洛可闻拦下了。
“不好意思,陶夫人,酒坊乃我看守的地方,未经陶小碗允许,任何人不得踏入,就连你也不例外。”洛可闻一点没在怕地直接和陶母怼了起来。
陶母气得原地转圈,一边转还一边对着酒坊里大吼:“好啊,好你个陶小碗,连娘亲都不能进酒坊了是吧!你现在十八岁了,做事都挺有主见了哈?”
陶母越想越气,她今一大早本是想去清水寺替陶家求求神,毕竟这次和陈家的事情如果不能妥善解决,陶家几百口人可能就要吃不上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