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对上夏修夷那双杀气满满的眼睛,陈威甚至不敢呵斥对方……
夏修夷站在陶小碗和陈威之间,他脸上笑容越是肆意,周身的杀戾越是浓重。
陶小碗歪了歪脑袋,也不知道这陈威是什么时候得罪过这位皇上了,怎的让他的杀意如此重。
“你给我听好了……”夏修夷狠狠地捏着陈威的手臂,带着笑意的语气从他嘴中吐出来,仿佛是扼住咽喉的魔鬼:“你的手是我伤的,你的腿是我踢的,知道了吗?”
最后微微一笑,一脚猛地踹上陈威的膝盖。
“咔嚓——”
陈威重重地跪倒在地上,在场的众人都听见了膝盖骨碎掉的声音,周遭的空气顿时降了一个温度,众人大气都不敢出,不知道眼前这位墨衣男子究竟是谁,但是在陈子规面前做出这种事情,陈子规也无甚举动,自然知道墨衣男子的身份绝对不简单。
陈威这下倒是不叫了,因为他直接是痛得昏死过去。
陈威倒下了,狐假虎威的芙儿自然不敢多说什么,立刻跪在地上向墨衣男子和陈子规道歉:“陈公子,这位公子,这……这都是陈威他故意惹事,与我无关,我只是……”
“既然无关,还不快滚。”夏修夷嘴角勾起邪魅笑容,那仿佛毒蛇吐信的语气闻者心惊。
芙儿吓得咬紧牙关,半个字都不敢说了,磕了头之后立刻连滚带爬地跑了。
陈武是陈家的人,若是撇下陈威离开,就算眼前的男子放过他,陈洪发也不会放过他,于是只能硬着头皮磕头认错:“都是我们家公子眼瞎,冲撞了贵人,求贵人网开一面,放过我们家公子一命。”
反正这会儿陈威都昏迷不醒了,说他坏话也没事了。
夏修夷笑了笑,走到陈子规身边看了他一眼:“这人好像叫陈威,可是那白居镇首富陈洪发的儿子?”
夏修夷一直怀疑陈子规与那陈家有点关系,奈何没什么证据,且探子来报,陈若庭此时正在洪山的竹居好生休养着,而陈子规此时就在他身边……
即便如此,夏修夷还是无时不刻地准备试探陈子规。
陈子规瞥了一眼跪在地上没了动静的陈威一眼:“是。”语气疏离,就像看到陌生人一般。
“陈子规、陈威……你们都姓陈,不知道是不是认识呢?”
陈武见状,立刻就顺着藤蔓攀了上去:“是啊是啊,陈公子,咱们老爷和您都姓陈,这也许几百年前是一家呢!求陈公子放我们公子一马。”
陶小碗嗤笑了一声:她相公不仅姓陈呢,和陈威还有点血缘关系呢,可偏偏一个天一个地,差了个十万八千里呢。
“那我若是姓‘夏’,我这个贱民岂不是还能勉强算个皇亲国戚了?”陶小碗扛着扁担准备离开,走之前朝着那睁眼说瞎话的陈武冷嘲了一番。
陈武脸色一白,论伶牙俐齿,在座有谁说得过陶小碗。
夏修夷闻言却倏忽笑了起来:“林公子若是想姓‘夏’到也不难,入赘皇家就是。”
陶小碗背着夏修夷翻了个白眼,这才谄媚地笑道:“在下已经心有所属,就不劳公子替我做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