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过几日会有自称是外地人的人过来与方老板谈买卖,但是转眼你这边签了合同,那边就把地契交给了金掌柜。”所谓无奸不商,陶小碗这么想,也是赌金掌柜知道方向柱对翠玉楼的怨气,所以可能不会亲自出面,而是找个外地的手下过来收买酒馆。
“翠玉楼的人会如此卑鄙?”方向柱倒是不太信。
“我也只是猜测而已。”
陶小碗这么说,方向柱的神色就越发怀疑。
“那么陶小姐说让我多撑个几日,又是为何?难不成多撑个几日,我就能把酒馆卖给不是广延的人了吗?”
“方老板若是信得过小碗,小碗可以保证日后定会有一个名叫‘林逸’的男子前来,与方老板谈合作,小碗也可以保证,日后方老板所得,绝对远超过这区区四千五百两。”
陶小碗的话说得狡猾,一来她也是打算以三千两拿下这张地契,但是说辞却是以后的收益,既钓的方老板上钩,又没把话说绝,为日后讨价还价做了前提准备。
二来……她确实对方向柱印象不错,所以这次不仅是想买了地契,还想请方向柱帮她打理日后的“醉卧酒乡”,毕竟想找一个不会经受翠玉楼诱惑的手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而方向柱这么多年了,多多少少肯定收到了不少广延的暗示,可都不为所动,这点毅力确实不错。
所以……只有方向柱之后答应与她合作,这日后的收益才算真真切切地可以回报给她,否则嘛……三千两就是两人最后的交集。
“这……”方向柱疑惑地看了陶小碗好几眼,他可从来没听过林逸这个名字,也不记得陶家认识什么大门大户的林家,为何陶小碗要替那林逸来和他谈生意呢?
“陶小姐,你也别怪我多嘴。毕竟这酒馆也算是我毕生的心血,有些事情我还是要问的清楚……”方向柱也不含糊,该问就问:“那林逸是何人?真的有足够的财力买下我的酒馆吗?”
陶小碗笑了笑,直接递给方向柱一张银票:“方老板,这是五百里银票,算是那林公子先给你的定金,我不过是个传话人,对那林公子的事情也不甚了解,但是他让我告诉你,只需等他一个月,他绝对都带着足够的诚意来见你。”
今年的赏酒大会二十天后举办,陶小碗对此次的大会志在必得,就怕方向柱等不及。
方向柱拿着银票的手微微颤抖……这林逸到底是什么人?还没谈定生意、就连面也没见上,居然就敢先给定金?
方向柱不知道陶小碗就是林逸,也不知道陶小碗看人的眼神向来准,只要方向柱收下这银票,两人的合作就算完成了一半。
“既然那位林公子愿意相信我,我自然不会让他失望,多谢陶小姐今日前来带话,我必定会在此处挨到林公子前来,反正已经赔了这么多月的钱了,也不在乎多这一个月。”方向柱朝陶小碗拜谢,然后就出去撕了那张告示。