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山中野人吧?”陶小碗见那人浑身脏兮兮,衣着也十分破旧,仿佛是在淤泥里滚了好几圈的模样。
陈若庭蹙了蹙眉,倒是没想到闯进来的是个人。而且还没有被暗卫阻止,这么说来的话,此人恐怕是最近他们在找的人,否则暗卫也绝对不会轻易放人进来。
“我先把他扶进去吧,也许是误入洪山的村民,明早起来再仔细问问。”陈若庭提议道。
陶小碗因为不知道暗卫的存在,心里自然都是戒备:“等会儿,我先找根绳子来,把这人绑着再说,这样万一是什么坏人,到时候直接抓着去见官就行。”
陶小碗话刚说完,就看到灶台上的一捆草绳:“嘿嘿,找到绳子了。”
陶小碗二话不说就拿着草绳把晕死的那人捆了一圈又一圈,最后再紧紧一抽,打了个死结后把绳子与灶台上的围栏捆在一起。
陈若庭不由地想到两人初见之时,陶小碗也拿着马车上的绳索把他绑着,尤其是那最后紧紧一抽的架势,简直……场景再现。
陶小碗绑完人拍了拍手,道:“搞定,可以继续回去睡个回笼觉了。”
结果一转身就看见陈若庭对她似笑非笑的样子,陶小碗抓了抓脸,疑惑:“怎么了?”
陈若庭提起油灯在前面带路:“就是想到与你初见的那一回了。”
陶小碗立刻就知道陈若庭说的是她绑了他的事情,立刻说道:“哦哦,当时是为了救醒你,才迫不得已的,毕竟你们男人的力气比我们女人要大得多了,我若是打你的时候你要反抗,我肯定是吃亏的。可我若是不打你,你就……”狼性大发啦。
后半句陶小碗没说出来,她知道陈若庭肯定听明白了。
陈若庭笑了笑:“仔细回想起来,仿佛从那天开始,我就掉进了陶小姐的圈套里,只是想问一句,那瑾色的毒……可是陶小姐故意使的?”
陶小碗听出了陈若庭语气里的试探,倒也明白,毕竟如果让她知道有人接近自己一直都是计划,那她肯定也会生气的,但是瑾色的事情,陶小碗绝对清白,所以清者自清,她倒是一点也不紧张。
“我若是真的带着目的接近陈二少,那一开始就不该替你解了那毒,还不如索性在马车上把你给办了,这样之后也省得我追你追得这么辛苦,陈二少,你说是也不是?”
陈若庭微微愣住,这陶小碗说辞依旧如此的大胆。
不过这也确实有理,若是那天陶小碗真那么做,于情于理两人的婚事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陶小碗倒也省了后续那么多计划。
“是我唐突了,娘子莫怪。”陈若庭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向思略周全的他,竟然会问出如此失礼的问题,其实静下来仔细想想,只是……因为是陶小碗,所以感性冲过了理性,情绪占了上风吗?
陶小碗对他……影响竟然已经如此重了吗?
“相公知错就改就好,娘子不会生气的。”陶小碗拍了拍陈若庭的背,两人回到竹居后便再无话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